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提要:我送給君繇的禮物讓他驚還是喜我不知道,不過君繇送給我的超級大禮包倒是讓我心中驚詫。我見到了火鍋發明者,那他到底是不是穿越者?好罷,我其實已經有了浮沉珠。
“好!”我爽快的拿出銀子遞給老婆婆,拿着花燈挎着君繇向前走去。他有些不解,我便笑道:“其實三兩銀子都多了,我不過看她可憐,纔給她高價。”
君繇掩口笑了笑,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你所說,這花燈值多少?”
“一兩。”我擺弄着手中的花燈,並沒有看到君繇眼中促狹的笑意。“餓嗎?”
恩?我不解的擡起頭,臉同君繇的臉並對着,轉臉的時候正好擦上他柔軟的嘴脣,擦嘴而過。我回頭看了一眼暮心,只見暮心微不可查的對我點頭。可見陳婉儀已經被放走了,之後的路怎麼走,都要看她自己的意志。
我紅着臉點頭,我二人便攜手進了距離最近的一家酒家。坐好位置之後,我對暮心道:“你們先下去,本宮同皇上獨自呆着。”阿福猶豫的看了君繇一眼,君繇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虛,但卻強硬着回看他,嘴角緩緩的勾着。就這樣相互瞪了半天,君繇才擺手讓阿福下去,就這樣我也有了讓暮心下去的理由。
夜宵緩緩的被端了上來,我按照之前同暮心說好的菜餚不斷的夾給君繇,君繇含笑的看着我,毫不猶豫的吃到嘴中,津津有味。時不時的也給我佈菜,讓我奇怪的是,他就像知道一樣,給我夾的竟然都是沒有被放過春/藥的菜。
我心虛的吃着,明明美味的飯菜吃起來如同嚼蠟。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了,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給君繇斟了杯酒,這杯酒裡面放的是迷藥,用來迷倒君繇的。
他接過酒杯,嘴角含着熟悉到骨子裡的月勾笑,如斯燦爛。那笑容深達眼底,眼亦是一眨不眨的緊緊盯着我,好像這樣就能將我看個透徹,隨後他毫不猶豫的仰頭一飲而盡。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看在眼中的是他心甘情願的將杯中酒喝下,可我卻彷彿從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失望,還有一絲破碎後的苦澀。我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他含笑在我面前緩緩倒下,呼吸淺慢而溫柔。
他說:“未未,不管你做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我都會原諒你。”
我呆呆的看着倒在酒桌上的他,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答應丹妃多痛快,連我自己都覺得痛快了。還是那句話,我連我自己都能欺騙,一次又一次。
想到這裡,我擦了擦眼淚,走到一旁拿起另一個酒壺倒了一杯酒,仰頭而進。隨即擦了擦嘴角高聲喚了阿福進來,對他道:“皇上不勝酒力,找個房間住下,今天我們不回去了。”
阿福疑惑的蹙了蹙眉,隱晦的看了我一眼,見我雙頰嫣紅,眼神略有渙散,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樣子,只當君繇酒量沒我大。“娘娘,皇上乃一國之君,如此做恐怕是不合規矩。”
聽到他這樣說,我擡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難道想抗旨嗎?這可是皇上之前說的。你且快些去準備房間,然後本宮同皇上休息。”
阿福還是略有懷疑,但一想到我的身份,便不甘點頭,隨即高聲喚了幾個太監一起進來將君繇扶起來。進來的太監中便有丹妃,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阿福帶着我們找了一個房間,又指揮着衆人給君繇更衣,隨後便退了下去,當然我藉故留下了丹妃。
屋子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君繇兀自睡的香甜,但臉頰卻越來越紅,想來春藥已經在他體內發作了。我指着牀上的君繇別過臉去對丹妃道:“只有一次機會,你莫要扭捏,該怎麼做……”下面的話饒是我也有些說不下去,深吸口氣,強忍住身體的醉意,紅着臉道:“君繇知道。”說罷便逃似的離開了。
幸好剛纔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所以此時就算紅着臉也不會讓人懷疑。阿福見我出來委實愣了一愣,躬身道:“娘娘……您爲什麼要出來?”
我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擡手敲了他腦袋一下:“別跟我裝糊塗,你敢說沒看出剛纔那小太監便是丹妃?”
