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進入蕭家的蕭甲衛,是 蕭易從小的夢想,威武的戰馬,金黃色的盔甲是蕭易極其嚮往擁有的。
“楚城山上山連山,蕭甲衛里美人夢,英雄男兒皇城志,鬥破修羅戰天下!”
這是流傳天下的一首詩,足以顯出蕭家蕭甲衛在楚城乃至天下的威望。
原本那只是夢想,人生的最終的奮鬥目標,但是自母親的默默離別,父親的落魄,導致自己在整個蕭家所面對的羞辱,蕭易此刻迫切想進入蕭甲衛的夢想變成唯一的追求,他要進入蕭甲衛,他要在冷落瞧不起他的蕭家人面前揚眉吐氣。
這也是蕭易多次受辱沒有離開蕭家的最根本理由。
當然,蕭易領會錯了蕭眉的意思,他以爲蕭眉的驚訝也是因爲自己的無用。
蕭眉在蕭易的神情裡領會到了他委屈裡的憤怒,語氣溫和的說道:“蕭易,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順利在獅子山上取回仙靈草,更相信你能在十天之後順利的通過考覈進入蕭甲衛,蕭易,我這裡有蕭家婆婆給我的兩粒凝神丹,你快把他服下對你會有幫助的!”
“ 凝神丹!”
蕭易驚呼,因爲在蕭家十多年,只聽說過蕭家有一種增加力道通暢筋脈的靈丹,靈丹就是凝神丹。
凝神丹在蕭家擁有着至高的地位,凡在蕭家武士陣營蕭甲衛的特等武士每年也只會拿到一顆作爲俸祿。
由此更加證明蕭眉得蕭家的寵幸非比尋常了。
蕭易看着蕭眉手裡的兩顆金黃色的圓形金丹,一時間沉默,猶豫着該不該接受蕭眉的東西。
因爲蕭眉也是和自己一起在蕭家長大,在蕭家和自己同齡的女孩之中,除了和蕭易山盟海誓的心榮,關係最好的就是蕭眉了。
在自己和心榮的關係沒有公開時,蕭眉幾乎天天和蕭易玩在一起。
蕭易到現在還一直記得曾今的一個夜晚,那是他和心榮對外公開關係的夜晚,那一晚蕭眉知道了蕭易和心榮的山盟海誓,所以那一晚幾乎所有的蕭家人都連夜出動,出動是爲了尋找突然消失的蕭眉。
爲此,蕭易的心裡一直覺得對蕭眉充滿歉疚。
此刻,從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蕭眉一手把兩顆凝神丹塞到蕭易手裡,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了。
蕭眉剛剛離開,來了好幾個丫鬟,丫鬟們端着盤盤酒肉,她們沒有正眼看蕭易,只是把酒菜送到就匆匆的離開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
蕭易有一種極其不甘的心,不停的呢喃:”你們給我等着,我蕭易總有一天會在蕭家會在整個楚城揚眉吐氣。“
面對丫鬟們的無視,蕭易心裡再次升起熊熊烈火,燃燒的是蕭易的不屈不撓的性格。
“少爺!等等!”
蕭易坐在屋裡的酒菜面前,拿着筷子就要夾菜進口,讓小山阻止了。
“小山,你是怕這菜裡有毒!”蕭易突然察覺。
小山點了點頭,這時已經拿起一顆銀針扎入酒菜之中。
片刻,小山拔起放到酒菜裡的銀針,兩人都傻眼了。
純白的銀針已經黑得一團模糊。
蕭易一手推翻了木桌,沉默着沒有說話,因爲此刻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形容自己骨子裡的憤怒。
“少爺,少爺,我們還是儘早離開蕭家吧!這裡不是我們久留之地!”
蕭易憤怒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一切阻礙,默默的說道:“不!越是這樣,我蕭易就更不能這樣走,那樣窩囊,就算走我也要他們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小山你知道嗎!佛爲一炷香人爲一口氣,我蕭易絕不屈服!”
這一晚,蕭易沒吃任何東西,他推翻木桌後一個人進了屋,拿出了懷裡的白色玉佩和蕭眉給自己的凝神丹,默默沉思了良久。
蕭易想到了父親,母親!想到了白色玉佩,更加想到了龍,龍行劍,乃至龍行劍的五魂之說。
世上如果真的有龍行劍,龍行劍又在哪兒呢?
龍行劍的五魂到底又是什麼慨念,分別是哪五種五魂呢?
還有父親,父親到底被何人所擒,又是生是死呢?
“強!強!強!”
蕭易不斷的說着同一個字,而這一個字是他此刻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想到這些,蕭易沒了兒女情長,有的只是熊熊的信念之火,熊熊的燃燒自己永不認命的信念,他把手裡的凝神丹一口嚥下,頓時盤腿打坐,運行着身體內潛在的一種巨大的力量之源。
蕭易試圖引着身體裡的力量之源,匯聚丹田直衝氣海。
蕭易卻一次次的失敗了,雖然吃下了兩粒金丹,對於自己的體脈衝擊好像毫無作用。
屋外一片漆黑,不明的夜行生物發出聲聲淒厲的鳴叫。
蕭易突然間停止了練氣,並且匆匆的叫來小山一起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因爲自己力量之源的擴大,耳朵也變得靈敏起來,他聽到在漫漫的黑色中,有急促的腳步聲正朝着自己住的方向匆匆而來。
自己在整個蕭家,在整個楚城,沒有任何朋友,所以此刻趕來的人一定不是和自己聚會而來,他們來意不善。
就在蕭易和小山藏好的那一刻之後,嗖嗖幾聲三個黑衣蒙面人到了屋內,他們裸露在外的眼睛中散發極其冷酷無情的目光。
“看來他的傻兒子還麼回來!”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對了,大哥,剛剛好像有人發現了我們!”
“你看清楚他們的模樣來歷沒有!”
“大哥,是蕭家的人!”
“是蕭家的人,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大哥,爲何呢?”
“上次我們抓他爹的時候,還不同樣讓蕭家人發現了,蕭家現在不會管他們的死活!給我四處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公主留下的玉佩!“
藏在暗處的蕭易,一字不差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們就是爲了龍行劍五魂抓走父親的兇徒,聽他們說起抓父親時有蕭家人發現,但是蕭家人不出手相救,還聽到他們說起了玉佩,更加讓蕭易吃驚的是,那些黑衣人口中所說的公主。
公主的玉佩!公主的玉佩!
蕭易不時的心裡呢喃。
這塊白色玉佩是自己母親離開時留下的信物,但是他們爲何會說這塊玉佩是公主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