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的，始終要還（10）
曲正陽在炎謹寒的面前，不敢稱董事長，而是自降了身份，隨便稱了個經理。
可是炎謹寒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從他的身側走向曲清歌，令曲正陽極爲尷尬，縮回了身在半空中的手，然後退到一邊。
周圍陷入了一片安靜。
一股冰冷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梔子花香融入了空氣，傳到曲清歌的身邊，令她的背脊一涼，心跳也跟着停頓了一秒。
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憂愁，她知道是他。
炎謹寒信步走到曲清歌的身後，伸出手，扳過來了她的肩膀。
她垂着眼，白皙的側臉印着一片紅腫，嘴角也有乾澀的血絲，只是和以前打架一樣，她沒有哭，沒有抱怨，在他面前，她始終是安靜的。
他凝視了她一會，伸出手輕點的一下她的脣邊，：”又打架了。”
他說的很平靜。
“嗯。”她回答的也很平靜。
炎謹寒的手撫了撫她的脣角，她有些痛，扯了一下，他的冰冷平靜的眼底便泛起了一簇火苗，他擰眉回頭，就看到身邊的憶暖，用着無比憎恨的目光盯着曲清歌。
“你傷了她？”
炎謹寒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周圍的空氣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的冰冷所凝結。
其實他並不知道曲清歌的臉頰是誰打傷的，只知道，他下來時，就看到了憶暖緊緊的攥着她的手。
憶暖感受到了炎謹寒的低沉，嘟着嘴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寒--曲清歌她--”
她的話沒說話，就看到炎謹寒卻突然擡起手，朝着半空揮去。
憶暖嚇得縮了一下，然後等了一秒，就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炎謹寒揚起的手，像是要打她一般，她的眼中頓時瀰漫起了霧氣。
炎謹寒的動作頓了頓，眼神有一秒鐘的迷離，彷彿看到了被他藏在心底的暖兒，他的手從半空中慢慢的放下，輕撫了一下那張和溫暖長的一模一樣的臉，然後遊走到她的脖頸之間。
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冰涼，隨後便是脖子一緊，然後就傳來一陣疼痛和窒息。
憶暖的脖子被他狠狠的勒住，精緻小臉立刻因缺氧而變得慘白，她根本就沒有傷到曲清歌，可是炎謹寒還是爲了她，甚至沒有搞清來龍去脈，就要打她。
“炎謹寒--”曲清歌並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的暴戾，她曾經見過炎謹寒爲了她扭斷過一個女孩的手腕，難道這次也是爲了她？
曲清歌的心裡憶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炎謹寒聽到曲清歌在叫他，他緩緩的轉頭。
曲清歌抿了抿嘴，忽略心中的疑惑和片刻的心動，悠悠的說了一句：“她是憶暖，你心心念唸的暖兒--”
炎謹寒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她是她的暖兒，卻又不是。
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憶暖，即便她各種張揚跋扈，打着自己名號在外面隨心所欲，他都順着她。
可是，他看到了曲清歌臉上傷，看到了憶暖看她時的憤恨，他就忍不住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