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雅躲在客房裡,用筆記本上着網,她的筆記本的網絡已經做了加密設施。
她飛快地打着字,似乎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Carol,我不想幹了。”
“Carol,你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危麼?”
“Carol,我們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我是你女朋友沒錯吧?爲什麼要讓我做這些事情,我已經受夠了。”
柳涵雅好像只有在跟這個叫凱羅爾的人說話時,纔會恢復小女人的姿態。
凱羅爾半天才回覆過來:“Chris,你用加密了麼?”
“你只會關心加密了麼?”柳涵雅有些無力了:“你知道我在這邊受得苦麼?”
“Chris,你忘記我們之前是怎麼說的麼?去那邊也是你自願的不是麼?現在這樣會影響我們全盤計劃的。”
“計劃,計劃!你現在滿腦子都是計劃!萬一我被人發現了呢?萬一我死了呢?你都不會關心的對不對?”
“Chris,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是這麼計較的女人,這幾天是什麼改變了你?”
“冷皓冽所在的遊艇上的炸彈是不是你安排的?”
“……Chris,你只要負責好你的那一部分就好,剩下的我會處理,有時候,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夠了,Carol,我很累了。我不想幹了。”
“……在我的印象裡,你可不是這種半途而廢的女人。而我的事業也不需要一個半途而廢的合夥人,我的妻子,更不能是一個這樣的人。Chris,我愛你,你是知道的。我們一起努力,爲了我們的明天,不好麼?”
“Carol,你多久沒說愛我了?”
“我已經我對你的愛,不用說出來,你是明白的。”
“好吧,Carol,我再相信你一次。我會盡力的。”
在柳涵雅,也就是凱羅爾口中的克莉絲說完這句話後,對方的頭像就黯淡了下去,她還是麻利地把這段對話刪掉了。
柳涵雅癱倒在客房的牀上,深深地嘆了口氣,點了根菸。
煙霧頓時瀰漫在牀的周圍,遮擋了她臉上的表情,只有風情萬種的粉紅色指甲油,此時在腳上分外的明顯。
柳涵雅和凱羅爾是在哈佛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她喜歡他的英俊高大,他喜歡她的強勢嫵媚。
她從小就不喜歡和別人說過多的話,總把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精神世界裡,有着自己的夢想,過着自己的生活。
她不喜歡家人,不喜歡姐姐,她覺得他們俗不可耐。
她的高智商,讓她覺得別人都是那麼的庸俗。
直到遇到凱羅爾。
凱羅爾是標準的紳士,有着一米八五的身高,結實地很有安全感的身軀,堅硬地臉部線條,深陷的眼窩,藍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樑,粉色的嘴脣……
金黃色的柔軟頭髮襯托的人沒有那麼的強硬,他對待所有的人都彬彬有禮,謙遜有嘉。
他們是在學校的舞會上認識的,柳涵雅坐在一旁,
冷眼看着舞池裡的人跳舞,就像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不接受全世界對她的好。
凱羅爾主動地邀請了她,兩個人連着跳了三首曲子,牽手跑出禮堂,在月光下接吻。
很多愛情,都有一個美好浪漫的結局,卻也總是會被世俗的腳步牽絆。
凱羅爾需要對家族的事業盡一份心力,柳涵雅肯定會幫助他。
他提出要她去接近冷皓冽,雖然柳涵雅無意間和年年的打架成了她接近的鍥機,可是她最近卻一直都在想,是她和凱羅爾的愛情先開始的呢,還是她本來就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
不會接觸別人的人,討厭別人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那便是飛蛾撲火,至死不渝的。
柳涵雅頹廢地躺在牀上,直到手上的香菸殆盡,燙着了手,她才反應過來,洗了個澡,換好了衣服,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換上了一貫的微笑走出了客房。
冷皓冽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她也並不在意。
她先出門找醫生來給他檢查身體,然後說着他今天需要注意的事項和三餐的選擇。
冷皓冽避開這些,反而問她:“我不是讓你走麼?”
“我走了你怎麼辦?誰照顧你呢?”柳涵雅挑了挑眉。
醫生幫冷皓冽換着藥水和紗布,他冷冰冰地說:“這裡有醫生有護士,不用你管。”
“還是要有護理的人的,你現在不是連年年都找不到了麼?我要是再走掉了,誰照顧你呢?你想在美國病死,見不到年年了麼?”
