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改以前和氣的表情,臉上的表情顯得多了幾分的警惕,她從頭到腳打量了言瀟瀟一番。
“你要聽哪方面的?”悠悠問道。
“哪方面都行,我想多多地瞭解他。”言瀟瀟誠懇地說道。
悠悠這才慢慢走過來,在言瀟瀟的身邊坐下,她深有意味地看了言瀟瀟一眼,彷彿是可憐,又好像是別的情緒。
“言瀟瀟,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幸運的女孩,但是,也可能是最不幸的女孩。”悠悠開口,然後說道。
言瀟瀟的心裡“咯噔”一下,幸運她自然能夠理解,因爲想要嫁給傅梓墨的女人太多了,要排隊的話都能排月球上了,她能夠跟他領證,簡直就是神之插隊。
可是,不幸呢?身爲傅梓墨的女人,還有什麼不行的地方?言瀟瀟無法理解。
言瀟瀟輕啓朱脣,淡淡說道:“什麼是最不幸的女孩,你說清楚一點。”
悠悠聳聳肩,有些無奈,“言瀟瀟,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梓墨了呢?單憑這一點,你就是最不幸的女孩。”
她的心漸漸地變得很輕如同一片羽毛一樣,輕得不用風吹,就能夠飄起來,漸漸地比塵埃還輕。
最後,她聽到幾乎出離了自己身體的聲音,還在追問,“我不懂,即便是你說得這樣,那又有什麼不幸的?”
悠悠拿起飄窗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放到脣邊。
那殷紅的嘴脣,就好像一朵最鮮豔的花兒一般,綻放在嘴角。
悠悠的鑽石耳釘那麼醒目,她的鑽石項鍊也那樣好看。
她就是這麼一個精緻的女孩兒,哪怕是在半夜加班,也永遠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去參加宴會一樣。
言瀟瀟以爲那就是一個人的敬業,一個人的講究,僅此而已。
然而,她今天才意識到,跟悠悠想比,自己是多麼地寒酸,多麼地不講究。
傅梓墨身邊的人,怎麼能不讓自己一塵不染呢?
悠悠喝完了茶,才把茶杯繼續放回到飄窗桌上,然後說道:“你大概不知道,梓墨爲什麼會有各種怪癖,會有着不爲人知的毛病吧,我就給你講講他今天這毛病的來由,可好?”
言瀟瀟點點頭,“你說吧,本來就是與我無關的事情,我也沒什麼無法接受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梓墨有過一個老婆,只不過,當時女孩子的年齡太小,他根本就沒有跟她領證,當然也沒有跟她結婚。當時我跟梓墨還沒有熟悉起來,所以也不是很瞭解情況,只是後來聽梓墨提起過。”悠悠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纖長手指動作非常優雅。
“後來,女孩子的家裡出了點事,一場大火把所有的東西都燒沒了,梓墨聞訊後趕到女孩家裡,衝進了火中,出來的時候,就拉下了這病根了。”悠悠接着說道。
言瀟瀟震驚得久久不能閉上自己的嘴巴。
他竟然以前有過一個老婆?那麼,自己算是第二任嗎?
“我是不是該慶幸,能夠跟他領證,我的名字能夠跟他寫在同一個本本
上?”言瀟瀟問道。
悠悠很隨意地聳聳肩,然後說道:“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自己還能夠奢望他愛上自己嗎?
