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蕭瑤愣了一下,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道:“這位大哥……”
那人笑道:“我怎麼也算的上是大叔吧。”
寒蕭瑤嘆道:“大叔,我覺得我該回家了,好像真的是我這裡被撞壞了……”她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往回走去,卻不曾發現剛纔那山洞。
“你這丫頭真是奇怪……罷了,我看你骨骼清奇、靈氣逼人,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有沒有興趣……”
寒蕭瑤打斷他的話,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看我們無緣做師徒,還是就此別過。”這話聽着也甚是耳熟,江湖騙子還是少惹爲妙。
他一臉無奈,道:“好吧,看來我們真的是無緣做師徒。”他看寒蕭瑤要逃走,揮揮手道:“我叫穆鎏,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寒蕭瑤一面笑笑也向他揮手告別,一面腳底抹油,倒着走,直到看不見穆鎏,她才放心下來,喃喃道:“可不要再見到那個神經病。”
她在林中走了很長時間,眼前風景卻沒有變過,繞了一圈又一圈,怎麼也走不出這樹林。寒蕭瑤平時經常迷路,但總是能找到人問問路,但是現在,別說是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她突然聞到附近有一股酒香,心中大喜,便順着酒香摸索到了一間小茅屋。
茅屋雖小,酒香卻濃。屋前一人着青衣,正在煮酒。
寒蕭瑤正要喚他,待看他轉過頭來,竟是穆鎏大叔,她沉下心來,望了望小丘上的茅屋,小心翼翼地向後退。
穆鎏準備了兩個酒杯,都斟滿酒後,自己端着一杯坐在屋前的木桌上,笑道:“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喝幾杯?”寒蕭瑤苦笑,也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
穆鎏將酒杯遞給寒蕭瑤,道:“我就說我們會再見的,沒想到會這麼快。”
寒蕭瑤把酒杯放在桌上,雙臂環胸,嘆道:“我不喝酒。”
穆鎏從桌上跳下來,打量着寒蕭瑤,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把兩手的酒杯都向後扔去,正好穩穩落在屋頂的茅草上,那杯沒喝的酒一滴也沒有濺出來。
他笑笑,道:“不喝酒?真沒意思。”
寒蕭瑤大吃一驚,問道:“這真的是唐朝?你會武功?”
穆鎏聳聳肩,頗有興趣地看着寒蕭瑤,道:“怎麼?傻瓜丫頭開竅了!”
寒蕭瑤立刻拱手拜了又拜,道:“在下寒蕭瑤,請您一定收我爲徒!”
穆鎏似乎想笑,轉過身去,咳嗽兩聲,說道:“你不是說我們無緣做師徒嗎?”
寒蕭瑤接道:“不做師徒也照樣可以傳授武功的嘛!”
穆鎏道:“說的也是,那我就教你武功吧。”
寒蕭瑤激動地都要跳起來,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說道:“師父師父,今天先練什麼!”
“我又不是你師父,還是叫大叔順耳。”
“大叔啊,今天……”
穆鎏道:“別問了,今天先去做飯。”
寒蕭瑤“啊”了一聲,就被穆鎏推到廚房,看到這簡陋的廚房,又是“啊”了一聲。
穆鎏道:“我廚藝不精,每天下山吃飯又很麻煩,你每天做飯,我教你武功,也沒什麼不好。”
寒蕭瑤只得認栽,嘆道:“我自認爲我做的飯菜還是很有水平的,只不過沒多少人吃過,恭喜你,成爲了第三個。”
穆鎏道:“那兩個是誰?”
寒蕭瑤答道:“我的父親和大哥。”
穆鎏問道:“他們兩人現在在哪兒呢?”寒蕭瑤開始淘米,不理會他,他一連問了幾遍,都沒有回話,只得作罷。
穆鎏拔出插在門旁的醉星,冷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有機會逃出來……”
醉星從他手中掙脫出來,飛到廚房外。穆鎏也竄了過去,抓住醉星,用力一擲,把醉星插在竈臺邊,與竈臺僅僅貼合,未傷分毫。
他笑道:“寒笨蛋,你可要好好做飯。不然,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