雲半城回到兵部也是不大自在,蘇芸的話始終在他心頭縈繞,原來慕容海對付孔維就是要對七大世家動手,這門心思倒是隱秘的很,而自己在聽命於慕容海之時早已做了她的幫兇了!
此前自己也是唯恐此事牽連到了軒轅雨,因而纔會如此做法,因唯有保護了九皇子才能洗清軒轅雨的嫌疑。
說來自己對於軒轅雨也是失望透頂,可是正因爲蘇芸自己纔不得不暫且保住了他。
即使蘇芸對於自己提議並沒有好好迴應,但他覺得,自己只要努力,有朝一日必能將蘇芸推向大位。
可誰又能料到這其中又牽扯出來一個孔家的事情來,真是有些讓人焦頭爛額,說起來孔維本是聖人之後,能做出這種有違綱常的事來只怕本就無奈的很!
正思量利弊呢,外面侍衛來報:“統領,慕容大人到了!”
其實這奏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因爲慕容裳早已笑着進來道:“如今妹妹官品高了,他們奈何不了妹妹了呢!”
雲半城苦笑了一聲,原來慕容裳爲五品官時自己可是笑話過她的,自己兵部侍衛都是從三品,說起來如今慕容裳已經是朝堂正三品重臣,因而自己的侍衛見到她,自然也就奈何不得她了。
這也不過是個玩笑,雲半城自然沒有往心裡去,不過仍舊是詫異問道:“妹妹不在戶部辦理公務,怎麼跑到我兵部來了?而且爲兄也是剛從宮中回來,妹妹來的倒是時候!”
“雲大哥還說呢,妹妹早已來了,就在兵部對面的茶館中坐等雲大哥回來呢,你下馬的時候我都瞧在眼中了!”慕容裳嘟着小嘴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雲半城示意侍衛退下,就請慕容裳坐下來說:“好了,這細枝末節妹妹就不要計較了,你且說說今兒到我兵部來究竟有什麼事吧!”
慕容裳這才換上笑臉說:“真是呢,還是說正事爲要,昨兒晚間我和芸姐姐在嚴府計議過了,嚴大哥傷重未愈,未防你們前去探視不便,姐姐要我來勸勸你呢,近日就不要到嚴府去了!”
雲半城一愣,這事情還要慕容裳刻意來說嗎,自己本就無意去看嚴晟,因爲見了他自己反而不自在呢,他的傷本就是因爲自己一手促成,說起來自己正是想躲避還來不及呢!
“這事爲兄心中明白,你晚間若是還回嚴府去見了芸妹妹就說爲兄領會得來,只等嚴晟傷情好了之後再做計較吧!”雲半城悠悠說道。
慕容裳出了一口氣,本來還在猶豫怎麼開口,不想雲半城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她笑顏如花說:“就知道雲大哥最是心疼妹妹,絕不會叫妹妹在芸姐姐面前下不來臺的!”
這話說的有趣,好似慕容裳和蘇芸還有什麼齷齪不成,雲半城搖頭苦笑,外面侍衛又來奏報說小云子公公到了!
想必是聖上旨意來了,雲半城要去接旨,慕容裳趕緊藉口說:“小云子公公見到妹妹在這裡,只怕回宮會向姑母說起,妹妹就從後門離去了吧,那個誰,你知會一聲,本官的轎子還在茶館等着呢,你讓他們後門拉接!”
慕容裳難得可以對着侍衛頤指氣使,自然不會客氣,侍衛趕緊躬身出去了!
慕容裳出了後門,等不多時,她的官轎果然就轉了過來,轎伕笑問:“大人,咱們可是就回戶部去?”
“你倒是愈發會當差了,本官的行程卻要你來安排嗎?去大理寺,我還不曾交差呢!”慕容裳冷哼了一聲說,轎伕只能陪笑,起轎之後自然是朝大理寺而去!
蘇芸與嚴宓計較了半天也不得要領,不知慕容裳可是與雲半城說起了那事情,兩人各懷心事,不想外面皁役就來奏報道:“少卿大人,戶部慕容大人到了!”
“快請!”蘇芸立時起身說道,嚴宓也緊緊跟在蘇芸身後出了正堂,卻見慕容裳一蹦一跳地正自走來呢!
蘇芸笑着搖頭說:“你如今也是朝廷正三品大員呢,卻還是如此小孩心性,也就是姐姐們看到了,若是被別人瞧見卻是成何體統?”
“不消姐姐說,妹妹也就是在兩位姐姐面前纔會如此呢!”慕容裳笑了笑說,蘇芸和嚴宓一左一右拉起她的手進了正堂去。
嚴宓知道蘇芸不便問起慕容裳可是和雲半城說了嚴晟的事情,於是就笑問:“妹妹可是剛從兵部回來,事情辦妥了?”
