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止水的同意後, 我跟他又膩在一起磨嘰了一段時間,直到傍晚才走。
回到十番隊,不出意外的話日番谷隊長應該在辦公室纔對, 去現世駐守的話, 怎麼着也要跟隊長請示吧。
拉開門, 看到日番谷居然在處理文件, 話說, 這些亂菊副隊長不是都批完了嗎?
“松本,你知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嗎!居然偷懶到現在纔回來!”日番谷聽到拉門的聲音響起,便直接說道, 手上動作沒停。
“……那個,隊長, 我是宇智波…不是副隊長。”我有些尷尬的舉起手說道,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亂菊副隊長還沒回來, 不會又喝醉了吧。
日番谷批文件的手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的問道“有什麼事?”
“隊長, 我想申請去現世駐守。”我直接說道。
“申請書呢?”
“呃……還沒寫。”我是臨時準備要去的,怎麼可能會把申請書準備好啊!
“那你把申請書寫好了交上來就可以了。”日番谷沒再看我,而是繼續低頭批文件。
“就…就這樣?”我愣了愣,就這麼簡單?我還以爲亂菊說讓我經過止水的同意是要走什麼流程,沒想就留遞交個申請書就完了。
“就這樣。”
日番谷的話讓我覺得我可能是想多了, 早知道這麼簡單就不用跟止水磨嘰一下午了。
“對了, 松本去哪兒了。”我剛準備走, 身後日番谷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轉過身, 不知道該怎麼說“大概……大概……”
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 日番谷也沒說什麼,只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又去居酒屋了是吧?”
原來隊長早就料到了啊, 我低頭應了聲是。
走廊響起凌亂的腳步聲,緊接着亂菊被人拖着進來了。
看這個樣子,估計又是喝醉了。餘光看了眼將亂菊拖回來的人,臉上紋着六九的數字。
啊,檜佐木修兵,九番隊的副隊長,亂菊副隊長的酒友。不過比較起來,亂菊副隊長的酒量還真是差啊。
“咔嚓”一聲,我心裡一緊,這個聲音我很清楚啊!是隊長掰斷了筆的聲音!說明隊長現在很生氣。
“那個,日番谷隊長,亂菊她……”檜佐木拖着亂菊不知道怎麼搞。
丟地上直接走也不太好,畢竟人家隊長在看着。
日番谷眉頭抽了抽,將掰斷的筆丟進垃圾桶“麻煩你了修兵。”低沉的聲音帶了些無奈“將松本放在沙發上吧,宇智波你過去幫忙。”
聽到日番谷隊長喊我我趕緊應了一聲,然後走過去接住亂菊,手忙腳亂的跟着修兵一塊將亂菊放在沙發上躺好。
修兵走了之後,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我怕隊長把亂菊副隊長毀屍滅跡……不走,又怕隊長將怒氣撒在我身上。
半響後,日番谷開口了“宇智波你可以回去了。”
“誒?是。”隊長看起來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看來是我多想了,鬆了口氣後趕緊走了。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夕陽打在我身上將影子拉長,家裡的燈都是亮着的,將鞋脫掉,有氣無力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這就回來了?挺早的呢。”止水從客廳裡探出半個身子,身上似乎還圍了圍裙。
“啊,我也以爲我會晚點回來,大概是隊長在跟副隊長算賬。”我彎下腰將鞋子擺正,走進客廳“所以顧不上我吧。”
“啊。”止水突然笑了一聲“是亂菊又跑出去喝酒,還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你倒是很清楚嘛。”我隨口說了句,走到廚房倒了杯涼白開一口喝了下去。
“嘛,這是常事了。日番谷可沒少因爲這事兒發火。”止水走進廚房繼續洗菜“對了,你去駐守現世的事情,日番谷同意了嗎?”
“同意了。”我又到了一杯拿在手上,然後靠在竈臺上“說是讓我把申請書交上就可以了。”
我瞥了了正在洗菜的止水一眼,抿了口水“早知道這麼簡單,我就不總跟你在十二番隊膩一下午問東問西的了。”
“誒……是嗎?”止水不緊不慢拉長了聲調“我怎麼覺得是你想我了,所以才非要跟我膩一下午?”
我直接給了他一對白眼“你想得到美。”
止水突然消沉了下來,低聲“綾奈,你開始嫌棄我了嗎?還是……”頓了頓“不愛我了?”
