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看了牆壁上的時鐘,他勾脣,低低的嗓音裹着磁粉,“才兩點,那麼早回來(沒有規則的遊戲)。”
“明天要早起送小晚上學嘛。”她揪緊了手中的提包,有點心虛,怕讓他知道自己查他過去一事。
他扭頭,俊美的臉龐因酒精的驅使,淡淡的殷紅瀰漫着。瑋瑤一對上他的眼神,腳步恍若有些不聽使喚了。
“席先生,我能問你一點事情嗎?”走進房裡,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瑋瑤的臉蛋有些發熱。
席司宸見狀,黑曜石般的眸有些渙散。隨即撇開眼,淡淡的道:“問吧。”
“你夫人是……怎麼死的?”瑋瑤注視着他臉上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開口。
空氣恍若隨着她這個問題而凝滯,頃刻,他原本帶着絲絲慵懶的黑眸隨即蒙上一層陰戾,寒光直『射』在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瑋瑤。
“那個……”嚥了一口氣,瑋瑤猛地捂出嘴,才知道自己問錯話。
上次,姐妹跟自己說過,他老婆死後,他才找到她的墳,怎麼可能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很晚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先知王)。”瑋瑤拿着抱抱,識相的立即起身準備閃人,生怕他一但憶妻成狂,加上自己又無端端的提起他死去老婆的事情,萬一他撲過來掐死自己,那豈不是太冤了?
可卻在瑋瑤剛踏出第一步之際,她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扣住。
略帶驚恐的扭頭,瑋瑤的心幾乎衝到嘴邊了。
他俊顏『逼』近,濃濃的酒精味緊緊的將自己包裹住,她像是被困在其中,想掙扎手腳卻是不聽使喚,大腦如暫時短路,吶吶的只喚出一個字,“你……”
“說過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爲何還要問這麼多,難道你真的別有居心。”他一字一頓,字句狠戾。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瑋瑤的耳邊,她身子莫名的一軟,腳步有些站不穩了。
“我沒有……”她擡眸迎視上他狠戾的眸子,心頭一震,腳步微微顛簸了一下,軟坐在沙發上,“我也說過,我是因爲小晚所以纔會來席家……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問你的事情,我不問便是……”用得着擺出這麼嚇人的表情嗎?
席司宸不語,隨即頃身壓落在她身上,瑋瑤的心一驚,手一抖,包包落在地上,文件袋與資料也散落而出。
他垂眸一看,眉頭越擰越緊,瑋瑤見狀,掙扎着想要起身,他倏地起身從地上撿起一疊a4紙。
“別看……”瑋瑤伸手去搶奪。
他微將手舉高,她連墊高腳尖也拿不到。
一抹絕望籠上心胸,瑋瑤站直身子看着他將資料看完。
俊美的五官依舊冷若如冰雪,抿脣沉默許久,他垂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冷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她說,她想他與他死去的老婆做材題寫小說的話,他會不會更氣?
可,如果她不這麼解釋清楚的話,他一定會趕她出席家吧……
“我希望你以後自動離我遠一點。”一手將資料『揉』成一團,席司宸眸光利戾的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大步走出酒房。
心如被人狠狠的戳了幾刀,瑋瑤癱軟的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紙團,伸手重新拾起,眼眶卻是發紅燙人。
萬針紮上心,她總算體會到是什麼滋味了,以往寫小說,偶爾虐的場面,總會形容出幾句,但在現實中體會到,卻如此的難以承受,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細針來回扎戳,一陣麻痛!
坐在電腦前一夜未眠,瑋瑤抹了抹臉,今夜只完成了大綱的三分之一……
不入,怎麼寫也無法寫完美,寫了又刪,刪了又寫,來來回回,她也不知道自己重複了這舉動多少遍了。
一整夜,腦海裡就想着他今夜的表情,還有這一張被他捏皺的了資料……
在他的心裡,肯定認定她就是那種帶着居心當上她兒子保姆的女人吧?
……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氣氛有點怪。
送韓晚上學時,席司宸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只是韓晚興高采烈的多問了自己幾句話,而瑋瑤也細聲的搭腔。
這種沉悶的氣氛,直到將韓晚上學,他卻在東華區的人民路扔她下車結束了。
“我有點事情,你自己打車回去。”毫無任何溫度的嗓音自一張『性』感的薄脣裡溢出。
瑋瑤下了車,剛關上車門,連一句話都未說出,他便啓動了車子,塵絕而去。
心有點疼,正如有人在輕敲,卻發出一陣陣的抽疼。
瑋瑤覺得有些累了,想回去睡覺,在街上走着走着,卻走到方織柔開的花店。
意外的發現,齊維林的車子,居然停在花店前邊。
走到花店門外,一陣清香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瑋瑤剛探頭,門口的感應器就發出一陣響聲:“歡迎光臨!”
呃,蹤跡暴『露』了!
她忘了方織柔的花店門口有這東東了。
“瑋瑤,你來了?”站在花堆旁挑花的方織柔,一見站在門口的人兒,直起身子,立即躍出了花堆裡,走上前,將姐妹拉進店裡,“你怎麼有空過來?我聽怡瑩說,你正準備着下一本小說,怎麼還有空出門?”
“就是出來找靈感唄。”乾笑一聲,瑋瑤扭頭,將目光落在店門,勾脣道:“那車子不是維林的麼?”
“是他的,我告訴你,維林最近老是來套我的話,他想知道你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人在哪裡?”瑋瑤審視了花店一眼,精緻的裝潢的花店,除了他們倆人就沒任何人在了。
“不知道,剛剛還在,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你還找他,你不怕你被他知道你在那石男的家裡當保姆嗎?”
“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