慕容裳等着無辜的小眼神看着蘇芸又看看嚴宓道:“那是自然了,兩位姐姐鄭重交代的事情,妹妹哪裡就敢怠慢了,姐姐卻又來問?”
蘇芸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笑了笑說:“妹妹不曾問起雲大哥入宮去聖上都交代了些什麼了?”
慕容裳茫然搖頭,嚴宓在一旁笑說:“妹妹想想,姐姐與雲大哥一道入宮,這事情自然就會自己說起呢,你卻又跑了一趟!”
慕容裳作色冷笑說:“姐姐現在纔來說嘴呢,妹妹從朝上下來可是途徑大理寺的,那時候姐姐也知道芸姐姐與雲大哥入宮去了,可是彼時姐姐爲何不來提點妹妹呢?”
這話倒是把蘇芸和嚴宓都問的一愣,那兩人就相視一笑說:“是了,說起來都是姐姐們的錯!”
慕容裳揹負起雙手說:“這還差不多,妹妹是爲姐姐們效力,姐姐們當知道妹妹的情分纔是!”
蘇芸知道事已至此便是後悔也是沒有什麼意義,就笑說:“知到了,知到了,姐姐們都知道妹妹情分。”
慕容裳換上笑臉說:“妹妹就知道呢,姐姐最是疼妹妹了,這話妹妹聽了心裡受用多了!”
嚴宓偷眼去看蘇芸,蘇芸對着她輕輕搖頭,意思這事暫且不要提了!嚴宓會意,果然就不再說話了!
蘇芸笑說:“妹妹衙門裡還有公務,姐姐交代的是私事,妹妹萬不可因私廢公,趕緊回衙門去,有話咱們晚間再說!”
慕容裳點點頭笑着轉身離去了,嚴宓這才湊到蘇芸身邊說:“姐姐的擔心終究還是發生了,卻不知道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該來的終歸要來,妹妹不會以爲姐姐這輩子就要回避了這件事,隱瞞嚴大哥直至終老吧?”蘇芸悠悠說道,心中失落都從語氣中流露了出來!
嚴宓知道蘇芸說的都是心裡話,而且此時也不知該用什麼語言才能安慰了她,只能沉吟道:“這事情本就不是姐姐過錯,說起來若是姐姐沒有牽涉其中,只怕孔大叔也是難逃毒手,姐姐想這麼許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芸笑了笑說:“好了,你就不要來勸慰姐姐了,這事情姐姐心中有數!”
嚴宓點了點頭,就回到自己位子上繼續忙於公務。
再說慕容裳離開兵部之後雲半城接了聖旨,受了封賞,送走了小云子之後才又重新思量起慕容裳的話語來!
本來自己與蘇芸一道入宮面聖,緣何那是蘇芸卻不與自己提及嚴晟的事情呢,說來倒是件小事,可是慕容裳卻鄭重其事來找自己專程說了這話,只怕其中沒有那麼簡單!
他思來想去總是不得其解,苦笑之後外面侍衛來報:“統領大人,魏王到了!”
這一日倒是蹊蹺了,本來兵部就不常有人來,今兒卻是一番接着一番,雲半城不及多想,趕緊迎候了出去,到了正廳外時軒轅雨已經搖着摺扇進來了!
“統領倒是客套!”軒轅雨笑了笑說。
雲半城躬身道:“王爺說的哪裡話,屬下本就是王爺提調,便是屬下不隸屬王爺,這迎接還是該當的!”
軒轅雨用摺扇擡了一下運辦成手腕,徑直走入正廳去了,雲半城隨後跟進,軒轅雨坐下來,早有侍衛進來上茶。
“統領這兵部之中便是斟茶倒水之人都是侍衛,說來也是一景呢!”軒轅雨忍不住笑說。
雲半城陪笑說:“屬下常年都在軍中,說來倒是習慣了!”
軒轅雨打了個哈哈說:“話雖是如此說,可是統領既說本王提調兵部,總也不能對統領漠然視之,統領可是需要本王從王府中派些丫鬟過來,也好伺候了統領生活起居?”
“王爺萬萬不可,王爺心意屬下心領了就是,這許多年來屬下都是如此過來的,身邊若是有個女子反而叫屬下不知所措了!”雲半城連連擺手。
軒轅雨哈哈大笑,用摺扇指着雲半城真是無話可說了。
雲半城急於轉圜話題,於是問道:“今兒王爺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軒轅雨換上正色道:“統領說的是呢,昨日剿滅亂黨之事本王也不知端底,今兒聖上朝堂上也不曾說了這亂黨繫於誰人之身呢!”
難道他來就是要了解此事,雖說慕容海交代了此事不必再與他人說起,可是對於軒轅雨倒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雲半城說:“是孔家後人,此前倒是沒有什麼不衆之舉!”