呃……止水你到底是什麼腦回路,居然會聯想到我不愛你了?
“不是啦,我沒有嫌棄你,也沒有不愛你。”我解釋道“吶,你看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彼此的心意應該都知道的,你就這樣隨便懷疑我不愛你了,我很傷心啊!”
止水在水裡洗菜的手頓了頓,看起來更消沉了“……抱歉,讓你傷心了。”
“我真的沒有啦!”我伸手小心翼翼扯了扯止水的袖子“吶,你要我怎麼做才肯信我?”
止水側過身看着我的眼睛,眼神裡透着一股憂傷,看的我心裡咯噔一下。
該死,這樣的止水我還是第一次見……
止水勾起一抹看起來很柔弱的笑,輕聲“吻我吧。”
“啊?”我一下子內反應過來……等等現在的狀況是鬧哪樣?
止水擺出一副脆弱的表情讓我吻他?這傢伙這麼不正經絕對是裝出來的啦!
可是……就算是裝出來的,我也不想讓止水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我拿着被子的手緊了緊,隨後鬆來放在竈臺上,走過去捧住他的臉。
說起來,止水比我高不少,我想要吻他的話,得費力的踮起腳來才能碰到。
印着憂傷的黑色瞳孔在我湊上來的時候倒映着我的樣子,不論止水擺出什麼表情,這雙眼睛都是那麼好看。
我有些入迷的看着他,小聲呢喃“止水……”
我踮起腳湊上去吻住他淺色的薄脣,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吻止水吧?
一直以來,這種過於親密的事情都是止水主動,而我比較被動。
可現在我主動吻他的時候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雙手從他臉側滑下然後勾住止水的脖子。
止水緊緊摟住我,隔着基層單薄的衣料我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冰涼的氣息。
好冷……現在的止水再也沒有了以前溫暖的感覺,是因爲是魂魄的關係嗎?
不過,沒關係,這次輪到我了,止水。
只是,我好像有點太天真了,什麼佔上風,我剛吻上他沒一會,止水便反吻回來了,輕輕咬一下我的下脣,一絲絲疼痛讓我下意識張開嘴,被止水乘虛而入。
我被止水吻得暈暈乎乎的,直接軟在他懷裡,臉上染上一抹紅暈,擡手無力的打了他一下。
第二天,我盯着黑眼圈去十番隊,剛進去藤田源就喊我去集合,好像說是有任務。
哈?任務?我在隊長辦公室都打雜了一年了,什麼時候任務喊過我了?這次居然要喊上我?
我微微提起一些精神應道,結果藤田源盯着我脖子上被創可貼貼着的地方問。
“你脖子,怎麼了嗎?”
“啊?哦。”我下意識捂住脖子“被蟲子咬的。”
對!被一隻名爲止水的蟲子咬的!特麼明知道我今天要來十番隊報道,居然還咬我的脖子!
“那你黑眼圈又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啊……被蟲子咬一晚上,你睡着給我看看?”我翻了個白眼望天,然後繞過他往前走“不是說去集合嗎?你還磨磨蹭蹭什麼?”
“哦……哦!”藤田源趕緊跟上。
這次的任務看起來很危險,聽三席說這頭虛已經吃過很多死神了,不少小隊派過去都是全滅。
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是亂菊副隊長,平常這種任務都是由她帶領,今天卻是三席?
昨天我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將頭用力的甩了甩然後拍了拍臉頰提神!
一路上聽三席絮絮叨叨說虛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在亂菊副隊長手上的文件看到的一份報告書。
這頭虛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靜靈庭內部的,連十二番隊的靈子探測器都沒探知到這頭虛是怎麼進去靜靈庭的。
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還是說這頭虛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躲過了十二番隊的探知?
最後一次出現的是十三番隊的地區,而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一直處於病弱狀態。
事物一切都壓在了海燕身上,現在海燕肯定忙的要死,完全空不出手來。這才讓殲滅這頭虛的任務落在了我們十番隊。
說起來,這頭虛突然出現,巡邏小隊沒能發現也算是我們十番隊的過錯。
作爲巡邏警備隊,靜靈庭的一切危險都由十番隊進行消滅。
而在十番隊的巡邏領域裡突然出現了一頭虛,而且還讓這頭虛悄無聲息的吃掉了許多死神。
怎麼看……都是我們十番隊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