阿福聞言奸奸笑了笑,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撫着額頭吸了口氣,吩咐了聲不要打擾,便扶着暮心的手去了隔壁的房間。
雖然喝了一杯酒,若是以前的我固然會酩酊大睡,但此時躺在牀上卻一絲睡意也無。心中清楚的閃爍着幾個大字:君繇跟別的女人在隔壁房間嘿咻。
這同在皇宮的時候還不一樣,他也會去別的妃嬪宮中。我雖然也會有些難受,但卻沒有如現在這般在意,因爲他們就在我隔壁。哎!我嘆了口氣,不是說好不在意嗎!可爲什麼心中還是那般難過。這一夜我幾乎是嘆了半宿的氣,直到天亮時方纔睡着。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也不知道現下是什麼時辰,高聲喚來暮心,她的臉色倒是有些發白,我舒服的伸個攔腰,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事,皇上已經偕同丹妃回宮了。”暮心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忍住:“娘娘,您爲什麼要將皇上推到別的女人懷中?”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該傷心該難過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今天的我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甲神功。“君王大愛,愛在天下,雨露均撒,澤被蒼生。總不能讓我一人佔着,他身上可是承擔着對天下的責任。”
“可是……”
“可是什麼?暮心,我已經說過我回來的目的,我同君繇已是不可能。”我隨手拿起披在屏風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臉上滿是不在意。
暮心聞言一滯,悻悻道:“是奴婢越俎了。”說罷面無表情的服侍我穿衣梳洗,待一切都收拾好之後,阿福走了進來,躬身道:“娘娘,奴才將皇上的大禮奉上。”隨即擡手拍了拍。
我正暗自疑惑間,便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男人!怎麼形容他呢!恩?是一個書生,對就是一個書生,並且還是奶油屬性的。
他疑惑的看着我,微怔了一下,隨即做了一個恍然表情,躬身行禮道:“在下墨言見過越國皇后娘娘。”不卑不亢,看似恭敬可卻絲毫沒有將我放在眼中的樣子。
我揚了揚眉,看向滿臉含笑的阿福,示意他解釋。
阿福躬身道:“娘娘生辰時曾請皇上尋找發明火鍋之人,墨先生便是火鍋的發明者。”
阿福在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盯着墨言的眼睛看,發現他的漆黑如墨的眼中深邃不見底,沒有一絲情緒流露出來,清淡高雅,將書生氣散發的淋漓盡致,貌似柔弱不堪,但骨子裡又流露出一股睥睨,仿若將再貴重的寶物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爲之所動。
這樣一個人,如果他真是穿越來的話,今日之見他可以不來的。因爲在我們這樣的人眼中,皇權於我們來說,直接可以無視,若不是有心一統天下,還要敬而遠之。
墨言聞聽阿福的話,偏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唔……竟然是火鍋。”說罷擡眼看了我一眼,斂眉不語。
我接過暮心遞過來的茶水,淺抿了一下,動作優雅而舒緩。“墨先生這吃法倒是新奇,可見先生是極爲有學識的。”見他因我的話而蹙起眉,我繼續道:“先生能否同本宮說說,這吃飯是怎的想出來的?”我伸手請他坐到我對面。
墨言依言坐下,絲毫沒有拘束扭捏之感。並不如他外表表現出的柔弱不堪,如他如墨的眼珠一樣,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他緩緩將火鍋是如何研究出來的慢慢道來:只說他同朋友四處遊歷時有一日身上銀錢用盡,所在之地又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無奈之下只得就地取材挖菜煮水而食,甚爲美味,故而後來加上一些作料,便有了今日的火鍋。
墨言所言看似簡單,但古時候火鍋便是這般傳下來的,最開始如現在這般在皇宮貴族間流行,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生活越過越好,火鍋也就逐漸普及起來。
我緊緊盯着墨言的臉,好像要在他臉上看出一個洞來。面上看上去平靜如斯,但實際上我的心已經快要蹦出胸腔了,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就是穿越來的。只是我不敢問的是,他是從哪裡穿越來的?是否跟我一樣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的中國?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是一種釋放,亦是一種心安,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看見墨言如墨的眼睛閃了閃,嘴角彎了彎,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見他這樣的表情,我連忙低下頭,暗自惱怒自己竟是如此沉不住氣。就算他是穿越來的,我還能跟他套近乎不成?要知道我手中現下是有一顆浮沉珠的,這珠子可是關係到我未來能否回去的關鍵。
若我當時知道君繇送給我的木簪還有這功效,我還找什麼火鍋發明者,當然是自己卷夠金銀財物然後穿越回家,到時候隨便變賣一件都夠吃喝一輩子。
所以此時的墨言於我來說無關緊要了,雖然心中還是很好奇他是如何穿越過來的。難道他也有浮沉珠?
“先生家住哪裡?”
“四海爲家,踏天而行往之國土。”說幾句話就控制不住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書生氣,倒是跟他的氣質相輔相成。或許在別人眼中是這樣,但在我眼中這便是赤果果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