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芷末顫抖的手還拿着帶血的鉛筆刀,眼神空洞看着地上那攤血,連剛剛餘媽媽重重的那幾個耳光都不覺得疼。
從那以後餘芷末就沒有回過那個家。
肖強自從出院後,也更經常不回家了。難得回趟家餘媽媽就發現兒子瘦了一大圈,眼眶凹陷。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心疼,問兒子怎麼會這樣。
肖強抖了一下身子重重地吸着鼻子說,“既然我不能抱女人,那我就找更刺激的玩。”
說完就推開餘媽媽的手,左偏右斜的回自己房間,留下哭的更傷心的餘媽媽。
悔恨啊 ……
餘芷末離開家以後,上課時間是上課,週末時間去打工,但只包中午一頓。 那時候還沒有住校,又沒有什麼朋友。
餘芷末每到放學和下班後她都多待一會,然後纔去街上慢慢遊蕩,在地鐵裡她睡過,也在海邊直坐到天亮。但每天她都會在燈光下畫副畫把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全程記錄在畫裡。
人說,當你想要表達,卻又不知道怎麼辦講述或是沒有傾訴對象的時候。你可以把你心裡所想畫下來,那樣你的心裡就不會積累太多。
或許餘芷末的面相好,人長的也嬌嬌弱弱的,她打工的那裡的老闆娘就特別留意到她,到了下班時間還在幫忙。直到有一次她在地鐵站發現她坐在那裡畫畫,然後又連續幾次都是如此。
於是老闆娘問她是否沒有地方去,然後餘芷末輕輕的點了點頭。早就猜到的老闆娘,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很是憐惜。小小年紀如此可憐,於是就把她留了下來安排地方住。
從此她纔沒有再露宿街頭,沒有影響市容的行爲。
餘芷末也不知道自己講了多久,講了多少,眼淚流了多少,講到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時候都不曉得。而卻戴以辰整夜無眠,收緊手臂抱緊在自己懷中抽泣趴在自己胸前溼一大片的女人,眼睛靜靜的盯着牆上的照片,沉思到天明。
這是第幾次了,餘芷末吸收着各種眼光。戴以辰這些日子都會經常帶她出席各種公共場合,大企業的貴公子身邊的女伴都會有很多非議。
報紙上雜誌上居然出現了餘芷末,這是餘芷末覺得很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