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校場比試 鹿死誰手

匈奴的草場很大,大的可以容納上百人的比試和觀看,此刻,馮姝就站在這比試場中。

對於坐在校場邊上正準備觀看這一切的壺衍鞮單于來說,沒有比一場極難的比試能夠困住漢朝使者的,答應是答應讓他們歸漢了,但是輸了比賽就只能留下。也不是他壺衍鞮不講信用,只是一場比賽而已,難道堂堂漢朝連一場比賽都不敢,何況只要他們不輸就算贏。

讓蘇武帶着這些在匈奴生活了十多年的漢臣歸漢,以他們對匈奴的瞭解必將對匈奴造成巨大的災難。歷史預示了這一災難,歸漢的常惠和鄭吉最終成了匈奴的最大勁敵。

校場上此時有一百多匹馬,分別站在被人框定的方框線內,馮姝放眼遠眺,不得不說壺衍鞮單于用心良苦。

壺衍鞮單于也不知什麼時候跟大臣商議後竟出了一道世紀難題,也是夠難爲他的,馮姝這樣想着,心中不免一哂,想想漢朝這邊待會兒比試的時候,只怕處境會十分艱難。

第一道題、賽馬,匈奴人都喜歡馬,也經常玩賽馬的遊戲。

壺衍鞮單于出了這個比賽,想着這一場匈奴應該是穩贏的。

漢朝和匈奴各一匹馬,馬匹由使用者自己挑選,這樣避免了由於選的馬匹不好而出現的不公平現象。在大約兩百米的草場來回跑,起點和轉折點各有一人站崗,誰最先返回起點則勝出。

漢使在聽完壺衍鞮單于介紹之後看了看一旁的馮姝,卻見馮姝臉上掛着平靜,淡淡向身後的常惠問了句:“常大人,可會騎馬?”常惠略作思考,輕輕點了點頭。

第一場、常惠出戰,匈奴派出的是一名叫做阿魯達的武士。在考慮常惠出站之前,馮姝的腦子裡就閃過了多種念頭,可她數來數去,漢朝這邊的都是文臣,基本沒有會武功的馬術也都一般,唯一會點的恐怕只有常惠了。

她早聽說過常惠會武功也會騎馬,這一點不光匈奴人知道漢人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會多少而已。

第二道題、左邊的草場上有十個箭靶,要求漢朝派出的人和匈奴派出的人要能一一射中把心,每人有十次機會,半柱香時間,射中把心多爲勝,如果射中把心相同則以時間較短爲勝。

這一局馮姝尋思着,常惠已經出戰一場,恐怕來不及再戰,朝身後看了看,遍觀漢朝這邊,七八個人身着麻布,表情爲難,都是一羣文臣,又如何使得了箭,恐怕這一場只能自己上了。

馮姝這樣想着看了看漢使,道了句:“第二場我來。”漢使略驚,比他更吃驚的是匈奴的渥也迷,眼珠子睜的大大地,一句話未說。

第三道題、身後,大的望不到邊際的草原,一百多匹馬的辨認。

每匹馬上有一個騎士,騎士的着裝有相同有不同,每匹馬站在自己指定的方框內,漢匈各派一人,在觀察完第一遍萬馬奔騰之後,時間爲一炷香,參賽者必須準確畫出漢使和匈奴單于指定的兩匹馬的奔跑路線。

時間短者爲勝,如果時間相同以準確率爲準,如不能做到準確畫出,則無論時間都淘汰。

在聽完壺衍鞮單于解釋之後,在場衆人無不驚呼,實在是太困難了。

一百多匹馬在漫無邊際的草原上,第一草原沒有路徑,第二誰知道馬會跑到哪裡去,雖說上面騎着人,但馬兒都是自由奔跑的,騎士的作用不過是在一炷香時間內讓馬兒跑完然後回到起點。

很可能一百多匹馬會相互交叉着跑也說不定,一百多匹馬都攪在一起,只怕會成一鍋粥,不但要看的清,還要記得準。

天空飄過幾片淡淡的雲彩,藍藍的天空下,兩匹快馬奔馳在草原上,常惠的比賽比的不怎麼順利,顯然那個匈奴人比他更精通馬術,據說那是匈奴馬術最準的第一武士。

壺衍鞮單于微笑着,看了看馮姝,道:“怎麼樣,是匈奴人馬騎的好還是漢人馬騎的好?閼氏猜猜”他這話顯然是專門說給馮姝聽的,馮姝聽得清楚,他那意思分明是在問自己此刻是匈奴人還是漢人,是嫁到匈奴的閼氏還是漢朝的公主。