第二百一十六掌 巧妙周旋
軒轅雨點了點頭,雲半城偷眼看到軒轅雨臉上沒有絲毫驚詫之色,倒是好像對於此前種種都瞭若指掌一般,他心中猶疑,可是軒轅雨沉吟了一下卻又擡頭看他!
雲半城知道軒轅雨怕是有話要說,於是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來。
“這事情本王倒是有些耳聞,卻不如當面質詢了統領來得確切,既是如此本王心中也是明瞭了,不過有件事本王還是要交代了統領!”軒轅雨正色說道。
雲半城愣了一下,趕緊回說:“王爺儘管交代,屬下正聽着呢!”
“這事情於朝廷也並不是什麼光彩之色,且這亂黨不知可是有餘孽在,統領還是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爲宜!”軒轅雨悠悠說道,始終看着雲半城臉色。
雲半城不想軒轅雨卻說出了和慕容海同樣的話語來,心中奇怪,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笑了笑說:“王爺不必憂心,屬下自然領會了,何況聖上今兒在御書房也是提點過了!”
軒轅雨不住點頭說:“這話本王也是猜到了,聖上只怕也是不想打草驚蛇,此後反而不能將亂黨一網成擒了!”
大面上來說這話倒是過得去,雲半城也就不再說話,只等着看軒轅雨可是還有後話。
果然,軒轅雨端起手邊的茶盞來抿了一口又道:“近來統領可是到了嚴府去瞧過嚴晟?”
雲半城搖頭道:“倒是不曾,屬下畢竟是堂堂三品兵部統領,說來怎麼也不會去瞧一個五品堂官!”
軒轅與笑說:“正是這話呢!本王也是這個意思,若然按照芸妹妹意思,那嚴晟本就是追隨了她到了京中,咱們當去瞧瞧纔是,可是因爲前番的事情統領也是知道內情,咱們還是避諱了吧!”
雲半城想想軒轅雨這話也是不錯,嚴晟受傷說起來雖然白慕容是始作俑者,可是到得後來還是自己與軒轅雨計議定的,說起來軒轅雨此時的心情只怕與自己一樣,也是不願面對嚴晟呢!
“這事情屬下也是權衡過了,王爺的話自是不錯,且屬下本來就不曾想過要去看望嚴晟,想必芸妹妹也希望嚴晟能得以靜養,只怕也不願咱們去攪擾呢!”雲半城故作輕鬆一笑說。
軒轅雨見雲半城是這個心思,好似鬆了一口氣,不由得笑出聲來說:“如此甚好,本王也是放心了,本王只是覺得若是統領去瞧了嚴晟,本王自然也不免要去,到時候不免尷尬!”
說到這裡兩人一時都無語,竟然冷了場了,雲半城心思電轉,總覺得哪裡不對,想軒轅雨堂堂魏王之尊,怎麼會專程到兵部向自己說起這點小事,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又不由得自己不信。
“王爺似乎對這嚴晟有些異乎尋常的關心呢!”雲半城沉吟問道。
軒轅雨苦笑一聲說:“方纔本王不是言明瞭,嚴晟本就是芸妹妹帶回京來的,若是不關心一些芸妹妹的面上只怕也不好看,說的白了,還不是在照拂芸妹妹的顏面嗎?”
雲半城明知內情只怕沒有這麼簡單,可是表面上卻不得不附和說道:“正是呢,如此說來,明日下朝之後咱們倒是應該和芸妹妹說起嚴晟的事情來,雖則嚴府不去了,卻也不能一聲不響就此過去!”
“本王也是這個意思,既然統領也是有心,咱們就此說定了!”軒轅雨起身笑說。
雲半城見軒轅雨的意思是要就此離去,趕緊起身相送,軒轅雨到了正廳門前才說:“這幾日大理寺統領也是少去爲宜,總是言多必失!”
“屬下謹記了,王爺放心便是!”雲半城躬身說道,軒轅雨揚起摺扇示意雲半城不必再送,而後就疾步出了兵部大門去了!
雲半城心中苦笑,今兒真是奇怪了,這兵部什麼時候也變得車水馬龍起來了!
正自想着,不用侍衛來報他已然聽到外面腳步聲響起,迴轉身,卻看到蘇芸的官轎到了!
蘇芸從轎子中下來,進了正門,見雲半城正在院落中,於是笑問:“雲大哥可是知道妹妹會來,專程在這裡等着妹妹呢?”
雲半城笑說:“爲兄也知道這般說了妹妹心中自會歡喜,可是不瞞妹妹,事實卻非如此,今兒爲兄這兵部迎來送往倒是好不熱鬧呢!”
蘇芸輕笑說道:“看來裳兒走後自是又有人來了,不然雲大哥也不會如此煩憂,只是這剛剛離去的又是誰呢?”
