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的聲,郭有泰重重的打在牆上,開局如此大的優勢,幾乎一路領先最後竟輸了一個鼻子。
“狗屎運,這傢伙一定作弊,沒錯一定是那個音樂有問題。”
郭有名當時並不在場,只聽郭有泰說過,何況給馬聽音樂不是什麼新鮮事,很多練馬師都是用這個方法給賽馬調節情緒。郭有泰硬說是音樂的問題,其實是在給第一場失利找藉口。
“哥,沒關係的,如果那傢伙真的不懂看馬,光憑運氣不可能連贏兩場,何況是三局兩勝,這纔是第一場,我們還有贏的機會。”
郭有名一直沒有說輸,是深知郭有泰的性格,他總是說自己只會玩明星,可他不也是隻會玩車子,儘管他對家族沒有多大貢獻,可是沒有太大的差錯,他依然極有可能成爲下一任的族長。而自己很有可能成爲下一個郭成名,那個背叛家族,被族人遺棄的三叔。
正巧自己的名字和三叔非常相近,一個叫郭有名,一個叫郭成名,可郭有名不想成爲三叔那樣,因爲不是直系的關係最後被迫慢慢遠離家族核心,成爲一個閒人。
無疑郭成名成爲了郭有名的警鐘,只是別人還不知道。
別看郭有名身邊明星不斷,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玩明星容易吸引到媒體的注意,不斷保持上鏡率,通過這種方式體現自己的能力和財力,豪門子弟和明星不同。對於明星這些是誹聞,對於豪門子弟這就是炫耀的本錢。
而郭有泰只會玩車。上鏡率不高不說,違反法紀,總會不斷的惹事,一來二往難免成爲社會大衆眼中的反面人物。
所以郭有名一直大力支持郭有泰玩車。
“哼,跟我去馬棚,我要看看那小子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樣。”郭有泰心中不爽連郭有名這個堂弟臉子都不給,說話的口氣完全是命令。
“好的,哥。”郭有名回答。心中卻在大罵,大家都是郭家子弟憑什麼老是你指揮我。既然你要和曲文鬥,想開一家古玩交易會所,我就如你的願,讓你自己跟他斗的頭破血流。
郭有名最近已經開始逐漸接觸家族的核心生意,只要按着爺爺的指示去做,不說有沒有功勞。最少能爭取到不少好感。
只要爺爺還在,郭有泰的父親就不是真正的家主。
曲文跟郭有泰的第二場比賽在一個小時之後,休息了十分鐘跟陶遠明和賀景澤慢慢走到馬棚,這時馬棚裡已經換上了新一批要準備比賽的新馬。
第二場比賽是中途賽,再也不能選像“旺多利”那樣的輕型馬。
“從遠處看較小,近看實則高大。肉滿膘肥,股胯發達,胸脯要直而挺,頸骨要大,肉要少。口色紅而鮮明潤澤便是千里馬。”
曲文在心中默唸許國能教給自己的選馬知識,慢慢看了一圈下來。發現幾匹不錯的好馬,爲了測試賽馬跟騎手的同步率故意跟每一位騎手多聊了幾句。
邊走邊想一下又來到間馬欄前,還沒來得急細看就聽到個熟悉的聲音。
“曲先生你來了,上一場比賽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安冬尼臉上滿是喜悅和感激之色,快步走到曲文身前,他是純種的歐美人,卻像華夏人一樣緊緊的握住曲文的手,用力的握了下。
“安冬尼,這場比賽你也有份嗎?”曲文驚訝的問道。
曲文還不太瞭解香港馬會,最早在成立初期,賽馬活動只是業餘愛好性質,到1971年以後香港賽馬會才轉爲職業活動,經過多年的發展,每年舉辦七十八場大賽,數百場小賽事,分別在沙田和跑馬地及快活谷馬場舉行。除了在馬場內投注外,馬會亦接受場外電話和自助終端機投注,全港擁有超過一百家場外投注和一百多萬電話投注戶口。
從2001年到2002年,馬會已擁有一千一百多名馬主,二十四名職業練馬師,三十五名騎師及一千四百多匹賽馬。2002至2003年度賽馬總投額爲七百一十億港元,除掉五百八十億派彩,一百億搏彩稅,各類支出,馬會實際收益在四十億左右。賽馬會每年繳納的博彩稅高達香港稅收的百分之十一,剩餘的交由屬下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管理,主要用在體育、文娛、教育、社會服務、醫療等方面。可以說這種公開合法的賭博活動,從某個角度既豐富了市民的生活,又解決了市民的部份生活問題。而賽馬會的職業騎師不多,所以每位騎手每天都要參加幾場比賽。
