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飆馳回到半山的別墅。
皇甫夜彎腰抱起御風,讓他坐在自己結實的臂上,徑直往裡面走。
“爹地,你看起來心情超好!”
皇甫夜精緻妖孽的臉上倏然扯起一抹怪異驚悚的笑意。
“呃……現在變成扭曲了!”御風無語地嘟噥了句,眨着大眼睛莫名地環顧了一下,爹地不是說帶他去做大爽事麼,怎麼回家來了。
皇甫夜笑而不語,直接帶着他去了地下室。
一進入地下室,御風就聞到一股腐朽的氣味,是那種從來沒有陽光照射的陰暗潮溼衍生出的腐朽。
他默默地皺起小鼻子,隨即饒有興致地挑眉,爹地,我好像隱約猜到你要做的爽事了!
當不適應漸漸消褪之後,御風的小臉上扯出一抹不算笑意的笑意,帶着些邪惡,略有寒峭。
“其他人都解決了?”皇甫夜凜冽的眸光冷冷地掃過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眼睛被蒙,嘴巴被堵住的女人,隱約有股戾氣在躥動。
“輕鬆解決,一羣貪財好色的小流氓而已!”早已等候在此的葉凡笑眼彎彎地說,然後挑眉用目光指向被綁着的女人,“喏,就剩下一個了!”
這個地下室極大,花樣繁多的刑具看得人眼花繚亂,御風勾起嫩脣,他可沒忘記,他的爹地是擁有着一個強大黑勢力“宙”的老大。
他舉止優雅,宛如紳士,然而,真正的紳士是永遠不會有他那樣嗜殺的眼神的。
被他凌厲冷冽的眸光掃過,所有人都會覺得身上的汗毛倏地根根豎起,恨不得拔腿就跑,卻又彷彿被釘在原地一樣無法正常行動,完全超過了一般的本能恐懼反應。
其實,他爹地真的很強!
“只剩下一個了!”皇甫夜把御風放到一旁的桌上,讓他坐在上面,死神的步伐一步步走進十字架上的人,依稀可以聽見犀利刺耳的恐怖腳步聲。
伸手扯下韓芷琳眼上的黑布和綁着嘴的布條,皇甫夜邪眸微眯,掃過她慘白的臉,這幾天他暫時沒空理會她,看來,被關着的這幾天,她過得並不愉快!
每天要揣着僅有的生命等着他的出現應該不是件好受的事,皇甫夜笑得無比森冷,伸手扼住了韓芷琳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可以在一瞬間捏碎她雖然憔悴卻不失柔美的臉蛋。
“夜,夜哥哥……”幾日來的關押似乎將她摧毀地不堪一擊,她柔弱地看着皇甫夜,泫然欲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夜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纖細苗條的身體如同弱柳難立,實在是讓人心生憐愛的姿態。
“不是故意的?”眸光閃了閃,皇甫夜華美精緻的五官靠近她,笑得無比柔情,“現在我沒有心情聽笑話,韓芷琳,你是覺得你太聰明還是覺得我其實挺好愚弄的?”
“不,我沒有,我,我沒有……”韓芷琳一直都期盼着他們之間能夠靠近一些,可此刻靠得那麼近,她從對面的那雙墨黑眸子裡只看到冷漠和殘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知道,無情的男人真正變得狠絕時,那抹溫柔的微笑纔是最殘酷的凌遲。
“爹地,你和她靠得太近了,媽咪知道會發飆哦。”御風悠哉悠哉地坐在桌上晃着兩條小短腿,乖巧可愛地提醒皇甫夜。
韓芷琳盛滿傷心和哀求的眼中無法自控地泛起恨意和歹毒。
她應該把針扎進他的脖子,扎進他的頭頂,應該殺了他,和那個同樣死裡逃生的女人!
御風自然沒有錯過她眼裡的惡毒,優雅地笑着,小嘴裡卻吐出讓人噴飯的話:“好恐怖,爹地,她這樣看着我,御御會害怕……”
皇甫夜臉色一僵,差點沒吐出來。
兒子從來不撒嬌,忽然這樣他很不適應好麼……
抱臂靠在桌上的葉凡眼神複雜地抿了抿脣,這一家子,一個兩個,都是很扭曲很不好惹的人物啊……
御風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心思,偏過小腦袋衝葉凡笑得格外孩子氣,精緻粉嫩的小臉上甚至還染着淡淡的嫩粉色。
葉凡默默望天,這根本就是欺騙觀衆啊啊啊……
“你看,都說小孩子的感覺是最敏銳的,”皇甫夜蹙蹙眉,譏誚冷笑,“他看得出來誰是真正想害他的人。”
韓芷琳的眼珠子慌亂地在她的眼眶下滑動,他纔不是小孩子,他根本就是個小魔鬼!
他很可怕,和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轍的冷酷,不,也許還要更勝一籌,因爲夜還會因爲他的母后而有所顧慮,可這個小魔鬼不會!
昏暗的地下室裡,瀰漫着陰冷詭異的寒氣,明亮的地方危險涌動,黑暗的地方幽冥詭譎,什麼都不做單單身處此地,已經需要揹負極端的壓力。
冷汗終於從韓芷琳光潔的額頭上滑下,像是直到此刻才知道皇甫夜是真的不打算放過她。
“夜,看在母后的份上,求你放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眼淚洶涌而出,淚珠中夾雜着恐慌一顆顆跌落在地下室冰冷的地上。
先皇后是最後的籌碼,那是皇甫夜此生最重要的人,她是先皇后最疼愛的乾女兒,他一定會答應放過她的!
御風眯眼,靜等着他的反應,他熟知自己的奶奶對爹地的影響力,不是一般二般……
爹地,你到底會怎麼做呢?
究竟是已經去死的先皇后說服力大還是差點被殺的媽咪和被催導病毒發作的寶貝說服力大……
(終於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