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情人,我會爲你支付你父親往後所有的醫藥費。”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一遍遍的迴響在耳邊。
江寒煙猛地睜開眼睛,又想到了那天第一次遇到男人的場景。
他的眼神那樣寒冷,語氣那麼不容拒絕。
“怎麼了?”旁邊傳來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沒,沒什麼,需要我起牀準備早餐嗎?”望向窗外已經完全明亮的天空,她說着就要坐起來。
男人用大手禁錮住她,摟住她的腰把她按回牀上。
“不用。”男人剛睡醒的樣子就極富攻擊性,“陪我再睡會。”
他把江寒煙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修長的大手插在她柔軟的頭髮中。
“嗯。”女人聲音悶悶的從胸口處傳來。
如果不說,這幅畫面就像是情侶之間的溫存。
但是兩人心知肚明,她跟他,不過只是單純的金錢和肉體的交易罷了。
是,她成爲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種出賣自己的女人。
可是她真的走投無路,不過幾天之間,這個本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徹底分崩瓦解。
她如何能想到一向溫柔賢惠的母親會離開父親?
又如何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弱女子居然是父親公司機密泄露的罪魁禍首?
父親無法接受跳樓尋短見。
現在依舊躺在醫院不省人事,靠着各種儀器維持那並不鮮活的生命。
從以前恃寵而驕的公主變成幾乎在街頭流浪的流浪者,她只用了三天。
她很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但是父親的鉅額醫藥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但莫名而來的男人找到自己,告訴自己他能夠幫自己解決這些問題。
相應的報償就是讓她做自己的情人。
她認得他。W.S.的總裁——嚴盛爵。
不過堪堪二十八歲,就已經是全球知名的企業家,以一己之力將W.S.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變成巨大的跨國公司。
用年輕有爲四個字形容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成就。
剛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江寒煙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轉念一想,她除了這具身體又還有什麼其他的價值?
在這個時刻,他就像一個救世主,雖然這種方法是令人不齒的。
“江小姐,我想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坐在皮質座椅上的男人宛如睥睨衆生的王,只是一個眼神就讓自己背冒冷汗。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心裡掙扎,她最終還是答應了。
沒有想象中的脅迫,也沒有想象中的激烈。
他只是一直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親吻。
只是江寒煙不明白爲什麼他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的人會認定自己,他想要什麼女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但是作爲他的金絲雀,她問這個問題就是太過愚鈍了。
覺察到懷裡的女人在發呆,嚴盛爵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
“在想什麼?嗯?”他用有些薄繭的手摩挲着她的臉。
江寒煙搖搖頭:“你該起來了。”
跟了他快一個月,她始終不敢直視他深邃的雙眼。
“我幫你拿衣服。”說罷她下了牀。
男人微微仰起頭看着女人瘦弱的背影,以及那雙在睡裙之下白嫩嫩的修長小腿,眼裡的神色有些複雜。
把西服遞給男人之後江寒煙便去簡單洗漱。
轉頭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撞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中。
“哎!”她驚呼出聲,險些摔倒。
男人結實的雙臂緊緊環住她,她頭頂上傳來輕笑。
“小心點。”
嚴盛爵的手移動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曖昧,江寒煙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
他的手還在她腰間摩挲着弄得她很癢,卻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只是微微顫抖。
察覺到她的異常,嚴盛爵來了興致。
把手伸進她襯衣中,慢慢往上游走。
“你......”剛要說出口,她的脣就被堵住。
男人抓住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自己低下頭,又用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他的吻太過於強勢霸道幾乎讓她忘記了呼吸。
“呼吸。”男人放開了她的脣。
江寒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剛剛她幾乎以爲自己要窒息了。
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她不知道這幅樣子更加讓男人慾罷不能。
嚴盛爵再次吻了上去,這次比剛剛更加熱烈,更加難捨難分。
纏綿過後,江寒煙整個人眼神迷離,嘴脣有些紅腫。
怕自己控制不住,他走出了浴室。
聲音裡帶着與平時不同的滿足:"我在樓下等你吃早餐。"
“好。”
江寒煙嘆了口氣,換好衣服便下了樓。
嚴盛爵對她很好,這是不用思考就知道的事實,可是這莫名其妙的好卻讓她感覺很不安。
住在巨大的莊園裡,每天除了陪他吃飯睡覺就沒有別的事情。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工作”卻有着鉅額的報償,用不完的生活費,隨意使用莊園裡的一切。
他並不限制她的自由,當然她也不會有離開他的想法。
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一貫的冷淡:“又在發呆?”
“抱歉。”
吃完早餐之後嚴盛爵就坐着那輛黑色賓利去了公司,臨走之前吻了吻她的額頭。
還是在一衆僕人面前,江寒煙耳根子都紅得不行了。
“等我回來。”
“嗯。”
她坐到柔軟的沙發上,隨手點開最新的一部評價不錯的恐怖片就全神貫注地開始看。
正當片中到達最緊張的片刻時,突然傳來了門鈴聲。
江寒煙被嚇得一激靈,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僕人把門打開,鞠了個躬:“ 小姐。”
她往門口看去,只見到一個長相清純美麗的女人。
她身穿一襲白色長裙,頭上彆着白色的小花髮卡,妝容不濃但是把優點放大得很好。
可是她又是誰?小姐?
女人來勢洶洶,用着近乎是怨恨的眼神看着江寒煙。
“你就是我哥身邊那個賤人?”女人說出來的話跟長相完全不相符,“就你這種女人也配在我哥身邊?”
她江寒煙不是個軟弱的女人,何況是對方無理在先。
“我是怎樣的女人?你這樣說話你又是怎樣的女人?”
她站起身來,雖然兩人身高大致一樣但是從氣場上來說江寒煙略勝一籌。
女人瞪大了雙眼,滿臉氣憤:“你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