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薔的心裡又充滿了疑惑了。
但是,她的這種疑惑又是不能對包姨說的。
目前,閆瑾的存在,就是一個秘密,林薔知道了,但是不能說出來。
現在看來,她的隱藏對閆瑾來說,是一件好事呢。
因爲,按照包姨的說法,閆瑾現在在傅家人的心目中,簡直就是仇人一般的存在。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閆瑾還活着,而且就在同一個城市裡面,後果會怎樣,不敢想象。
林薔長出一口氣,然後看看包姨。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底部,那我該怎麼做呢?”林薔說道。
包姨擡頭想了想,“目前,也只能等梓墨回來了。”
林薔點點頭……
這個證據既然是傅梓墨發過來的,索性讓傅梓墨去解釋吧。
解釋清楚了以後,興許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林薔心裡抱着一絲的希望,讓包姨給傅梓墨打電話。
聽到傅梓墨的聲音,她的心裡頓時感覺安定了不少。
“薔兒,你先睡吧,我去跟老爹好好談談。”傅梓墨交代道。
林薔點點頭。
這一夜,她睡得很安沉。
而傅恆,則是一夜未眠……
別人的話,他可以不聽。
但是傅梓墨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們傅家的繼承人。
他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更加沒有必要幫着外人。
聽傅梓墨陳述完了整件事情以後,傅恆才忽然感覺道有些人的別有用心。
辛麗安,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她別有用心的話,那麼這麼多年,她到底對傅家做了什麼?
細思極恐,傅恆現在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是汗。
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養虎爲患呢!
傅恆問傅梓墨,“你母親的死,會不會就是她的作品?”
傅梓墨沉默,不語。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當即,傅恆就覺得如鯁在喉。
後來,傅梓墨淡淡擡頭,有些挫敗地說道:“我沒有證據……”
傅恆的心徹底涼了不少。
他想起了一個寓言故事,他決心去跟辛麗安講講這個故事。
早起,傅恆一早就坐在餐桌前面,等待辛麗安下來吃飯。
辛麗安一早嫋嫋婷婷地從樓上下來,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姿勢動作依舊是美爆。
這些年,傅恆也從來沒有爲她的美貌動心過。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源於自己的愧疚罷了。
辛麗安已經覺察到了傅恆的不一樣。
傅梓墨深夜來訪,她已經沉浸在自己暫時的勝利中,而熟睡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傅恆的不開心,是因爲自己。
而是,因爲他已經覺察到自己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吧。
辛麗安淡淡一笑,如果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她願意成爲傅恆心中那個可以信任的人。
她慢慢地走過去,坐在了傅恆的身邊。
傅恆的早餐很簡單,一個水煮雞蛋,兩片白麪包,還有一杯脫脂牛奶。
傅家的男人,通常吃的東西都是比較簡單的。
這樣既節省時間,又不會給腸胃嚴重的負擔。
已經成了習慣了,而辛麗安的早餐則是一碗養顏粥,還配着幾碟精緻的小菜。
那小菜,光是看,就已經能夠看飽了。
因爲實在是秀色可餐,一般人都不忍心去吃了。
但是辛麗安不一樣,美物,都是用來被她暴殄的。
她理所當然地吃着自己的點心小菜,喝着養顏粥。
原本這是安靜的早餐時光,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陪她吃早餐了。
這次傅恆坐在身邊,只感覺這個自己從小就喜歡的男人,帶給自己的歲月靜好。
只是,她正吃得起勁,卻不料聽到傅恆的一句話。
原來傅恆問道:“你可聽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
辛麗安笑得母儀天下,“老公,你這是逗我玩的嘛,這種小故事,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會講的。”
傅恆皮笑肉不笑,“那你且講來聽聽吧。”
“從前有個農夫,他在路上遇到了一條凍僵的蛇,他覺得蛇可憐,把蛇抱在自己的懷中,給它取暖,但是沒有想到,那條……”
自顧講到了這裡,辛麗安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講了。
她放下筷子,擡頭看着傅恆,“我……”
她的樣子楚楚可憐,似乎是在醞釀着下一步要說什麼呢。
傅恆也放下了食物,安靜地坐在那裡,等着辛麗安的解釋。
這個虛僞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能夠解釋些什麼?
這些年,他不就是那個農夫,她不就是那條恩將仇報的蛇嗎?
