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黎落整顆心突然開始心跳加速,他明明就已經有了反應,看他還能憋到什麼時候,她就在旁邊靜靜的看着,不說話,等他憋不住了,自然就會找她,然後她就等着得意的一笑。
就在那一瞬間,蕭鈞庭的身體整個都是一僵,他心裡所有的防線,徹底的崩塌,開始轉移陣地,從門邊的牆角一直到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兩人一起重重的摔倒在了寬大的沙發上。
蕭鈞庭開始脫兩人的衣服。
而尹黎落也終於可以趁着這會空擋,好好的喘口氣,突然,她覺得整個上身和下身一涼,全身已經一絲不掛。
砰砰直跳的心臟還未平息,一個健碩的身材就已經傾身壓了下來。
此時的她是幸福的,能獻身給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愛的男人,世界上還能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有東西抵在自己的下身,說白了,也就是一挺身的事。
可是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奶聲奶氣,清亮的聲音,傳到漆黑的客廳裡特別的突兀。
“爹地,是你在下面嗎?”
在沙發上的兩人皆是一愣。
蕭鈞庭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的慾望,又平緩了一下呼吸才說道:“是爹地,小丫,你趕緊回房間睡覺去。”
小丫‘哦’了一聲,又說了一句:“爹地,你們動作小點聲。”
之後就聽到了關門聲。
兩人面面相覷,尹黎落氣急敗壞的問道:“你女兒怎麼會在這?”
蕭鈞庭已經累倒在她的身上,說道:“不知道,應該是家裡人嫌她太吵,把她給送回來了。”
尹黎落無語,平穩着自己的呼吸,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剛纔的那一幕,差一點,就差一點。
此時此刻,她竟然還厚顏無恥的問道:“還繼續嗎?”
蕭鈞庭趴在她的身上,閉着眼睛,沒動彈。
過了一會,翻身下來說道:“我先帶你去洗澡,別再凍感冒了。”
話音剛落,尹黎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仍由蕭鈞庭公主抱,輕車熟路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把她放在浴盆中,去開熱水器,別看她剛纔那麼勇猛,其實是最害羞的,在黑暗中,幫她洗完了身子。
而後擦乾水,抱到臥室,貼心的蓋好被子後,自己也走進了浴室。
她現在是清醒了,可是怎麼想都不是味,心裡極度的不平衡,憑什麼每次都是她在主動,天吶,這也太那個了吧。
尹黎落果斷的翻身下牀,找件睡衣把自己裹了上,重新上牀睡覺。
不一會蕭鈞庭也已經洗完澡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也同樣套着一件厚厚的睡衣。
掀起被子,在尹黎落的身邊躺下,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而他靠在牀頭,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經過了剛纔一場激情未果後,兩人的慾望顯然都已經敗了下來,不僅如此,也毫無睡意。
在黑暗中沉默了一會,尹黎落動了動身子,擡
頭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蕭先生,二哥和唐藍的事情,其實我是知道的,可是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從未見過二哥有如此失控的地方,難道過去這麼多年了,二哥,一直未放下嗎?”
蕭鈞庭擡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尹黎落的肩膀,說道:“不止未放下,二哥現在活着的動力就是因爲唐藍臨死前的遺言。”
“你是說那個讓他好好活下去的遺言嗎?”
他點了點頭。
突然就明白了,在客廳裡蕭鈞良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的原因,人的一生最怕有後悔無,法挽回的事情,一旦做錯了,無法逃脫心魔的,這一輩子都會活在自己做下的後悔事的陰影下。
尹黎落開始同情這樣的蕭鈞良,默了一會緩緩的說道:“所以即使二哥再悔不當初,這已經成了無法挽回的事情,我們爲什麼不試着幫他走出陰影?”
蕭鈞庭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說道:“你認識了他這麼久,除了今天晚上他的失控外,見到他的哪天不是正常的?”
這麼一說,尹黎落略微一回憶,好像還真是,那現在她真的是束手無策,傻傻的問道:“那問題到底出在哪?”
