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火了!
他猛地轉過了身,直接將手裡的公文包扔在了地上,伸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領帶,脫掉了淺灰色的西裝外套,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解開了最上面的三顆釦子,恰好露到深邃鎖骨處。
宋一然半眯着危險的眸子,擡眸直視着厲景瑜那忍怒的眸子,又掃了一眼四周已經完全看呆了的其他男人,勾出露出一抹令人炫目迷醉的絕美弧度,微微一笑:“這個要求也不算多難,想要我陪一夜,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
厲景瑜被他的話氣瘋了,看着站在面前的他,解開的襯衫鈕釦,露出胸口的一大片肌膚,還能看到那一點若隱若現的茱萸……
他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結,小腹也猛地躥起了一陣火苗。
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着,讓他將面前的小妖精撲倒,然後將他按在牀上,從後面深深進入,狠狠地懲罰他!
當然,現在的畫面只是他在想,在強烈的渴望而已。
宋一然可不是什麼可以隨便就被征服的主兒。
厲景瑜眯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一然那冰薄又粉嫩的脣瓣,忍了忍,他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有沒有本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們賭桌上見真章!”
宋一然勾脣笑:“好。我陪你們賭。”
“……”
厲景瑜已經完全被宋一然那笑容給勾住了,他一笑,就感覺自己身上的火燒的更旺盛了。
最可悲的是,他還不能把宋一然給怎麼樣!
更讓人火大的是,宋一然居然把自己的鎖骨給露出來了,還被周圍的九雙惡狼一樣的眼睛盯着!
好像把這羣蠢貨的眼睛挖出來捏爆啊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宋一然暱了他一眼後,走到了桌子面前,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撲克牌,清冽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淡淡然道:“金花。我贏了,你們就給我沈胤沉的聯繫方法,如果我輸了,就陪你們其中一個牌最大的人一晚上。”
這話一出,站在四周的男人們都蠢蠢欲動了,紛紛圍到了桌子面前。
“嗤,宋美人居然也會玩金花……輸了可不能哭鼻子呀!”
“對,想賴賬也不行!”
宋一然對着他們微微一笑,語氣冷然道:“放心,我說到做到。要參加的人都到這邊來,不參加的,請一邊兒呆着,別擋着我的光線。”
說着話,他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某個伸出手臂就能摸到天花板的巨人。
厲景瑜陰沉着臉,一把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給推開了,充滿戾氣地哼道:“誰說我不玩了?少羅裡吧嗦的,趕緊給老子發牌!”
厲景瑜那一嗓子下來,周圍的人可就不敢繼續往前擠了。
一下子十幾個人圍在桌子面前。
直勾勾地看着宋一然發牌。
宋大律師,妥妥的禁慾系美男,不僅長得好看,身材不錯,連那雙手,也漂亮的不像話。
他發牌的動作不快不慢,卻顯得十分優雅雍然,看着的人都覺得賞心悅目。
直到宋一然把牌給發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該看牌了。
“我擦,這是什麼鬼牌?居然十最大!”
不一會兒,宋一然右手邊的男人就傳來一聲悲痛的大嚎,一把扔掉手裡的牌之後,一臉憤然遺憾地看了宋一然好幾眼。
瞧,這麼大好的機會。
宋美人就在他的面前啊,他卻沒有這個運氣!
宋一然手裡拿着牌,也不看,就雙手抱胸坐在那裡,看他們看牌。
厲景瑜自然也是看了牌的。
只不過他是看一眼宋一然,後又看一眼自己的牌。
在看到前面兩個黑桃QK的時候,眸底的光彩越來越盛。
最後一張牌沒看,他就挑着眉看宋一然,說:“你怎麼不看牌?還是你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了?”
宋一然冷笑,“看你的牌,管我那麼多幹什麼?”
“……”
厲先生不爽地冷哼了一聲,低頭挪開了最後一張牌,頓時眼前一亮,紅桃A!
再擡頭時,他看向宋一然的目光顯得十分的得意又囂張。
宋一然也能猜測到他是拿到好牌了,心底冷笑地罵了一聲幼稚鬼。
“哎呀,金花順!”
坐在宋一然對面的男人一把將牌給翻了開來,恰好是紅桃JQK的金花順。
這牌,很大。
大到剛纔還興奮地以爲自己贏定了的厲先生十分不爽!
他掃了一眼身旁男人的牌,恰好有一張黑桃A。
他眸底劃過一抹狡黠,擡眸眯了宋一然一眼,“我們的牌都看了,你的呢?是不是應該先亮出來了?”
“是呀,我這都金花順了,你還有什麼牌壓得倒我的?趕緊打開來看吧!”
金花順男子不耐煩地催促道,看着宋一然的目光簡直像是看着送到嘴邊的美味!
宋一然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旋即將手裡的牌放了出來。
“JQK黑桃金花順。”
“我去,這樣也行?這摸得是什麼牌?”
一看到宋一然亮出來的牌,所有人都炸了,滿臉地不敢置信,可偏偏,宋一然就是這樣的牌,還這麼剛好地黑桃壓住了紅桃。
“嗤,到嘴的肉居然就這麼飛了。”紅桃金花順男子滿臉的不甘心。
厲景瑜早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掐着旁邊的男人換了一張牌。
對方原本是不願意的,奈何厲景瑜的目光實在是太瘮人,他才猶豫地將牌偷偷地遞給了厲景瑜,心中暗自咬牙切齒。
這厲景瑜,真他媽有夠黑的!
於是,接下來的場面顯而易見了。
厲先生在衆目睽睽之下,十分囂張地將自己的三張牌給亮了出來。
“QKA黑桃金花順。”
衆人炸開了,紛紛哀嚎着時不待我!
厲景瑜已經站起了身,一把將坐在沙發上的宋一然給拽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宋一然的身上,低聲在他的耳邊邪佞一笑:“宋一然,今晚你是我的了,別想逃走!”
宋一然抿着脣瓣,眸底劃過一抹不屑,心中冷笑:呵,別以爲他沒看到他偷偷換牌!
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有什麼好得意的?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