“妹妹來時不曾遇到魏王嗎,他卻是剛剛從這裡離開!”雲半城認真問道。
蘇芸面上看不任何表情來,就與雲半城並肩進了正堂道:“軒轅府與妹妹來路向左,雲大哥卻來問這話,卻叫妹妹如何作答呢?”
雲半城愣了一下,這話自然不錯,看來是自己忘情了,就笑說:“是呢,爲兄疏忽了!”
“妹妹倒是詫異了,魏王今兒怎麼也到了兵部來了,若是妹妹沒有記錯,此前兵部無論大小事務都是雲大哥親赴軒轅府中知會魏王的!”蘇芸一臉茫然問道。
雲半城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蘇芸的!
“說來倒是巧合的很,魏王此番前來說了兩件事,這第一件事與聖上今早在御書房中交代毫無二致,這第二件事卻又與裳兒來時說的話如出一轍呢!”
雲半城說完笑看着蘇芸,蘇芸也是詫異不已,微微一笑說:“那當然是巧了,若是這第一件事妹妹還能理解的話,這第二件事倒是有些蹊蹺了!”
“妹妹又說蹊蹺,難道裳兒今日來的意思可不是妹妹授意的嗎?”雲半城笑問。
蘇芸打着哈哈說:“是了,自然是妹妹意思,不過裳兒的話就是妹妹的話,如此說雲大哥可是滿意?”
雲半城心中疑惑還沒有盡去,可是蘇芸親自到了兵部來找自己,想來也就是爲了此事,自己只管聽了她的解釋再說!
“爲兄心跡早已就對妹妹表明了,爲兄不想再費脣舌,說起來爲兄當真想聽妹妹好好解釋一番呢!”雲半城請蘇芸坐下。
蘇芸笑了笑,沉吟良久才道:“此事其實倒是沒有云大哥想想的那般複雜,只是昨晚妹妹就與裳兒說好了,不想今日妹妹與雲大哥一道入宮時本應說的,卻是忘記了!說起來裳兒到來倒是對的,只是妹妹想到雲大哥還是不一定會理解妹妹所爲!”
“說的也是,在妹妹心中想必這嚴晟異常重要,否則爲何妹妹要處處偏袒了他,且爲兄着實不知,妹妹究竟是怕爲兄在嚴晟面前說起什麼事情,才刻意不許爲兄前往嚴府的?”
蘇芸笑了笑,看來雲半城對於早已熟知他行爲之事尚且不知情。
“雲大哥覺得見了嚴晟會不會有些尷尬了?”蘇芸輕聲問,她的語氣淡定,可是雲半城聽了之後卻是心中震動,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身邊的茶盞。
蘇芸此前就是懷疑嚴晟受傷的事與他們三人脫不開關係,而且之所以跟蹤雲半城也是爲了此事,不想牽涉出了孔維來。
說來自己本是對白慕容的懷疑最大,可是既然慕容裳將事情辦的有些被動了,自己倒是不妨就來試探一下雲半城,如此倒是可以叫雲半城心中有些驚懼纔是!
“妹妹這話當真無稽呢,爲兄見了嚴晟爲何要尷尬呢?”雲半城換上一副自然的表情笑着說道。
蘇芸微微搖頭,而後篤定說道:“雲大哥,有些事情隱瞞是瞞不住的,尤其是對妹妹來說,雲大哥從頭至尾好好想想,朝中,宮中又有什麼事是妹妹忽略過的?”
雲半城垂首不語,蘇芸嘆息了一聲道:“雲大哥或許不知,蘇芸將嚴晟帶回京師來自然是有些打算,說來妹妹與雲大哥之間不是也有些打算嗎,而嚴晟無論如何說起,都與妹妹與雲大哥之間尚且有些差距!”
這就是蘇芸慣用的心理攻勢,雲半城雖則明白,可是聽了蘇芸言語心中還是不免一動。
“妹妹這話叫爲兄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想必妹妹也是猜出端倪來了,那嚴晟的傷勢確乎與爲兄有關,爲兄也並非推卸責任之人,這事情緣起卻是在白慕容身上!”雲半城悽然說道,在蘇芸面前想要隱瞞點什麼事情真是難上加難!
蘇芸呵呵笑說:“便是雲大哥不說蘇芸也是想得到,若然不是如此妹妹爲何要跟蹤雲大哥,沒了這層掛礙妹妹也就不會歪打正着落在孔維手中了!”
“如此說來妹妹不許爲兄到嚴府瞧瞧嚴晟就是出於此意嗎?”雲半城愕然問道。
蘇芸點點頭說:“正是的,不過雲大哥也不必心生不滿,便是魏王與白慕容妹妹都是一概拒之門外,說來也是爲了嚴晟恢復的快些!”
“孔維之事也自然不能說起了!”雲半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