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尖聲厲色的聲音,語氣裡帶着毫不掩飾的怨恨?憤怒.
“不!不!不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一道無比恐懼的聲音貫穿着溪夢渾身上下,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心驚膽戰。
她雙手緊緊的保住自己的,搖頭,驚恐的喊道;“不要,不要,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君尚驚魂不已,不知道溪夢怎麼突然變的驚憟起來?他本想叫醒溪夢,誰知溪夢忽然力道極大的將他推開。
雙手環抱住她自己一臉驚色的喊道;“走開,你走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嘭的一聲,溪芸一腳踹開了房門,幾步來到溪夢面前,她提掌伸出,手掌內已經多了幾枚銀針,溪芸沒做任何思考,一掌將銀針插進溪夢體內。
溪夢當場昏厥,君尚爲她蓋好被子,狐疑的看着溪芸;“溪前輩,夢姑娘可是受過刺激?”
溪芸看着躺在牀上安靜沉睡的溪夢,沉重的嘆了口長氣在牀邊緩緩坐下。
林夏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安靜無聲。
君尚同樣看着睡着的溪夢,道;“她到底得了什麼怪病?爲什麼不能醫治痊癒?”
溪芸神色悲切的看着君尚和林夏,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她得的是什麼怪病?這件事兒我從未提過如今也不想對你們隱瞞,以後的日子我不能更好的照顧她?還望你們能多多照料她!”
林夏和君尚無語,紛紛一臉好奇的盯着溪芸。
溪芸說道;“兩年前,我下山採藥無意間救了身受重傷的她,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爲她治傷時在她身上找到一個木雕,木雕上刻着一個夢字!
當時她重傷磊磊,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了她救了她,怕是她也不會活到今天!我爲她做了皮質,她當時面目全非,一幅人鬼不像的樣子,我無法分辨她原本的樣貌,憑着我的直覺爲她做了這張臉!
直到半個月後她才甦醒,對從前的事兒已經全都不記得了,連她自己的名字她都不知道,我便將她取名爲溪夢!
兩年前?君尚不可置信的聽着這一切,兩年前是沐依夢失蹤,木雕?她最喜愛的東西?
“前輩可還有那個木雕?”君尚的心情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激動,希望,好像都不夠確切!
溪芸點首;“那個木雕在溪夢手裡,醒後的她第一次看到木雕就像剛纔那樣?後來我就用剛纔的方法制服了她,又給她配藥調理兩個月後,她才接受了那個木雕。
說來也怪,自從她接受了那個木雕後,就十分喜愛雕刻,沒事兒的時候,她就喜歡雕刻一些小人!
只是每當雷雨陰冷時,她就會犯病,就像剛纔那樣,莫名其妙的說着一些沒頭沒尾的話?我在爲她政治時,試圖想要了解她內心處的那團恐懼從何而來,結果都無濟於事!”
說道這裡溪芸對自己的醫術感到失敗,一個真正的醫者,能醫治天下所有的疑難雜症,可她卻醫不好溪夢。
林夏道;“她忘記從前的很多,卻始終能記着令她恐慌的一幕?如果不是遭受到嚴重的打擊和傷害?她不會將那段可怕的記憶存入腦海?”
溪芸點首;“不錯!我也曾試圖幫她舒緩和剋制她犯病時心中的那段恐懼記憶,結果讓我倍感失望,我無法幫她或是控制她腦海裡殘留的那段記憶!”
打擊?傷害?這兩個詞在君尚腦海裡不停的盤旋。
“你去哪兒?”林夏追着突然離去的君尚而去,有一種猜測在她腦海裡大膽的迴旋。
君尚像是沒聽見林夏的話語,急切的來到溪夢的房間一頓翻騰,卻沒能找出他想要的木雕。
林夏靜靜的看着像是發瘋了似得了的君尚,只待他安靜下來後,才朝他走了過去;“你是想找溪夢手裡的那個木雕嗎?難道非要找到它?你纔會確定?”
君尚禿厄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表情一片呆愣的說了句;“你就能確定是她?”
林夏走到他身邊,任由紫檀扶着她慢慢坐下,也不在意紫檀的存在,薇薇說道;“兩年前,你第一次見到我,一口咬定我就是依夢?我很好奇,我和依夢真的有那麼相似嗎?你和她青梅竹馬,不會因爲我的一點相似,就執意認定我是依夢?直到現在你都是對我最好的人!”
林夏說的是真心話,君尚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異性朋友,但她只能當做君尚是朋友~。
司空灝對她亦是無話可說,但司空灝身上揹負着皇家的責任,很多事情需要顧及猶豫。
但是君尚不會,他身爲靈都君主,卻爲了林夏隔斷了所有,不惜得罪靈都長老,不惜捨棄靈都君主之位同她一起墜入靈都禁.地,冒死把她從淵壇裡救出,甘願爲她默默付出守候至此,是怎樣的一種情?能讓他死心塌地無怨無悔?
君尚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一角,如同活死人般的表情回答;“八分像是樣貌,十分像是性情!”
林夏看着君尚如同石灰般的臉色,說道;“一個人的樣貌可以變,但是性格卻很難改變?不可能說一點不會變,至少不會全變,至少我是這樣的!和灝在一起後,我慢慢的改變了自己,但我的本性原則卻沒有動搖!”
“你和依夢一樣敢作敢當,性情耿直爽快,調皮中還帶着古靈精怪,對自己的親人,朋友,更是熱血赤城,仗義大方!”
這一點兒林夏不否認,君諾也很多次在她面前說,她與依夢不管是樣貌還是性情都很相似。
“你和溪夢也相處一段時間了,你覺得她呢?有沒有一點點和依夢接近?”
君尚幾乎是沒有思索的回答;“她?她和你們都很像,簡單純真,少了一絲調皮和古靈精怪,多了一份,樸實與勤懇!”
“溪夢的樣貌真的和一點兒都看不出瑕疵嗎?”林夏原本的意思,難道,溪夢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和依夢相似之處嗎?
不過君尚一樣懂她的意思;“沒有,如果有,我豈會第一眼就瞧不出?”
“兩年前,溪夢到底是因爲才離開?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
君尚可以確定的回答林夏;“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什麼也沒發生!大婚前晚她突然離奇失蹤,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