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他昨天佔了曦曦的便宜,剛纔還說吃曦曦的豆腐。我要讓他好看。”小豆丁乍着小眉毛,氣怒衝衝的帶着某種霸氣。
奔跑着的溫靈這才知道玩笑開大了,趕緊表明身份:“小屁孩,我跟你的曦曦一樣,是女人,我能佔她什麼便宜,你快點讓那條狗停下。”
小豆丁瞪着溫琳:“想騙我沒那麼容易,你明明是男的,黑子,咬他。”小豆丁小肉手撐在腰間,氣鼓鼓的看着。
“喂,白漠森,你讓你小舅子停下啊,這會鬧出人命的。”溫靈雖然體力不錯,但現在身後被藏獒追趕的跑着幾圈,也是氣喘吁吁了。
白漠森倒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而是說:“你想到什麼方法沒有?”
“我會想到的,會想到的,你先讓那條狗停下,我才能夠專心想啊。”溫靈每個字每個字因爲奔跑說的不算連串。
白漠森這纔看向小豆丁:“晨雨,她確實是個女人,不是男的。”
還處在憤怒的小豆丁露出現個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望着奔跑的溫靈,再望向白漠森:“姐夫,可他怎麼跟你的打扮差不多?”
“哦,她去了一趟泰國,看見人妖,所以決定扮男人,現在有點男不男,女不女的。”
奔跑的溫靈可是氣乍了,白漠森算你狠,等着。
小豆丁思索的撓了撓頭。
“快讓它停下來啊,我快撐不住了,要是我被它咬了,別想讓我喚醒夏晨曦了。”溫靈只好自己自救了。
楊清水看着雞飛狗跳的客廳,也急了,連忙說:“晨雨,快讓黑子停下來,咬傷人話黑子會被警察帶走的。”
也許是這個辦法顯效了,小豆丁開聲呵斥:“黑子,別追,過來。”
藏獒是藏獒,聽見小豆丁的話,頓時調轉頭,朝着他跑過去,在他的旁邊停住蹲下,安安靜靜的像條溫順的小女子。
停下步伐的溫靈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拖着腿到沒人坐的沙發,整個人趴在頭:“呼,呼……”
望着溫靈的狠狽,白漠森臉沒有一絲同情的表情,反而是冷冷的提醒着:“你讓我老婆早點醒來,你可以早點離開,不然,藏獒是見你一次追你一次的。”
“嗚,嗚,我不該接你的單,可惡的白漠森。”溫靈捶着沙發仰天哀嘆。
坐在一旁的楊清水皺的眉頭直打擰,這個女孩精神會不會不太正常?她曾經聽聞偏門行業的精英心理方面都有些問題的,這個不男不女的催眠師不會也有例似的遭遇吧!
……
白漠森回到房間,看了一會夏晨曦後,便拿起電話走到窗口邊:“佟司助,你馬去聯繫一下腦科醫生詹姆士,我有事找他。”
“對,儘快。公司現在沒什麼大事的話,先別打擾我。”
“X暫時別管他了,現在也夠樑軍折騰一陣子。”
“詹姆士儘快聯繫,聯繫了通知我。”在白漠森要掛電話的時候,佟存遇那頭傳來一聲:“白總,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對佟存遇白漠森也沒必要隱瞞,說:“夫人在催眠後沒有醒過來。”
那頭突然沉默了一片刻,過了一會,傳來佟存遇的聲音:“白總,周庭川跟那位詹姆士是好友,或許讓周庭川幫忙相邀,詹姆士答應醫治的機會更大。”
白漠森擰一下眉,下一秒接聲:“我跟周庭川聯繫。”
掛了佟存遇的電話,他撥了周庭川的號,望着窗外的陽光,眼裡一片空白,直到耳旁傳來了周庭川的聲音,才恍過神來:“周先生,我是白漠森。”
“……”
“對,有一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
“你認識詹姆士?”
“……”
“是這樣的,晨曦爲了記起八歲前的事,選擇了催眠,不料催眠過程出了一些意外事如神,現在我想請詹姆士前來幫忙診斷一下情況.”
……
周庭川知道夏晨曦的情況後,焦慮的立即撥打了詹姆士的電話,確定了詹姆士的行程後,他給周楚翔去了電話,讓他馬去白家。
而他則是匆匆的換衣物,出了臥室,樓下,俞芸端着剛燉好的燕窩從廚房走向客廳,正準備樓送給周庭川吃,看見周庭川從樓下走下來,臉色焦急,滯住步伐詢問:“姐夫,你要出去?”
“我去一趟白家。”周庭川瞥俞芸一眼,自從他說過讓俞芸離開的話後,對她的態度沒有過多的改變,現在讓她住在這兒,是因爲俞芸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畢竟也是妻子的妹妹,而且一直也是照顧了他不少,沒辦法狠心趕走人。
“姐夫,去白家做什麼?”俞芸直覺周庭川的行舉跟夏晨曦有關係,所以還是出口問了一句。
周庭川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晨曦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
果然正俞芸所想,她追去:“姐夫,你剛出院,我跟你過去。”
“不用了。”周庭川甩了甩手,人已經走出了客廳,往大門口走過去了,端着燕窩的俞芸擰着眉頭,望着在光影消失的身軀。
夏晨曦是姐夫的孩子,只是夏晨曦的母親究竟是誰?姐姐嗎?如果是姐姐那麼夏晨曦又怎麼會成了夏家的孩子?姐姐又去哪兒了?
……
到達白家,周庭川剛踏進白家客廳,彷彿觸了雷僵在原地,客廳裡,小豆丁肉乎乎的小手正拿着餅乾往嘴裡送,兩顆小門牙咬的哧哧作響,餅沫濺在他的嘴角。白嫩的小臉飄着兩團紅暈,服貼的香菇頭垂在眉梢,下邊鉗着一雙烏黑的大眼,骨碌碌的轉着,他旁邊蹲坐着一條黑色的藏獒,安安靜靜的仿如他的守護者。
這樣的畫面衝擊着他的視覺,一直衝向他的心臟脈博,周庭川知道這是夏晨曦的弟弟,自從猜到夏晨曦是他的女兒後,他做夢都想見到小豆丁,也是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孩子,今天第一次見,那可愛,憨憨的模樣在他的心窩跳了幾下,蒼桑的眼裡霧珠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