蕭鈞庭擡起另一隻手附上她心的位置說道:“在於心魔,沒人能勸得了他,而現在的這種生活狀態,他也不想改變,能這樣平平穩穩的過完一生,相信也是唐藍的願望。”
唐藍!唐藍!如果她沒有死該多好。
尹黎落用胳膊支起身子,突然腦洞大開,激動的說道:“蕭先生,你說,如果唐藍沒有死,而且現在就好好的站在二哥的面前,他會不會突然一下就好了起來。”
這確實是一個令人激動的話題,可以明顯感覺到蕭鈞庭緊繃的神經,可隨後他又鬆懈下來說道:“沒死?除非是有奇蹟發生,當初二哥賽車的的那條賽道,可以稱得上爲全世界最危險的賽道,底下是萬丈深淵,活下來的機率幾乎爲零。”
哎,她也泄氣了,又重新躺了回去,像是在給自己洗腦般的說道:“不是說沒找到屍體嗎?沒找到屍體就一定還有生還的可能。”
可想想,看到萬丈深淵,雲霧繚繞,就有一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別說是掉下去了,人從三層樓上摔下來,當場死亡的機率百分之百,別說是萬丈深淵了。
她的小手附上他的腰間,帶着一絲怕怕的口吻問道:“蕭先生,我們之間永遠不要有這樣的遺憾好不好?”
不會的,他們之間一定不會有這樣的遺憾。
第二天,尹黎落回到小別墅。
鄭敏把她叫進房間,把一張五百萬的存款放在她面前。
尹黎落拿着那張存款,仔細的看了又看,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單子上的存款人的名字正是鄭敏。
她擡起頭驚恐的問道:“媽,這錢您是從哪來的?還有昨天聯繫不上你,你到底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把我們都急死了!”
尹黎落着急的不行,沒想到鄭敏反而還悠閒淡定的坐在牀上,抱着手臂,翹着
二郎腿,嘴角上輕輕拉長弧度,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我早就在懷疑周姿那個女人,她不是精明嗎?錢還不是被我拿到手了。”
她瞬間糊塗了,什麼錢?還有周姿,這怎麼又會跟孫清源的媽媽扯上關係?
原來,昨天早上,鄭敏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周姿,約其出來見面。
但由於是大初一,所有地方都關門大吉,他們只好把見面地點約在了黑市,有早餐吃,又有地方談話。
要說,周姿還真是沒有誠意,說是來接她,結果卻派來了一輛上不了任何檔次的麪包車。
而且,一見面,宛如那種多年不見的老友,拉着她的手,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訴說着相思之苦。
當時的鄭敏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走上前兩步,在座位上坐下以後不鹹不淡的說道:“現在我們不該是敵人嗎?我住院的這段時間,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你當我毫不知情嗎?孫夫人吶,這樣就顯得你多麼的虛僞。”
周姿臉色一白,也跟着坐了下來,放下包,摘下手套,恢復了她在職場上女強人的氣勢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說吧,今日又爲什麼約我出來?”
“約你出來,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我和老尹在赴你約的路上,發生車禍,是不是你找人乾的?”
一聽這話,周姿立刻激動的站起身,指着鄭敏就說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不能隨便的誣賴人,我會告你誹謗。”
鄭敏冷笑一聲,拍桌而起,怒然道:“你還告我誹謗,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我們老夫妻發生車禍,尹氏集團破產,且不說我們長年交好,我女兒還與你兒子有婚約,你竟能做到如此袖手旁觀,落井下石,你不怕遭報應?”
與鄭敏形成鮮明對比的周姿,不羞不惱的說道:“遭報應?我活了這麼多年,如果真要遭報應,還不早來了,會等到現在?”
“總之啊,老鄭。”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也別怪我,這個商場一向是競爭激烈,少了尹氏,我們孫氏纔會有更多的甜頭,人之常情;你還有個不成器的兒子,註定撐不起尹氏,你們公司已經無力迴天,你還想讓我怎麼做,我當然顧着自己。”
“好了,我不跟你在這磨蹭時間了,我還有點事,下次再聊,哦,對了,如果你們母女倆吃不住了,來我門前,我不會小氣,怎麼說也會賞你一碗飯。”
尹黎落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世態炎涼,周姿的絕情她是一早就見識過,欺負她可以,但若是傷害她的家人,就斷然說不過去,立刻站起身說:“這個老女人,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
鄭敏頓時哭笑不得,攔住了情緒激動的尹黎落,柔聲說道:“女兒,你先彆着急,這一切其實都只是我的障眼法。”
什麼,什麼,障眼法?障眼法什麼意思?
尹黎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昨天出去,真實的目的,其實去取股份,並不是和周姿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