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叔!”方池夏沙啞着嗓音,無助的搖着頭,雖然她恨蘇慕涼,可不想因爲蘇慕涼的死,因爲自己,讓兩個兄弟如今成爲這樣的仇人狀態。
因爲一個死人,讓幾個活人這樣痛苦,方池夏真的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直到看着花祭夜被護衛兵押下去的背影,方池夏攥着他的衣角乞求着,“墨爺,你真的要看着花花死嗎?”
“小笨蛋,你那樣對你,你還爲他求情?”夜凌墨頓下腳步,站在宴會的門外,淡漠的眸子裡滿是凝重。
只見片刻後,方池夏重重的甩了甩頭,“他怎麼對我,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墨大叔肯定也不希望他出事,幾十年的兄弟,真的因爲這件事從此成仇人?”
“仇人?我未曾想過,可又能如何改變?”只見夜凌墨凝重的擡眸望天,他似乎看到了蘇慕涼的那一張笑臉,如果一切還能夠如同小時候那樣,該有多好?
單純的友情,沒有任何的雜念,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更加的快樂?
夜鷹一臉凝重的不停望着身後,心底裡擔憂至極,自家爺賭氣不管花祭夜的死活,而花祭夜又倔強的戴着仇恨自己作死,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緩解這兩位爺的關係了。
而下一秒,身後的夜珏看着這一幕,不停的晃動着小腦袋,“大人也這麼矯情作嗎?難道不能夠說一句對不起,然後握手言和?”
看着這幾個人關係變得這麼複雜,夜珏的小腦袋瓜真的想不通了,大人們的世界,想問題都要那麼複雜嗎?
那麼,他真的是寧願永遠不要長大了,更不要喜歡女人,不要愛情,不要婚姻,一個人多好?
翌日。
整個夜府內都一片沉悶的氣憤,總統府異常的安靜,關於昨日的宴會不知道後來如何進行的,早早離開的方池夏和夜凌墨幾個人,到現在都只擔心一件事,那是花祭夜的生死。
隨後,看着在書房裡處理着軍事件的夜凌墨,方池夏走進去,還是忍不住開口,“墨大叔,我們要不要去一下總統府?”
可幾秒鐘過去了,看着件的人始終未曾迴應一句話,而原本翻看件的手頓着,不語也不動。
頓時方池夏有些無奈的擰緊眉頭,她知道,墨大叔的沉默,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可她也沒有辦法再勸說下去了。
隨後,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的時候低聲喃喃:“哎,幾十年的兄弟情,爲什麼到現在變成這樣?”
直到聽到關門聲,擡眸看着那一扇緊緊關閉的房門,以及那抹小身影的消失,夜凌墨握着的筆直接從掌心裡滑落,面容凝重的揉了揉眉心,隨即起身站在落地窗前。
凝視着小傢伙的身影坐車,他知道,小笨蛋這是去總統府了。
煩悶的揉了揉眉心,在他擡眸的那一瞬,視線瞥向書架,頓時落在了一張合照面。
兩個俊秀的少年相互搭着肩,一個穿着帥氣的軍裝,而另外一個穿着白大褂,站在那一堆藥草,臉的笑容似陽光般燦爛。
而身後,是花山苑,和現在對,裡面荒草成片,他每天遙望着那裡,卻未曾找人去清理過,因爲,他在等,等着他的主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