“香港賽馬會對騎手的要求非常高,所以騎手一直都不是很多,正常賽季每個騎手每天基本都要參加幾場比賽。”安東尼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能讓我看看你這場要參賽的馬嗎?”曲文又問。
“能,當然能。”
因爲曲文的幫助安冬尼奇蹟般奪得了上一場的勝利,“旺多利”這匹新馬第二站就成爲頭馬,相信很快就成爲圈中的焦點。而安冬尼則把這一場勝利都看做是曲文的功勞,沒再懷疑,把曲文三人一塊請到馬欄內。
曲文裝模作樣的走到馬旁,伸手輕輕撫摸它的頸部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二寶。”安東尼回答。
“二寶!”曲文微愣,誰給起這麼二的名字。
安東尼知道華夏人的習慣,對二字有些偏見,笑着解釋道:“這是由英文翻譯過來的,雖說‘二寶’今年的比賽成績不是很理想,可我還是比較看好它。”
曲文手中拿着“二寶”的資料看了下,“二寶”今年在中途賽的成績排名纔是十一名。而中途賽的賽馬總共只有十四匹而已,這成績別說是不理想。說差都可以。
不過“二寶”去年到是拿下了不錯的成績,總排名在第四名,而它的父親“慶得勝”也是一匹名馬,當年在一千米和一千米以下七次得勝,當中包括三場一級賽事,在生涯的最後一役遠赴英國還奪下英國皇家女皇安妮錦標賽的冠軍。而這些戰績讓“慶得勝”獲得了靈駒的稱號。
至於“二寶”的母親則是個串種,也就是兩種血緣所生,生涯成績只能算是一般。所以到了“二寶”這代又屬於第三串種。
“阿文,其實‘二寶’是我的馬。”賀景澤不好意思的說了句。
“賀叔,你的?”曲文回頭驚訝的看着,原來這匹很二的馬是賀景澤的。
“‘二寶’的母親是我養的馬,一直沒能出好成績,卻是匹體質不錯的母馬,所以我花了大價錢讓它跟‘慶得勝’交配。希望能產下匹好馬。沒想到‘二寶’頭一年的比賽不錯,第二年的比寒卻差強人意。”賀景澤不由的微微一嘆。
“按理說頭一年成績比較好的馬,第二年下滑也不是沒有,但下滑得這麼厲害卻很少見,可能是我和它磨合得還不夠。”安東尼說道,“二寶”進行過多次檢查都沒有大問題。那麼問題可能就出現在他跟“二寶”的配合上。
“還有這事。”曲文說道轉身凝視“二寶”,暗中放出靈覺探查“二寶”的身體。
靈覺在“二寶”身上慢慢遊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二寶”的左邊胯骨上。
“怎麼會有一條小裂紋。”曲文在心裡說道,透過靈覺發現“二寶”的左邊胯骨深處竟然有一條細如絲線的裂紋,如此細的一條裂紋就算用x光儀也不容易發現。
“賀叔。你們知道什麼情況下可能造成馬骨出現絲線裂紋?”確認之後曲文轉身開口問道。
“什麼?”賀景澤大驚,馬的骨頭出現裂紋可不是小事。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造成終身殘疾。“你說‘二寶’身上有絲線裂紋,在什麼地方?”
“大概在左邊胯部,你看我輕輕往這下壓,‘二寶’會感到不適。”曲文隨便找了個藉口,彷彿化身成了獸類神醫。
“真的嗎?”安東尼走到旁邊試着輕輕按了下,沒發現“二寶”的表情有什麼變化,再看曲文認真的表情,自己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敬佩,或許是自己的水平不足無法達到曲文那種程度。好像華夏人對非常懂得看馬的人有個專門的稱號,叫作伯樂。
對曲文可能就是華夏傳說中的相馬伯樂。
“曲伯樂,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想只有一種可能。”安東尼說道,猜想曲文如果真的是伯樂,馬身上一般的傷勢自然會看得出是怎麼造成的,他若看不出那肯定是比較新的手法。
“什麼?”曲文問道。
“冰針。”
“冰針?”
