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送你,不用管你朋友,自然有人送,安啦。”拉開車門,不容置疑的把羅蘿推上了車。
這邊,慕念優還在看月亮,殊不知,看景的人卻在別人眼中成了風景。
黎上景從停車場開出車輛,看見了在路邊的慕念優,燈光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卻也遮蓋不住那動人的氣息,渾身散發着一種安寧的光輝。
慕念優是被腳步聲驚醒的。
黎上景和慕念優離得很近,黎上景撫摸着慕念優的臉蛋溫柔的說“今天爲什麼躲着我?”低沉中帶着沙啞,夾雜着淡淡的菸草味襲來。
慕念優擺脫掉撫摸自己的大手,“沒有”轉身就要走。
慕念優用了全部的力氣去僞裝自己,再待下去,怕是裝不住了。
這樣的慕念優讓黎上景都沒來由的在心底抽痛。抓住慕念優的手把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
突來的狀況讓,慕念優不知所措,擡頭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距離近得讓慕念優很是心慌,心臟就要跳出心口。
這樣的慕念優讓黎上景很是閃神,情不自禁就要吻上。
心臟跳躍到極點,不可以這樣!
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掙脫出了牢籠向遠處跑去。
黎上景看着懷裡的空落,心底某處好像也跟着塌陷了,這樣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黎上景苦澀一笑,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黎上景驅車跟上,卻沒有上前,只是在遠處靜靜的看着。慕念優來到了公車站,像個失了魂的娃娃一樣蹲坐在路邊不知想着什麼。
黎上景真是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是因爲什麼,左思右想有沒有頭緒。
倚着車窗的手臂,骨骼分明的雙手夾着燃盡的香菸,就這樣,一根又一根。直到最後一班公交來臨,看着慕念優離去。
奔馳車還停留在夜色中,彷彿和夜色融爲一體,沒有離開的意思。
香菸盒中最後一根香菸燃盡,俊臉眉頭緊蹩,伸出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驅車離去。
慕念優回到家中看着明亮的客廳,聞聲羅蘿從衛生間走出“給你放好洗澡水了。”
慕念優對羅蘿報以感激的微笑“還是羅羅最好了!最愛你了呢!”說着就要來個熊抱。
羅蘿閃身躲開,慕念優摔進了沙發裡。“死開,一身臭汗。”
“啊!啊!摔死我了。”慕念優幽怨的看着羅蘿說。
羅蘿抱起四仰八叉的慕念優“好啦,大小姐,快去洗澡吧。”
“好的,那個傢伙沒有爲難你吧?”慕念優邊脫衣服邊看向羅蘿。
“沒有啊,他敢動我?分分鐘讓他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看着羅蘿自大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沒出什麼事情。可是事實呢,打腫臉充胖子。兩人這麼一鬧,慕念優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那個傢伙還真沒騙我。”羅蘿嘀咕道。
“恩?說什麼呢?”
“啊、啊、沒什麼。”羅蘿連忙答到。
聽完,慕念優閃身進入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那件事,也被拋到了地球外。
獨自一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慕念優自我催眠“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四隻黎上景,五隻黎上景。”
隨之腦海裡的綿羊也變成了黎上景,正當感覺怪怪的。
啊!黎上景的身上怎麼多出來個女人!
馬上要進入夢鄉的慕念優又是一陣冷汗,睡意全無。
慕念優感覺自己很挫敗,“慕念優啊慕念優!你是豬嗎!人家有女人管你什麼事!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羞不羞!”
就這樣,反反覆覆,一夜無眠。
次日。頂着雙無敵大熊貓眼進入公司,“經理好!”慕念優向行禮的員工點點頭。
蔡升悄悄溜到慕念優身邊,戳了戳慕念優的臉“呦,活的啊!我還以爲行屍走肉呢!”
“去!沒有事情做嘛!”慕念優怒氣哄哄的喊向蔡升。
蔡升灰溜溜的爬回座位“當了經理,都要更年期嗎?”小聲的絮叨着,不料,耳力好的慕念優全部聽見了。
“蔡升啊,這裡的文件呢,你覈實一下。”“砰”足足有到頭頂那麼厚的文件砸在蔡升面前。
蔡升只得訕訕接受,打掉血牙往肚裡吞,誰讓自己嘴欠呢,默默抽自己一嘴巴。
心神不寧的慕念優在鍵盤上亂打着,正巧被路過的許海信看見。
“經理?”怕嚇到慕念優,許海信輕輕的叫了一聲。
“啊?什麼事?”回過神的慕念優看見屏幕上的亂碼,急忙關掉報表。
許海信吧慕念優的動作盡收眼底。
“經理髮生什麼事了嗎?”許海信關切的問道。
看着許海信關心的眼神,慕念優不知如何開口“沒事啊,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神經大條了吧。”
看許海信還要說什麼,慕念優連忙說“沒事沒事,我一會就好了,你去忙吧。”
許海信柔柔的一笑,正欲離開,慕念優拉住他“中午一起吃飯吧。”
許海信接連請自己吃了兩頓飯,今天還這麼關心自己,內心善良的慕念優倔強的要請一回。
“我請!”許海信正要說話,又被慕念優堵了回去。
“這次必須我請!不然給你好看哦!”慕念優揮舞着小拳頭,逗得許海信也喜笑顏開。
夜幕下“燈宛樓”古色古香的小樓在樓羣中獨樹一幟,卻不顯得突兀,現代與古典的結合很是完美。光看外表就會讓人心曠神怡。
上次是慕念優選的地方,這次慕念優讓許海信帶她來的。
“看這裡真不錯,你常來嗎?”慕念優好奇的問道
許海信對慕念優靦腆一笑“還好。”
“那這次可要你給我介紹菜色嘍。”慕念優笑的很開心,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雛菊,許海信看得如醉如癡。
直到慕念優伸出小手在許海信面前晃了晃,纔回過神。許海信壓制住內心翻滾的想法。
怕慕念優看出異樣,柔和的說道“今天怎麼了?心不在焉?我們也算是朋友,說出來我替你解憂。”
慕念優不好拒絕,正巧自己也有疑問“你說...如果一個人的腦子裡總是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的畫面,這代表什麼?”
“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哎呀,不管不管,你就說這代表什麼?”慕念優沒好氣的說。
看着小孩子一樣的慕念優,許海信莞爾一笑“那麼...心疼嗎?”
“心疼?”什麼是心疼?一抽一抽的感覺?想起就會呼吸不上來?,只要想到就會疼痛難耐,像千萬只螞蟻噬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