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使勁啊!再差一點兒孩子的頭就完全出來了!”產婆催促着,嬰兒的腦袋不能長久停在盆腔處,會被窒息背死。
白月靈雙手緊緊的抓住兩邊的枕頭,咬緊牙關使出的卻是蠻力,力量用的不當,孩子一樣出不來啊。
溪芸腦袋上已經密密層層圍繞着汗珠,她知道白月靈的力量已經到此爲止了,她對產婆吩咐;“你做好準備,我來!”
產婆不懂溪芸的意思,愣愣一望,只見溪芸雙手疊放在白月靈的子宮上位處,一下一下的擠壓着白月靈的子宮。
溪夢跟着溪芸在民間就醫時也曾爲產婦接生過,對此也算有經驗,她不放產婆接生,一把推開產婆,親自爲白月靈接生。
一下,兩下,三下,五下,八下,十二下,溪芸擠壓了白月靈的子宮十二次,嬰兒的頭部總算出來了。
溪夢將自己的雙手放在鹽水盆裡侵泡了一下,急速拿出來抓過毛巾動作一氣呵成的擦了擦手。
之後,她雙手力度有握的捧着嬰兒的腦袋,對溪芸說道;“師父,再來!”
溪芸見狀,便再一次加點力氣的擠壓白月靈的子宮,溪夢掌握好力度配合着溪芸將嬰兒的身體一點點的向外拽。
“叫聲怎麼停止了?”夫人心驚大荒,沒聽見嬰兒的哭聲,怎麼連白月靈的聲音也沒了?
溪楓更是緊張的一顆心都到了嗓眼處,雙手扒在門上想要看見裡面的動靜。
林夏沒有夫人想的極端,她畢竟沒有做過人母,對於生產的過程並不瞭解。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男嬰!”溪夢終於將嬰兒拽了出來,她呼了一口氣,產婆喜悄悄的乾淨爲男嬰包裹!
溪芸與溪夢對視放鬆一笑,兩人的衣服早已從裡溼到外!溪芸無瑕顧及臉上的汗珠,上前看了看嬰兒,那張紅彤彤的小臉跟溪楓像極了!
“恭喜丞相,小姐生了個男嬰!”產婆包好男嬰出來向丞相道喜。
丞相懸着的心瞬間落下,溪楓忙問;“小姐可還安好?”
產婆笑嘻嘻的回答;“母子平安!多虧了那二位產婆前來幫忙!”產婆不知溪芸和溪夢的身份,更不知她們的叫什麼?姓什麼?只以爲是丞相另外請來幫忙接生的。
溪芸與溪夢還沒出來,白月靈生產時失血過多,溪夢着手爲她清理產子時,嬰兒出來給擠破的傷口。
溪芸餵了白月靈吃了幾顆補血丹,此刻她身體太過虛弱,吃過丹藥後需要好好的修養。
爲白月靈做好一切後,師徒二人收拾好就診箱一邊用絹布擦着臉上的淚珠,一邊想外走去。
聽見母子平安這四個字,在場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林夏由紫檀扶着起身,走向產婆;“孩子早產,體質可還好?”
21世紀,早產的孩子需要在醫院保溫箱裡根據孩子的體質住院保養。
產婆笑臉收了收,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就是個子小了些!以後好好餵養,還能恢復過來,前期要多注意,八月嬰兒難養活,老奴說這話丞相與夫人末介懷?”
“丞相,夫人,求您讓我進去瞧瞧月靈?”溪楓突然跪在丞相面前,叩首請求。
丞相臉色僵硬不屑的掃了眼溪楓,夫人瞧了瞧丞相的態度,也是不答。
溪芸道;“小姐產後身體非常虛弱,必須要好好補養,二老若執意爲難兩人?小姐如何安心養身子?二老剛纔爲了小姐心急如焚,民女看在眼裡,即是擔心,又爲何非要刁難?”
丞相老臉一縮,多看溪楓一眼心都是疼的。
林夏知道白月靈此刻最想見的人除了溪楓便無他人,善作主張道;“你趕緊進去看看姐姐。”
溪楓心神一個激盪,連忙起身推門而入。
白月靈身邊睡着兒子,她覺得好累,好累,想好好睡一覺。
“月靈!月靈!”溪楓見到白月靈那張白如愷雪的臉,心像是被萬針刺扎般的疼。
白月靈聽見了一個極爲熟悉想念的聲音,她以爲是夢,卻又覺得不像夢?那聲音怎麼會在耳畔飄搖不定?
她努力的動了動睫毛,一條身影模模糊糊映入眼眠。
“楓?是你嗎?”白月靈心腔一震,眼神又渙散模糊,逐漸變的清晰明亮。
溪楓跪在白月靈牀邊,滿臉痛苦盯着盯着她;“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白月靈臉色慘白一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努力等我?是我不好,沒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不,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們?”溪楓緊緊握住白月靈的手,怎麼捨得責怪她。
“你看見兒子了嗎?”白月靈又如何忍心責怪溪楓,溪楓對她的心意她從未懷疑過。
溪楓朝白月靈身邊的嬰兒望去,那張臉好小,好紅,孩子閉着眼睛正在熟睡,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夫人,小姐剛生產完,耗費了全身體力,夫人要儘快爲小姐煲粥補充體力才行?”溪芸聽見了房間了細細碎碎的聲音,提醒夫人。
“啊?好,好!我馬上叫人去做?只要粥嗎?補血要喝湯才行?”夫人反應過來後忙問道。
溪芸;“暫且不要給小姐喝湯,虛不受補,反而必失!三天後開始給小姐喝湯,這三日切記要小姐飲食清淡!”
林夏瞧着丞相期盼的說道;“丞相,如今姐姐虛弱難養,你還執意要她與溪楓分開嗎?您難道就真的不心疼女兒嗎?”
此刻是個勸和的好機會,林夏得抓緊。
丞相一甩衣袖;“唉,老夫現在不想談論此事兒,改日再說吧!”
我去,什麼改日再說啊?這老頭也太頑固不化好不好?(⊙o⊙)
“至少現在要姐姐安心養好身體才重要不是嗎?丞相若保持原狀,姐姐怎能接受?又如何安心養身子?”林夏繼續勸阻,有種勢必要拿下這老頭的宏偉信念。
丞相憂慮,對司空灝說道;“三更半夜的,驚擾了您和娘娘,如今小女已然無礙,娘娘身體不便,臣就不留您二位!”
我草,居然要趕我走?林夏的自尊心受到了重重的傷害,眼珠子差點要爆出來了,老傢伙太沒人情味兒了。
司空灝還能說什麼呢?丞相性子多年如此,一直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