從柳涵雅口中喊出的年年這個名字,讓冷皓冽非常的不爽。
他問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起碼一個星期以後。”
“三天。”他命令道。
醫生在換紗布的手明顯頓了頓,他看着冷皓冽,無奈地嘆口氣:“我盡力而爲。”
“必須三天。”
醫生走出了病房,柳涵雅端出熱水來給他擦拭身子。
她湊到他的跟前,超低的領口讓自己的胸前的白嫩暴露無疑,他不高興地撇過頭去。
“你到底什麼目的?”冷皓冽還是問了出來。
柳涵雅又露出了她標準的笑容:“冷總裁,你這樣就不乖了哦,你明明知道我有什麼目的的。”
“恐怕不是你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吧。”
冷皓冽嫌惡的把頭撇了過去:“你在我這得不到你想要的,還是走吧。”
冷皓冽馬上條件反射的壓住她的胳膊:“你幹什麼?”
冷皓冽把她的胳膊甩開:“不用了,你走開吧。別再用這種手段了,沒用的。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防範,你覺得你可能走進我的心裡麼?你的性格不是一向豪爽麼?除非把你的目的說出來,不然咱們沒什麼好說的。”
柳涵雅根本不理會他的說辭,端起熱水的盆子,把毛巾扔進去,往洗漱間走,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我都沒問冷總裁出差到美國,竟然能受這麼重的傷的原因,冷總裁卻一直在問我那麼顯而易見的目的,這樣真的好嘛?”
冷皓冽
知道,想從她的嘴裡套點話出來,是很難了。
可是也讓他明白了,柳涵雅是有備而來,她絕對不會是什麼朋友。
而在另一邊,年年和路璐睡在一張牀上,雖然她睡覺很不老實,卻讓年年也感到很心安。
第二天一早,年年就跟路璐起牀,吃早餐,可能是前晚沒睡,又趕路的原因,她在吃完早餐後,竟然跑到廁所吐掉了。
路璐帶着她去田裡玩,還讓她看她發現的肌肉很結實,可是就有點白目的小帥哥。
她帶她去農場看兔子和奶牛,還讓她喝新鮮的牛奶。
玩了一會兒,年年就累得走不動了,路璐很是不屑:“怎麼?過了幾天有錢人的日子,體力就那麼差了?”
“……我體力什麼時候好過?”
“那倒也是,我們家年年可是林黛玉轉世呢。”
“我纔不要,那我豈不是快死了。”
“……好思維!”
兩個小姑娘就那麼嬉笑着,打鬧着,玩得不亦樂乎。
中午吃飯,路璐的爺爺奶奶還笑稱,年年那麼白淨,和路璐那個黑蛋站在一起,兩個人就像活動着的黑白無常。
對這樣的形容,姑娘們表示,她們的臉蛋長得好看多了!
由於美景的吸引,下午年年要抱着速寫本,拿着顏料寫生去,路璐早就習慣了她的這份文藝情調,當然帶着她找好看的地方,還給她找了一頂大大的草帽。
童一凡找到這裡來的時候,在附近轉了一圈,終於在後山上找到了正在畫畫的年年。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紡紗裙,紗裙長至腳踝,寬寬地吊帶很有女神雅典娜的氣質,白色的帆布鞋,大大的草帽。
她的旁邊,一個有些黝黑的女生躺在草地上,咬着一根草,晃着二郎腿,唱着歌兒。
女生很豐滿,紅色的無袖上衣和牛仔短褲,紅色的帆布鞋,總讓人會聯想到大胸版的海賊王,娜美和路費的結合體。
年年安靜地畫着,坐在地上的裙襬時不時地隨風擺動一下,雪白的皮膚被太陽烤得微微發紅,及腰的長髮被她綁成了兩根粗粗地麻花辮,一根垂在胸前,一根甩在背後。
童一凡被她這邊女神般的形象傾倒了,不自覺地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傳給了冷皓冽。
在這種深山裡,估計也就只有他們這種經常有底下任務的人的特殊手機纔有那麼強烈的信號了吧。
冷皓冽立刻就收到了彩信,點開,看到的是年年柔弱地背影和周圍美麗的風景,他一時看入了迷,她真得很漂亮,這種清純地氣質,柔弱地體質,讓人憐惜。
一個小孩子走到了童一凡的身邊:“叔叔,你剛纔拍了什麼?”
童一凡假裝慍怒:“叔叔?怎麼能叫這麼可愛的我叔叔呢?要叫哥哥,叫哥哥就給你塊糖吃。”
“可是你就是叔叔呀!”小孩子總是不會說謊的。
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引起了年年的注意,她回過頭來,靜靜地看着童一凡,相對別人來說較淺的眼眸,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好看的漣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