馮姝專注於自己手上,並未理會。因爲她馬上也要進行第二場比賽了,臉陰沉沉的,雙眼卻還十分平靜。

三場比賽是相連的,這是一個團隊合作的過程,考驗的除了比試者的實力還有彼此之間相互協作的默契。

馮姝緊了緊雙手,一手攥着弓一手抓着箭,緊緊的雙拳似乎要被抓出汗來。嗖的一箭,脫靶。

而旁邊的匈奴武士卻已經連中兩靶。

馮姝並未氣餒,從身後抽出另一支箭,嗖嗖,就聽到兩聲箭過,馮姝中了,匈奴武士脫靶,身後一陣略顯微弱的歡呼,馮姝確似沒聽見似的,專注於箭上。

一、二、三、四,馮姝連中四靶,匈奴武士連中六靶,場上局勢已經對漢朝人十分不利,馮姝彷彿都可以聽到身後壺衍鞮單于諂媚的奸笑,心中的防線似乎有些鬆動,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贏。

本來匈奴三人蔘加比賽,而漢朝只有兩人,他們的勝算已經極低,再加上又是匈奴單于庭,匈奴人制定的比賽規則,漢人的熟悉程度是十分有限的。

額頭的汗珠細細地滲了出來,滴落在白皙的手背上,像是沒發現,馮姝握緊雙手,又是一箭射出,十把中她已經中了五把,而匈奴的武士中了七把,在場的衆人都看出來輸贏已經分的十分明顯。馮姝卻像沒事人似得,只管自己比賽,兩耳不聞窗外事。

第一場常惠的比試已經輸了,那完成第一場的匈奴武士跑了過來,試圖幫助第二場的武士射箭。而常惠還在不遠處正奮力趕着馬。

像是沒看到有人進入右側的場地似的,馮姝依然自顧自射着箭。此時此刻,在她眼裡除了自己還是自己,已經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了。包括身後那沸如鼎盛的尖叫與嘲弄,都似乎在她耳邊久久盤旋而進不去耳內。

一箭、兩箭,時間似乎停止了,空氣中只剩下凝固的呼吸和一聲聲嗖嗖的箭聲。新加入的匈奴武士幫着射箭的匈奴武士射了最後一箭,只可惜脫靶。

這正是馮姝的機會,此刻她跟匈奴人只差一把的差距,最後一把,匈奴脫靶,那麼只要她最後一把射中就跟匈奴人打成了平局,第三場也許她們還有機會。

凝神、靜氣,她知道她不能單單求快,而更應該求準。因爲這最後一箭,她輸不起,如果輸了,就表示漢朝輸了。

那麼不管這些留在匈奴十多年的漢使回不了朝,而跟隨她嫁過來的漢人也必將在匈奴擡不起頭來,將來漢朝在任何國家面前提起與匈奴的這場比試,都必然有損囯顏。這一場她馮姝是萬萬輸不起的。

“嗖”最後一箭,一箭中靶,馮姝來不及高興,因爲第一場的常惠因爲騎馬不慎,摔了下來,此刻正在接受巫醫的緊急處理,恐怕不能參加比賽,而匈奴人第二場早已經完了,現在已經在和第三場的另一位匈奴武士觀察一千多匹馬。

第三場比賽只有一炷香時間,從時間上馮姝已經輸了,因爲她剛剛完成第二場,雖然像個初學者似得卻還是緊緊抓着匈奴自稱很厲害的箭士,差距只在那一兩秒之間。

第三場、匈奴三對一,匈奴單于覺得沒必要用三個人都可以穩贏,所以只用了兩個,點燃的香已經在開始燃燒,馮姝渾身都熱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急躁所致。

上千匹馬向不同方向四散開來,兩個匈奴武士已經謀劃好分開記憶,馮姝快步跑了過來,她懷着身孕,從左側考場跑到身後跑場而且速度要快,已經十分不利,再加上匈奴武士二對一,時間又比她快了兩步,更加不利。

要知道第三場比體力也比記憶力及大腦的分析能力,兩個人的體力、記憶力肯定比一個孕婦要好,在這種艱難的局面下,想要贏得比賽,顯而更難了。

雙眼直直盯着前方,也不管身後是怎樣的一番景象,腦海裡快速閃過每匹馬奔跑時走過的路線,時間就這樣隨着香燭的燃燒慢慢過去,身後嘲弄的聲音此刻已經完全沒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睜大雙眼,吃驚的望着眼前的人,眼前的景象。

上千匹馬胡亂的跑着,相互交織着,有幾匹馬已經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有的馬是從同一路線同一方向回來的,有的馬是從不同路線不同方向回來的,在場的,除了參與比賽的人此刻大腦中不知在運轉着什麼樣的東西,其他人只怕都已經雲裡霧裡,完全看不清楚了。