“確切的說應該是冰釘,是一種冰塊製成的尖利銳器,通過不同的方法打入馬匹身上,這樣既會造成傷賽還不會讓人發現,因爲冰針打入馬身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融化,傷口也會因爲冰塊低溫不會出血,在外表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如果是有人用冰針刺過‘二寶’,再經過長時間的劇烈運動,那一點小小的傷口就會慢慢擴大。”
安東尼詳細解說,這種方法用的人極少,曾經還有人在國外大賽上遠距離用槍把冰彈打入馬身,造成馬匹在賽場上當場死亡,最後輸了比賽。
“竟然還有這樣的方法,雖然我不敢肯定是不是用冰針造成的,但我敢肯定‘二寶’胯部真的有個絲裂。”曲文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取消這場比賽。”感到事態嚴重,賀景澤打算取消比賽。
就在這時郭有泰和郭有名兩人走了過來,站在馬欄外看着曲文,郭有泰笑道:“怎麼上回是給馬聽哥,這回給馬按摩起屁股了,這是不是大家口中的拍馬屁啊。”
俗話常說狗嘴中吐不出象牙,在曲文眼中郭有泰就是隻狗,不但吐不出象牙還有口臭。
“沒錯,我就是在給馬按摩。這是我曲家的獨門絕技,如果你想學。付一千萬我就教給你。”曲文回道,語氣冰冷。
“哈哈,一千萬,你想錢想瘋了吧,別以爲你撞彩贏了一局就能贏整個賭局,就‘二寶’這匹馬。”郭有泰哼哼冷笑轉向賀景澤。“賀先生,我可不是說你的馬不好。”
賀景澤和郭有泰的父親同輩,聽到郭有泰的話。嘴上沒說心裡卻非常的不滿,瞪了郭有泰一眼轉過身沒再理他。
“算了,我去看我的‘紅衣巨龍’,如果你想贏第二場,可以考慮和我買同一匹馬。”郭有泰對曲文說道,“紅衣巨龍”是今年中途賽排名第一的馬,六戰五勝。可想而知實力有多強。
“放心,我不會和你買同一匹馬的,就靠‘二寶’一定能贏你。”曲文賭氣拍了拍“二寶”的屁股,拍馬屁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有錢要拍幾次都行。
“那我還要先謝謝你了。”郭有泰“謝”道,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等郭有泰走遠。賀景澤擔心的看着曲文:“阿文你不是說‘二寶’身上有傷嗎,那怎麼還可能參加比賽,甚至勝出。”
這種情況若換成別人一定不能,曲文卻可以,但他總不能說自己有靈覺在身。包治百病吧。雖然曲文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能一下治得好“二寶”,暫時幫它壓下傷患還是可以的。
“賀叔我家裡有套祖傳的減壓方法。我可以幫‘二寶’先緩解一下身上的傷痛,讓它順利比完這場比賽,等賽後還是好好的讓它去檢查治療,一直到恢復好。”
“真的?”賀景澤睜大眼睛望着曲文,每次遇見他總能給自己帶來很多驚奇。
“我騙誰也不會騙賀叔你啊。”曲文一臉的誠懇老實。
和曲文認識這麼久,在賀景澤的記憶中他是一個真誠可靠,非常有能力的的年輕人,賀景澤放心的笑道:“那麻煩你了。”
“幫賀叔怎麼能叫麻煩呢,等會我一樣要在‘二寶’身上下重注,讓安東尼先生再勝第二場。”曲文說道。
聽到曲文的話,安東尼崇敬之色更甚,如果曲文能讓受傷的“二寶”勝出,自己今天再勝第二場,那他就不止是伯樂,還是神,馬場中的馬神。
“那我先謝謝曲先生了。”新馬第二場就拿下頭馬,自己一天連勝兩場,別說是明天的馬報頭版,相信香港早報頭版都可能是自己,將來一段時間內都是圈內談論的話題。
“安東尼,你的年紀比我大,大家都是朋友,你就叫我阿文好了,如果這場比賽真的勝了,請我喝杯酒就好。”曲文說道同樣是非常誠懇友善的口氣。
“一定,不管是不是頭馬,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安東尼感動回答。
陶遠明站在旁邊,滿懷自豪和開心,正因爲曲文的這種性格,才讓他事事順利,到處遇貴人,遍地是朋友。自己的這個女婿真的是好得沒話說。
曲文沒再說話,把手放到“二寶”的胯部,慢慢按摩,靈覺透過雙手送進“二寶”體內,因爲馬的體格要比人大,所需的靈覺更多。
靈覺按曲文的控制進入“二寶”的體內,先是包裹治癒着它胯骨上的傷處,同時不斷增強它的體質。由於靈覺是一個溫和的真氣,對人和動物只有利而無害,能起到激刺肌體的效果,像興奮劑一樣,卻沒有興奮劑的副作用,還不會被查出,所以曲文可以放心大膽的對“二寶”使用靈覺。
因爲馬的體質和人不同,第一次在馬身上使用靈覺治療不敢過份使用,所以整個治療過程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當曲文把手從“二寶”身上拿開,全身上下已是大汗淋漓。而“二寶”的眉心展開,像是身心達到極度舒泰的樣子。
看見曲文的樣子,賀景澤無比的感動又驚訝,彷彿沒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鑑寶賞石無人能出其右,就連相馬醫馬也是如此,有這一身本事難怪他不發財。
“怎麼樣?”賀景澤擔心的問道。
“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比完這場給它好好的養一下傷口。”曲文沒敢一下把“二寶”的傷口完全醫好,否則太駭人聽聞,世界上還沒有誰能不用醫療器械就治好馬身上的骨傷。
“好的。”賀景澤連連點頭。
簡單治療,剛好到比賽時間,安東尼跟三人說了一聲,慢慢把“二寶”拉進賽場。
“阿文‘二寶’真的有機會勝出嗎?”陶遠明問道。
“不敢說,但我相信‘二寶’。”
“那我們還等什麼,再不下注就來不急了。”陶遠明大叫,他不相信“二寶”,但他相信曲文。
因爲“二寶”有傷在身,陶遠明並不敢下得太大,五十萬當是隨便玩玩,曲文仍就下了三百萬,反正上一場大賺了一筆,倒是賀景澤這個馬主在“二寶”身上下了重注,一千萬的賭注讓知道的人都大爲驚訝,一千萬的壓注在賽馬場並不多見。
賽馬的事並不是爲了湊字數,而是爲了後邊做鋪墊,蠻民一直按着大綱寫可能會有些小小的改動,偏差絕對不會太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