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薄心涼的話音落下,安雲清一聲尖叫直接衝破雲霄,聽的薄心涼一陣頭皮發麻。
“讓她閉嘴。”凌顥初捂住薄心涼的耳朵,冷冷的對保鏢吩咐着。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上前,照着安雲清就甩上去一個耳光,力度大的讓她直接就飛了出去,撞到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動了動脣瓣,安雲清一口血就噴了出去,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真是討厭。”薄心涼掏了掏耳朵,滿臉的嫌棄。
從凌顥初的懷裡站起身子,薄心涼懶洋洋的走到一個保鏢面前,伸出了手,一個保鏢就把手槍遞給了她。
接過槍,薄心涼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看向了凌顥初。
“你還愣着幹嘛?我不會用,你來教我啊。”
凌顥初扶額,走到薄心涼身邊,拉住她的手,將手槍扣在了兩人的掌心裡。
“第一槍打肩膀。”薄心涼的目光冷冽。
“砰!”
“啊!”
兩道聲響一同發出,此起彼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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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雲清又在尖叫了,保鏢原本想上前阻止一下的,可是下一聲槍響就炸開,嚇得保鏢趕緊跑開,一臉我好怕怕的表情。
第二槍打在膝蓋。
第三槍打在胸口。
第四槍打在小腹。
經過這幾次的練習,薄心涼感覺手腕和虎口都有些發麻,可怎麼使用槍支,她卻是基本瞭解了。
“最後一槍打太陽穴。”薄心涼阻止了凌顥初想要扣動扳機的聲音,“我要自己來。”
聽到薄心涼逐步靠近的聲音,安雲清不住的後退着,身子早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蠕動着,像是一條噁心的蟲。
“看來你還是害怕的,其實我也怕。”
薄心涼利落的將子彈上膛,“我多怕你死了之後能見到我媽媽,她會怪我雙手沾染了這麼骯髒的鮮血。”
“既然你也怕……那你就……”
安雲清垂死掙扎的話沒有說完,薄心涼突然就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響,安雲清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雙眼睜得大大的,看上去是死不瞑目。
哦不,不是死不瞑目,她的胸口還在上下起伏着,她還沒有死透。
“哦湊,我好像沒有打準,她居然還沒有死哎!”薄心涼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既然你還沒有死的話,我就在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薄心涼的笑意明媚,“邵子恩已經有了一個以交往爲前提的女朋友,名字叫做肖羅莉,人如其名,我看着都喜歡的不得了。”
“砰砰砰砰砰!”
薄心涼話音剛落,一連串的槍響突然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裡,沒有給任何人反應時間,驚得一衆保鏢都趕緊捂住了耳朵,齊齊往後退了一步,動作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直到把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了,薄心涼這才收了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下總會死了吧?”
凌顥初:“……”
一衆保鏢:“……”
凌顥初揮了揮手,保鏢走上前去,仔仔細細的探查着安雲清的狀況,確定她的確是死掉了,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拖下去埋了吧。”薄心涼把手槍扔到了一邊,“善良一點給她立個碑吧,記得把埋着她的土給拍實了,讓她即便是詐屍了,都不可能爬出來就好。”
原本以爲薄心涼是不忍心看着一個女人被曝屍荒野,結果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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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還是聽不懂?”薄心涼挑眉,笑了。
“沒,我們馬上去辦。”保鏢們趕緊帶着已經死的透透的安雲清離開了。
只剩下了幾個基本的保鏢在保護着他們的安全,薄心涼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你們都先出去吧,有事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聞言,保鏢們看向凌顥初,在看到凌顥初確定的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全部離開。
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薄心涼終於是一陣無力,身子直挺挺的就要向後倒去。
“心涼!”
凌顥初將薄心涼攬在懷裡,臉上帶着驚魂未定的表情。
“我沒事,真的,就是有點暈而已。”薄心涼閉上眼睛,緊緊抱着凌顥初的腰,“你抱着我,別鬆手,千萬別鬆手!”
“好。”
她終於是解決了所有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終於是可以和過去說再見了。
胸口有溫熱的液體打溼了衣服,凌顥初感覺着薄心涼的淚水,心疼的一塌糊塗,可是卻什麼都不敢說,生怕一句話說錯了,就刺激到了薄心涼。
“我其實就是第一次殺人,所以有點害怕而已。”薄心涼的聲音悶悶的,帶着鼻音。
“嗯,我知道,你沒有心軟,你也不會對着安雲清這樣的人心軟。”
“我想我媽媽了。”
薄心涼這句話已經是滿滿的哭腔,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肩膀不停的抽動着。
“想哭就哭,在我的面前,你沒有掩飾的必要。”
“嗚哇!”
凌顥初纔剛剛說完,響亮的哭聲就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卻不是屬於薄心涼的。
“伯赫怎麼了?”
居然比小小哭的還要慘一點,真是闊怕。
凌顥初攬着薄心涼來到病房門口,直接將反鎖着的房門給踹開。
在房間裡,凌小小正咯咯笑個不停,手上拉着凌伯赫的頭髮,一上一下的拉扯着,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高興的不得了。
“我的天哪!我這是生了一個什麼小魔王回來啊?”薄心涼滿臉的驚悚,趕緊過去把凌伯赫的頭髮救出來。
“媽咪你終於回來了。”凌伯赫撲倒薄心涼的懷裡,“我不要小妹妹了,我要小弟弟,媽咪你把她塞回去,還是給我重新生一個吧!”
“額……你別想了,不可能的,你就接受現實吧。”薄心涼揉了揉凌伯赫本來就很亂的頭髮。
“啊?真的麼?我好想離家出走啊!”凌伯赫紮在薄心涼的懷裡開始打滾。
“差不多得了,你的髮型都亂了,還是去先整理一下吧。”凌顥初將凌伯赫直接提溜了出來。
“我不要我不要!我受傷了,我需要安慰!”
“那你還是繼續看孩子去吧,我看小小挺喜歡你的。”凌顥初笑的有些邪惡。
“那個……我突然覺得,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我先走了,媽咪你好自爲之啊。”
話音剛落,凌伯赫就跑的人影都沒有了。
不禁啞然失笑,薄心涼看着依舊笑個不停的凌小小,扶額。
這麼久沒人理她,她還是這麼高興,這丫頭還是自嗨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