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揚當然知道她問的是哪種第一次,但是這個情況,打馬虎眼纔是上策。
而且他也不算是騙她,他確實是二十二歲有了女人,就是那個在她說喜歡顧琛之後,他交往過的女人,也算是他交往的比較長的女人。
“算了,越問越生氣。”徐嘉悅噘嘴,將枕頭砸到他臉上,然後下了牀。
“不許走!”裴揚抓住她,怕她離開。
“現在三更半夜的,我還能去哪啊。”徐嘉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去卸妝洗頭啊,難道要頂着兩斤麪粉,三斤髮油睡覺啊!”
裴揚一聽她不走,便放下心來,討好地說:“我幫你洗吧,新娘頭不好拆。”
徐嘉悅勉強點了點頭,頭上全是髮蠟,確實不太好洗。
裴揚搬着凳子進浴室,自己坐在浴缸邊緣,讓徐嘉悅坐在凳子上,然後往後躺,頭枕在他膝上。
他先用化妝棉卸妝水幫她卸掉新娘妝,接着再拆掉髮卡,讓頭髮散下來,用梳子梳通。
“疼疼疼,你會不會輕點啊!”徐嘉悅拍了一下裴揚的腿,不順心地瞪他。
裴揚任打,更加小心地給她梳頭,梳順了之後,便拿蓮蓬頭現在手上試了水溫,再往她頭上淋,低柔問道:“水溫合適嗎?”
“嗯。”徐嘉悅閉上眼睛,現在對他眼不見爲淨。
裴揚打上泡沫,小心仔細地按摩她的頭皮。
徐嘉悅不想承認他洗得還蠻舒服的,眉頭不禁擰了擰,該不會是幫其他女人洗過了吧?
“你幫多少女人洗過頭?”她睜開眼睛看向他。
裴揚無奈,點了下她的鼻尖:“我又不是髮廊小弟,除了你,誰還有這個福氣。”
這還差不多,徐嘉悅重新閉上了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髮油不容易洗,打了三遍泡沫纔算衝乾淨了。
等到洗完後再吹乾,已經快十二點了。
徐嘉悅困得打哈欠,裴揚將她抱起走出浴室放到牀上,有些迫不及待去親吻她。
可是他的脣還沒有碰到她就被她用枕頭擋住了臉,他挪開枕頭,細聲軟語:“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時間都快要過了,我們……”
“春宵你個頭!”徐嘉悅又用枕頭擋住了他湊近的臉,鼓着臉頰道:“你今天睡客房!”
裴揚錯愕,“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怎麼可以不同房。”
“呵,你都洞過那麼多次了,還差這一次嗎?”徐嘉悅坐起來,板着臉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走,要麼我走。”
“老婆……”他都守身如玉那麼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晚的大餐,居然現在告訴不能吃,這簡直比在沙漠遇到水告訴他不能喝還糟糕。
“三秒鐘考慮,你再不走,那就我走。”徐嘉悅擡起手,數道:“一,二,唔……”
三還沒有出口,便被裴揚堵住了嘴巴,她氣得拳打腳踹,可是她的手腳很快就被制住,他的手拉開了她小禮服的拉鍊,從側面往裡頭探進去。
“唔唔……”徐嘉悅不甘心這樣就範,咬了他本來就破皮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