傅梓墨是公認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大家都只看得到表面上他的冷峻無情,卻沒有深知他內心的失去妻子的痛苦。
如此這樣想的話,傅梓墨的行爲,她都可以理解了。
見言瀟瀟愣着不說話,悠悠才安慰道:“瀟瀟,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勸你死心的。梓墨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他需要有人在他的身邊。是的,他強大,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男人,可是,不要忘了,越強大的人,背後的陰影也就最深。”
言瀟瀟點點頭……
傅梓墨這樣地變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夠侍奉到幾時。
不過想想,原來傅梓墨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軟肋呢。
那麼他跟自己,記憶莫名其妙就斷層了的自己,豈不是同病相憐呢。
不知爲何,言瀟瀟竟然流出了晶瑩的淚珠,莫名其妙地,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呢。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得早起,我先撤了!你要好好照顧梓墨啊!”悠悠說着,拎起自己的限量版小包包,非常妖冶地跟言瀟瀟告別。
悠悠走後,言瀟瀟幾次想要推開傅梓墨臥室的們,卻都沒有勇氣,只得杵在傅梓墨的門口。
最後,還是管家從裡面出來,才發現了言瀟瀟。
“快進去吧,傅先生有幾次都在喊你名字呢,夫人。”管家一邊說着,一邊把言瀟瀟推進了門。
房間內兩個照顧傅梓墨的傭人見言瀟瀟進來也,連忙起身悄悄告退。
柔和的燈光灑滿整個房間,就像隔世一般地溫暖。
傅梓墨安靜地躺在牀上,呼吸均勻。
他緊閉着雙眼,眉毛如劍一般俊朗,睫毛很長,像一隻安靜的蝴蝶,就那樣蓋在他的眼皮上面。
言瀟瀟安靜觀賞着如此好看的傅梓墨,他的皮膚白皙,鼻子高挺,鼻尖微微向內勾一點點,嘴脣堅毅。真是一副美好的畫面。
言瀟瀟坐在傅梓墨的面前,安靜地看着此時熟睡的傅梓墨。
“老公,以前的我,對你有太多的誤會呢,你好好睡吧。”言瀟瀟自言自語道。
傅梓墨皺皺眉頭,對於言瀟瀟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言瀟瀟有些失望,不過,睡着了更好,省得有的話,當面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呢。
她伸出小手,輕輕撫摸着傅梓墨的鼻子,據說長成這種鼻子的人,都很絕情呢。
不知道骨子裡的傅梓墨,究竟是絕情,還是癡情呢?
最絕情的人,也許就是最癡情的人。
“我不會覺得你可憐的,因爲我也跟你一樣的可憐呢,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我也有,我從來都不敢問我媽媽,前幾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還有我爸的下落。”言瀟瀟自言自語,“我丟失了一段記憶,你信嗎?幸好你睡着了,不然,你一定以爲我有神經病。”
傅梓墨
的嘴脣微微一動,只是犯了個身,然後又繼續睡覺了。
言瀟瀟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還有我爸爸,好像也是有錢人呢……後來究竟則麼樣變窮的,我也記不起來了。現在我連我爸爸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的墳墓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呢。”
言瀟瀟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抱着自己的雙腿,蜷縮在牀頭,歪着小腦袋,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再一次醒來,是被傅梓墨弄醒的。
言瀟瀟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傅梓墨壓在身下,他的目光有些難以言說的邪魅狷狂,而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言瀟瀟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她閉着眼睛,“那個,我知道你生病了,所以我只有一個請求……”
“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傅梓墨嘴角輕輕吐出這樣的話。
“啊?”言瀟瀟真的是越來越不理解爲何會這樣了,難道聽到了自己說話,也能夠激發起傅梓墨的那啥嗎?
她楚楚可憐地睜大雙眼,就那樣看着傅梓墨,好像一直害怕的小白兔。
而他的目光那樣地邪魅,有幾分嗜血的味道,好像抓住了一個獵物的大灰狼一般。
“我要檢查一下你。”最後,傅梓墨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好吧好吧,這算是什麼習慣?難道大灰狼在吃自己的獵物之前,都要檢查一下,驗明正身,以防假冒?
言瀟瀟無奈點點頭,卻發現傅梓墨低身,將言瀟瀟給翻了過來。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奴隸一樣,瞬間臉紅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言瀟瀟怯怯地問道,可是沒有回答。
究竟要做什麼,會不會疼?
傅梓墨伸手過去,掀開了言瀟瀟的上衣。
纖柔的小蠻腰就那樣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傅梓墨用心查找,卻沒有發現那個蝶形的胎記。
他有些失落,重重地坐在了牀上。
言瀟瀟等待了幾分鐘,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或者別的什麼感覺。
她的心始終懸在半空,不知道後面會面臨的是什麼。
“老公?”言瀟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回頭卻發現傅梓墨那有些落寞的眼神。
她怯怯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的身材不好嚇到你了?”
她很瘦,可是也自認爲還是有些豐腴的,傅梓墨這樣的表情算什麼?難道他不喜歡瘦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就真的沒有轍了,這些年來,她可是使勁吃使勁吃的,但就是無論怎麼也胖不了呢。
傅梓墨沒有說什麼,只是重新躺回到牀上,緊緊地摟住了言瀟瀟,一塊躺在牀上。
他蓋起被子,這個動作很曖昧呢。
他是在醞釀情緒嗎?言瀟瀟突發奇想,然後她的小手也伸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傅梓墨。
按照她之前在網上學習的教程,這個時候,她應該不停地撫摸他的脊背,幫助他正確地醞釀情緒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