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話麼?”賀鄭臉色平靜,並不是特別友好的看着,雖然他可以理解對方的做法,但是對方也必須給自己一個交待。
許冉冉自然是明白賀鄭的意思,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你確定得到了那個法門了?”
賀鄭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個法門叫什麼?”許冉冉再次問道,而且十分鄭重的樣子。
賀鄭注意到對方的身子有一絲向前微傾,甚至對方的衣服下面的身體可能已經繃緊。他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不出那個法門的名字,對方肯定毫不猶豫的直接動手。
瞬間,兩人之間的氛圍也是變的緊張起來。
“皓白練氣法。”賀鄭自然不會故意拖時間,自找麻煩。
賀鄭給出了回答之後,房間裡原本似乎繃緊的一根弦,瞬間舒緩了許多。
許冉冉看似沒有任何變化,心底卻是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
“看來,我沒有看錯人。”許冉冉又是笑了一下。
這一笑,如同百花綻放,引人注目,即便是並不出色的容貌也無法遮掩那種淡雅氣質笑容下的魅力。這次她的笑容不同於之前表面上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即便是和她接觸不深的賀鄭,也是能夠感到對方那種難以遮掩的高興。
“我是皓白門的第九代掌門弟子許冉冉,而你剛剛得到的練氣法,便是我們門派的核心法門。”得到賀鄭的回答後,許冉冉似是終於確認了什麼,不再遮掩其他,將許多一一道來。
皓白門,在百多年前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門派之一了。
不過不同於一般的大門派,皓白門雖然實力極強,走的卻是精英路線,而且屬於隱世門派,就算是最爲強盛的時候,也不過一百多名弟子。每一名弟子出世,對外界的影響都是極爲巨大,一般能夠知曉皓白門之名的,都是在當時極爲強大的大型勢力。
皓白門若是三名弟子以上同時出世,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左右當時的世界形勢。可以說,皓白門其威勢之大,幾乎沒有其他勢力可以爭鋒。
不過,俗話說盛極轉衰。
在當時世界形勢最爲混亂的時候,原本這種情況下,以皓白門的實力,只要出世,可以說短時間建立一個以門派爲中心的政權都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一個名爲洛沙雲嵐的超級武學天才出現。
洛莎雲嵐建立了一個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樣的組織,在當時蒸汽技術還沒有革新的情況下,帶領着自己的人馬不斷的征戰和征服,各個大大小小的勢力征服的被征服,殲滅的被殲滅,在統一了很大一塊區域之後,建立了以自己爲信仰核心的政權。
現在的大華聯邦前身“大華帝國”,請求和洛莎雲嵐聯盟,並且願意花費巨大的代價請求對方的出兵幫忙壓制叛亂。
然後,洛莎雲嵐答應了,不過洛莎雲嵐並沒有派兵支援,而是隻身一人直接去了大華帝國,直接借用並領導當時大華帝國的軍隊,將那些反叛的門派和武學家族,一一鎮壓。
那時候,皓白門還只是派出三個弟子,作爲排頭兵去探查一下外界的情況,卻是直接引起了洛莎雲嵐的注意,並作爲殺雞儆猴的第一個門派,找到對方的門派根基之後,直接一個人找過去,並將其殲滅了。
在當時,爲表感謝,大華帝國冊封洛莎雲嵐爲名譽公爵,由此,洛莎雲嵐在後世有一個廣爲人知的稱呼“洛爵”。
在後來各種政變爭端之後,大華帝國變爲了大華聯邦,成爲了世界四大超級政體之一,而至於今,洛莎雲嵐也是成爲了四大超級政體之一了,不這個政體是比較特殊的信仰宗教爲主超級政體,而他們所信仰的便是洛莎雲嵐,其教派便是“洛莎教”。
至於皓白門,便是倒黴的成爲了洛莎雲嵐衆多戰績上的一筆。
在幾乎滅門的情況下,皓白門瞬間便是一蹶不振,而且因爲皓白門培養出來的弟子總是特別出色,往往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一般的破界者都不是對手,在那時修煉資源不夠流通,一個門派往往由一個破界者維持起來的情況下,簡直是異常驚人的。
那些僥倖避過一劫的中大型門派,都是因此盯上了皓白門,在原本就極爲悽慘的情況,皓白門最後落到了僅僅小貓三兩隻的情況。
直到今天……
“現在我們門派裡就只有我,還有我師兄兩人,師傅在數年前已經離去了。”許冉冉說到最後,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
“那這些和你之前讓我學習的‘皓白練氣法’有什麼關係?”賀鄭不由得問道,雖然對方所在的皓白門幾乎可以說是已經滅亡了,但是在他看來,這並沒有必然的聯繫。
許冉冉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如果說出來,你也未必相信。”
賀鄭表示讓她繼續說,不管他相不相信,總得聽了再說。
“我師傅是皓白門的第九代弟子,也是一代奇人,不同於我們一般的武者,我師傅號稱可以算天算地!而我會在這裡遇見我們要找的人,都是師傅有所預料的。”
呃,賀鄭一愣,這畫風轉的有點快啊,怎麼感覺是在說一個算命的騙子?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賀鄭有點玩味的笑着說道,知道了導師的情況,而且就衝着對方之前的所做,賀鄭也很難有所尊敬了。
“是的,若非你是我們要找的人,早在之前就沒命了。”許冉冉又是說道。
賀鄭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變了,雖然之前早已有所預料,但是直接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涌起一股難以抑住的憤怒,死死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果然知道,那樣一個不好,就是會死人的!”
聽到賀鄭充滿憤怒的話語,許冉冉似乎早已有所預料,並且直接走動賀鄭面前,然後直接跪了下去,將身子俯下,磕了個頭之後,擡起頭,說道,“對不起,我爲了我們門派,做了我認爲我應該做的,因此讓您冒了極大的風險,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賀鄭原本怒火充滿了胸膛,但是看到對方這樣的態度,卻又不好發火了。他能明白對方的想法和做法,也能理解,只是無法忍受對方如此算計到自己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