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夢南下

揣夢南下

1998年河南的一個小縣城的炎熱的夏天,陳招弟有些侷促的坐在候車室裡,不時透過窗戶眺望窗外火辣的太陽和被炙熱的陽光烤得耷拉着腦袋的小樹。她在等待去廣東的列車開來。她轉頭看看周圍同行的二十幾個人,都是與她年齡相仿的大概不到十七歲的小姑娘,那些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笑個不停,也不顧這七月份的夏天的炎熱。陳招弟與她們有些不同,不單是她的簡單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褲與衆人的花紅柳綠不同,她在學校裡成績也一直很優異,經常跟着老師去參加各種比賽,她本來是有很高的理想的,她想上大學,將來當一個作家或是一個文藝工作者,總之是一個對社會很有用的人。然而在這一年她得到了一個消息:從98年開始學生畢業不再分配,國企裁員很多職工也都下崗了。這對她來說宛如一個噩耗,她的夢碎了。她想:學習再好有什麼用?國家不分配了,自己找工作又沒有門路,現在的社會沒有後門哪裡能行?乾脆就隨那些早就不願意上學的女孩子去打工吧,早早出來還能多掙些錢給弟弟上學,男孩子家的多上幾年總還是好的。那些年農村還沒見過電腦,更談不上互聯網,她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她不知道這是國家發展的必然趨勢。她更不知道以後的鐵飯碗根本就沒那麼重要了。

陳招弟的父親是不放心女兒跟着到火車站來送別的。她把三百元錢交給這些孩子們的帶頭人,這是一個年齡偏大的女孩,她在廣東的工廠裡幹了有幾年了,說廠裡有她的熟人,專門回來帶人進工廠,每帶一個人勞務費三百。當初陳招弟的大姐和二姐也是她先後帶去的,二姐第一個月就往家寄了500元錢,這可是一個大數目,在北方的城市裡打工一個月才幾十塊錢,也是因爲有兩個姐姐在,所以爸爸才同意招弟跟着去的。當然父親還是有一些重男輕女的觀念的,三個姐妹的成績哪個都比弟弟優異很多,卻都依次的放棄了學業。但父親還是非常愛這個女兒的,三番五次的叮囑帶頭人:“妮兒啊,招弟還小,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兒,這鄉里鄉親的你可得多照顧點兒啊!孩子她兩個姐姐都在那兒哩,到了之後給她倆姐說一聲,我們好放心啊!”“中中中,叔你放心吧,到那就給她姐聯繫。”帶頭女人很爽快的答應着,圓肉的臉上流露出做作的笑容。父親又過來問來弟:“三妮兒,你去了之後打算啥時候回家看看?”“三年以後吧,”招弟不假思索的回答,她其實是有不幹出點成績就絕不回家的意思。可是父親並不知道她的想法,雙手不知所措的搓着膝蓋沒再說話,側着頭沉思起來,眼眶裡浸滿了潮溼。許是想打破這種尷尬,父親站起來說:“三妮兒,我去給你買碗餃子吃,一會還得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呢,你還想吃啥,我都給你買。”招弟的父親破例的不那麼節約了。招弟嘴張了兩次才把話說了出來:“再來瓶啤酒吧,大(河南的某個縣區爸爸的叫法)。”“中,就來瓶啤酒!”招弟的父親一點也沒猶豫,對於這個長相和性格都與他很相似的三女兒,他還是有些寵愛的。因爲沒有杯子,陳招弟對着瓶子大口喝着啤酒,就着餃子恣意的吃喝,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豪情••••••

火車來了,候車室的人們一股腦的蜂擁而上,每個人都揹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拼了命的向通往火車的過道里擠。瞬間,龐大的蛇皮袋被高高舉起,整個的候車室上空“飄”滿了蛇皮袋、行李包、鋪蓋卷••••••螞蟻搬家似的緩緩向前移動,陳招弟的父親頭上舉着龐大的蛇皮袋也順勢的往前蠕動,招弟肩上斜挎着一個不算太大的帆布袋,裡面裝的都是些旅途中需要的吃的或是用的,她沒有見過這等陣勢,她也不屑於去擠,在學校裡一貫學習成績好的她還是有些小清高的。終於擁到車廂門口了,譁,這下更熱鬧了,車門小,哪裡是好擠的,每個車廂的門都被圍得水泄不通。有些厲害的甚至從車窗跳進去了呢,這場景真的比打仗還要精彩,招弟被父親使勁兒的在後面推着,父親一邊推一邊大聲的衝招弟喊:“三妮兒,你上去之後,先不要管行李,一會我把行李從窗口給你遞進去,你從裡面接住就是了。”終於,招弟被父親推到了車廂裡,她艱難地從車廂裡被擠到了一個窗口。

行李是招弟的父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窗口投進來的,以他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和稍微發福的身材把那麼大一坨東西從那麼高的窗口塞進去着實不易,況且那個大包裡裝的除了四季的衣服都是些老家醃製的瓶瓶罐罐的吃食,既重又要小心碰撞,頗是費勁呢。車裡更是擁擠非常,7、8月份正是畢業了的學生找活幹的時候,別說座位了,連個站的地方都難得找,那個龐然大物也只能塞在別人的座位底下了。車窗外,父親使勁的喊着來弟示意她找個空的位子坐下,招弟向爸爸擺擺手:別管了,沒座位,我站着能行。但車窗外的父親聽不到,一個勁的比劃着,又喊又向窗口上面跳:“三妮兒,餓了那包裡有你媽給你煮的雞蛋,還有兩個蘋果,可記得吃,找個座位坐一會•••••••”火車徐徐開走了,招弟的父親一直跟着在車窗外面邊說邊比劃,直到火車漸漸開遠了,窗外只剩下一個小小的人影,直到從窗口再也看不到父親的身影,招弟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招弟不知道她是暈車的,她從來沒坐過火車,唯一坐過的一次汽車還是參加作文比賽的時候跟隨老師去縣城,那也不過是二三十里地,沒覺着暈呢就到地兒了。這次不一樣,這可是去最南方的城市,可有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呢。她終於忍不住了,讓坐在車窗座位的人稍微欠了欠身子,她掀開座椅上的布巾踩上去趴在窗口把之前吃了餃子喝的啤酒一股腦全吐了出來。吐完之後舒服多了,可她想拿紙巾去擦嘴吧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忘帶紙巾了。她的手在挎包裡摸索着看有什麼東西能應付着擦一下嘴巴,她一下摸住了衛生巾,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她把包順到肚子的正中間用身子做掩護,然後手裡的衛生巾順着肚子再到胸膛再到嘴巴她飛速的打開擦完,那片衛生巾隨着車速被瞬間拋向車後。她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的從座位上跳下來,她想着會不會有人看見她剛纔從包裡掏出的衛生巾呢?在擁擠的人羣中她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難爲情。

招弟旁邊的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奶奶悄悄拽拽她的衣襟,“小姑娘,我下一站下車,你站我這別被擠走了,等一下我一站起來你趕緊坐到我的位置上。”招弟受寵若驚的望着眼前這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眼神裡充滿了深深地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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