傅恆愈加安靜,辛麗安的心裡就愈加地不安。
難道,傅恆發現了什麼嗎?
辛麗安擡眼,“老公,這些年,我爲這個家,也算兢兢業業,我記得我嫁給你的時候,末兒才五歲,現在,她也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辛麗安說得很有道理,要是放到平常,傅恆可能很快就要被她給帶進去了,可是今天不一樣。
他原本就是打着質疑她的旗號,來說這個寓言的。
所以,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的!
傅恆的臉色一沉,想起傅梓墨那句絕望的話,“我還沒有證據。”
這個女人,有最大的嫌疑和動機害死自己的髮妻!
想到這裡,傅恆的心裡就非常地難過!
如果不能爲自己的妻子報仇,他還算什麼男人?
這麼多年,難道是在枉活嗎?
聽到辛麗安那樣地裝可憐,擺功勞,想起了她做的這些壞事。
傅恆的心頭一緊,便把牛奶杯子摔到了餐桌上。
辛麗安嚇得花容失色,“老公,你這是做什麼呀……什麼事情這麼大動肝火的,可被氣壞了身子。”
雖然是害怕,但是辛麗安還是伸手去,輕輕地撫了撫傅恆的後背,給他解氣。
卻沒想到,傅恆一把把辛麗安給推開了。
“你這個虛僞的女人,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傅恆怒道。
辛麗安眼神遊離,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爲了弄清楚情況,她選擇沉默,不如聽聽傅恆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
“你爲什麼不說話?你不是最會辯
解了嘛?你說呀,爲自己辯解呀!”傅恆揚着手。
他這輩子是個謙謙君子,從來不打女人,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打女人。
耳刮子重重地拍在辛麗安的臉上。
辛麗安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的,根本承受不住的樣子。
腦袋一黑,眼淚便流了出來。
素來,傅恆是最見不得辛麗安哭的,她長得好看,哭起來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
辛麗安也經常利用自己的眼淚,來爲自己爭取一些東西。
比如說凱旋公司的一些股份,就是這麼來的。
傅恆原本想着,即便是股份給了辛麗安一部分,也是無礙的。她膝下無子,到時候死了,肯定還是要給傅梓墨的。
只是想起她的別有用心,傅恆的心裡就後怕。
“老公,我不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您這麼生氣。”她的話語軟軟的。
但是心裡卻對傅恆的恨意又增加了不少。
當年若不是因爲他結婚,自己負氣出國旅遊散心,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自己的前半段人生,也不會是充滿污點的人生。
原本想着,如果傅恆對自己好好的,把自己供起來,還能夠原諒他。
但是,他如今,竟然這麼對自己說話!
辛麗安的心頭一緊,忍着。
傅恆卻接着說道:“我一直以來,都養了條毒蛇在自己的身邊。從今天起,我會收回你所有的股份,還有,你立即從傅家大宅搬出去,我會跟你離婚,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我不要……”辛麗安任性地小聲說道。
以前的時候,她要是稍微撒個嬌,傅恆的態度就會軟了下來。
可是,今天這招也絲毫不起作用了。
傅恆原本心裡就有氣,再聽到辛麗安這聲“我不”,心裡就又來了一股氣。
“你不要?現在可由不得你要不要!壞事做盡,趕緊滾!”說完,他還在辛麗安的身上踹了一腳,氣沖沖地出門去了。
傅恆要去找律師,他要跟這個狠毒的女人,一刀兩斷,立刻,馬上!
辛麗安趴在原地,手指狠狠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在她的手掌中。
這麼苦心經營的一切,難道就要化爲泡影了嗎?
不行,絕對不能!
辛麗安開始想辦法,如果這個時候,傅恆忽然暴斃了呢?
是不是,這一切又要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一抹狠毒的神色,閃過她的眸子。
辛麗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要辛力豪速度去把傅恆的律師約出去,要在傅恆見到律師之前。
辛力豪一接到電話,就趕緊從公司裡面急衝衝地衝出去。
然後找了個理由,花了不少錢,把律師請了出來。
不爲別的,也不爲合作,只是遊玩。
他們坐了最近的飛機,出國遊玩,辛力豪全程陪護。
上了飛機,兩人都關了電話。
等到傅恆趕到事務所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律師了。
想想這件事情也急不得,他便氣沖沖地回家了,還是先讓那個女人搬出去比較重要,免得在自己的面前礙眼,手續的事情,都可以隨後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