因爲有幾百匹馬可能跑的是同一路線,而回來的時候也可能有數十匹馬同一路線同時到達或者不同路線同時到達。

我們有時候不能不讚嘆自然地奇蹟,在這麼大規模的比賽情況下,居然有能容納三場比賽的如此廣闊的草場,我們有時候更加不得不讚嘆人的力量,即便如此複雜的局面,有些人卻任然向上天賜予的力量似得,在外人看來不費摧毀之力就解決了。

馬兒已經都回到了原地,匈奴的武士開始在場上疾步觀察着,也不知是不是想憑藉馬蹄觀察出什麼,不一會兒,兩個匈奴武士像是查看完似得,開始拿着一塊巨大的拖布條在地上尋找着漢使爲他們指定的目標馬匹。

在場觀察的衆人都禁了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有什麼打擾了場上之人的判斷。

腦子像要炸開似得,馮姝乾脆閉起了雙眼,將每匹馬進行分類。像是開了無限多的門窗,那匹馬分在哪個房間、那匹馬有什麼特色等等。

終於,迎接着耀眼的日光,馮姝睜開雙眼,托起一根拖布條,順着自己所走的路線畫了起來,拖布上沾了墨水,很快便出現了三條墨跡在不同方向展開。

原來匈奴武士兩人是合作,一個看首一人看尾,尋找着漢使指出的那匹馬的路線,而馮姝只有一個人,她必須首尾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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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兼顧體力、記憶力、協作力、分析力的比賽,一個孕婦面對兩個匈奴大漢,可想而知其中難度。

據說這兩個大漢還是匈奴幾年比賽中都能贏得比賽的第一人士、第二人士,而對於漢人來說這樣比賽基本都是沒有的。馮姝知道她不能輸,她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贏,但她必須贏,哪怕粉身碎骨。

在第二場比賽結束,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了,頭上直至滲着冷汗,馮姝不吭聲,只是默默記憶着,穿過每一匹馬,仔細觀察着每匹馬的特點,然後拿着拖布條吃力的順着自己腳步的方向走去。

比賽結束了,一炷香終於燒完了,在場的衆人都鬆了一口氣,壺衍鞮單于的臉色卻極爲難看,因爲他看到漢使指定的那匹馬上的武士在搖頭,那意思是說匈奴武士描繪的路線可能錯誤。而另一條線路,他自己指定的武士卻並未見搖頭之勢。

在一衆觀衆都沒有看清路線的情況下,只有那騎馬的兩人才知道自己胯下馬匹走的什麼路線,而此刻,匈奴的武士論證了他們路線的錯誤。

馮姝皺緊的臉上忽然鬆開,輕輕吐了一口氣,因爲她被判定完全正確,場上爲她鼓起來一陣陣掌聲,像熱浪似的一卷一卷向她襲來。而率先起來鼓掌的不是蘇武,不是漢朝人,居然是他——渥也迷。那謎一樣的微笑中,深藏着一絲欣賞,一絲淺淺的擔憂。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馮姝輕輕坐到了地上,腿像是不聽使喚似得,想站都站不起來。

“怎麼坐在地上,你贏了。平局。”壺衍鞮的傲慢終究會讓他知道結果的嚴重性,對於他來說這一場比賽,匈奴得天獨厚,不可能輸,於是許諾只要漢人不輸即可。而他沒想到的是馮姝這個漢朝公主果然沒輸。

馮姝費力的擡頭看了一眼,那微笑着的正站在自己身旁的似乎是渥也迷。雙眼有些迷離,不知是不是用腦過度的原因,她有些看不清楚,只吐着粗氣,有氣無力道了句:“腿軟了,起不來。”

“那就休息一會兒。”太陽的光線又強了一點,馮姝的頭腦似乎清晰了許多,此刻正把她抱在懷裡的是渥也迷。

她看的清楚那輪廓分明的臉頰,那溫柔渾厚的聲音。一陣又一陣掌聲傳來。

渥也迷抱着馮姝朝壺衍鞮看着道:“匈奴不是一個不守信的民族,有些人能夠逆天而行,終究該獲得一些掌聲,哪怕她並不是你的朋友。”

壺衍鞮單于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看了看懷中的馮姝,那略帶蒼白的頰上冒着些許汗珠,雙手伸到胸前,“啪啪”兩聲,掌聲鼓起來,身後隨後跟起一陣陣掌聲,還有那蘇武大人老淚縱橫的低泣,也不知是感動還是什麼。

看着許多鼓掌的人,馮姝從未想到自己竟還有如此神力,這是怎麼也不敢想的,原本參加比賽也是迫不得已,卻沒輸,也不知是蒼天眷顧還是自己真的很厲害,人啦,真是個奇特的東西,馮姝不禁心中一聲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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