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你說得很對,我們不能再忍了,那就讓我們爲這個目標一起努力奮鬥吧。”說完,豬羅慶擡頭望了望窗外剛發芽不久的柳樹。
此時陽光正明媚,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傳到屋內的時候,使屋內異常沉悶的氣氛消解了不少。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是時候該走了……”豬羅慶對着豬十娘惆悵地說道。
說實話,不懷念這裡是假的,畢竟在這裡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對這裡至少也有一些感情了。
雖然現在退休了,就要離開這裡了,心裡還是比較不捨的。
但是這裡也是女兒傷心的地方,也就等於是他傷心的地方,就算不是要退休了,他也會帶着女兒離開這個地方的。
“嗯。”豬十娘對着豬羅慶點了點頭,但是卻一直沒有露出笑容,即使如此,她現在還是沒有心情笑一下。
今天的校內可以說是異常的擁擠,來來往往的家長將整個校園都要給佔滿了,兩人擠了好長的時間這才擠了出來。
一路上豬十娘一直都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還有墨鏡與口罩,而且一直都是低着頭走路的。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擡起頭被別人看見,一定又會掀起一股子不小的風浪了。
誰讓自己長得這麼醜呢,醜得連自己都覺得害怕,真是爲自己感到悲哀呀。
所以在程冰清和司青辰願意與她交朋友的時候,她纔會那麼開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這來之不易的友情和愛情。
沒想到最後都只是一場騙局,原來還是她太單純,太善良,太渴望有朋友了。
無意間擡頭,正好望見了那位位穿着白衣的少年,司青辰此時也正好望着她的方向,眼睛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他此時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是在爲昨天事情的失敗而感到懊悔嗎,還是在想另一個目的使她身敗名裂呢,豬十娘在心裡是一陣苦笑。
兩人就這樣對視般相望,豬十娘沒有躲開他的目光,也沒有像往常一般高興地朝他奔去,現在只有對他的厭惡。
“青辰,你在看什麼呢,快點啦,我父母想見見你,我們快點走啦。”只見程冰清從不遠處跑過來,看也沒看豬十娘一眼,便拉着司青辰走了。
都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嗎?
如果是以前的豬十娘,她可能會哭,哭得撕心裂肺,因爲她愛司青辰,愛得一塌糊塗。
但是她現在對他們只有厭惡與憎恨,她詛咒他們的愛情不會長久,詛咒他們最後會死得很難看。
不再想他們的事情了,豬十娘拎着自己的密碼箱朝着校外走去,沒有留戀他們一眼。
校外早就已經聚集了許多的轎車,有寶馬,有奔馳,但其中沒有一輛是他們父女二人的。
豬羅慶是一個孤兒,從小便一直生活在孤兒院內,從孤兒院出來以後便自己工作掙錢,還自己買了一間小房子。
豬十孃的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從小就很懂事,雖然常常被別人辱罵與看不起,但是她一直對豬羅慶孝順有加。
豬羅慶也很愛自己的女兒,總是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父女二人之間相處的很是和睦。
因爲父女二人並沒有車,所以兩人便拖着自己的行李朝着豬羅慶的小屋字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帶着孩子回來的家長,衆人的臉上都是一臉高興,只有豬十孃的臉上是一臉愁容。
因爲她戴着口罩與墨鏡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知道她此時是怎樣的表情。
突然一輛寶馬從兩人的身邊馳過,透過車窗,只見司青辰和程冰清二人正甜甜蜜蜜地坐在裡面說笑。
豬十娘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轉過了頭,沒有再看他們一眼,現在再看到他們,她真的是感到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