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銘帶着一肚子的怒氣回到了別墅,見千菱兒似乎一臉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由得更加來氣,直接拽着她的胳膊,便將她帶到了二樓。
猝不及防的千菱兒被嚇了一大跳,看到來人是顧天銘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又不受控制地緊張起來,她知道顧天銘是回來跟她算賬的。
關上房間門,顧天銘直接將她往沙發上一扔,厲聲喝道:“千菱兒,你真是好手段啊!竟然哄得計行一都肯爲你犧牲?”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千菱兒說的是實話,她真的沒想到計行一會替她出頭。
“那你肚子裡裝的,到底是誰的種?”處於極端憤怒的狀態,顧天銘說話也就更加難聽,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曾在別人身下苟且,他就壓抑不住這股怒火。
千菱兒低着頭,眼淚早已涌了出來,只是她拼命控制住自己,不讓它掉落,暗地裡吐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放心,反正不是你的。”
她以爲顧天銘的質問是因爲擔心她會懷上顧家的孩子,所以下意識地就將顧天銘撇的乾乾淨淨。
本就盛怒的顧天銘聞言更加惱怒,他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成真。
顧天銘上前擡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千菱兒,你真讓我覺得髒!”
眼淚到底還是流了下來,千菱兒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辯解,又或者,自己到底該不該辯解。爲什麼每次顧天銘都能誤解她的意思呢?
“立刻給我打掉。”顧天銘不等千菱兒回話,緊接着便下達了指令。他絕對無法容忍千菱兒剩下別人的孩子。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住,要被捏爆一般,千菱兒難過到喘不上氣來,哽咽地說道:“不用你說,我根本沒想留這個孩子。”
如果當初她沒有抱僥倖態度,而是果決地放棄這個孩子,之後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到底在希冀些什麼呢?千菱兒忍不住在心中質問自己。怎麼能奢望顧天銘的回心轉意呢,她真是自作自受。
當想法得到驗證,顧天銘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眯起眼睛,道:“我知道你慣會演戲,現在又跟計行一綁在了一起,怎麼?你也想當演員?不過可能有點難,計行一現在自身難保,更不用說顧你了。”
聽他這話,千菱兒不禁開始擔憂起來,果然就如她猜測得那樣,計行一到底還是被她連累了。
千菱兒始終不爲自己辯解,沉默的態度令顧天銘感到很沒勁。
“怎麼?自責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看着吧,很快,廣告商、影視劇製作方、品牌方等等,都會一一跟他解約,被娛樂圈自然冷藏,不過是時間問題。”顧天銘繼續出言刺激,試圖看到千菱兒的反抗。
的確,聽到顧天銘的話,千菱兒是很擔心,然而她無能爲力。
娛樂圈的生存法則她也瞭解一二,計行一此舉無異於自斷後路,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果讓計行一再發聲明一切都是假的,只會讓他的信譽度更加受損而已。
這已經是一道難題了,只有時間纔是唯一的解藥。
千菱兒嘆了一口氣,語氣低迷:“如果你是想爲他出氣的話,儘管來。”
羞辱、折磨,她都無所謂。
聞言,顧天銘一把將她拉起來,然後推向牀上。
“面對你,我從來都不會心軟。”顧天銘一條腿牢牢壓制着她,防止她掙扎,同時一邊開始解開襯衫釦子。
也許是出於母親的本能,千菱兒條件反射般護住腹部,顫抖着聲音問道:“對一個孕婦你也能下去嘴嗎?”
她不說顧天銘倒忘記了這一點,於是動作遲緩了幾秒,可很快又重新反應了過來。
顧天銘是不會被別人反將一軍的,他用力撕開千菱兒的衣衫,讓她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就在千菱兒忐忑地準備迎接一切時,顧天銘卻將她拉了起來,然後推到鏡子前,讓千菱兒能夠親眼目睹一切的發生。
她的後背呈現在顧天銘眼中,原本潔白的肌膚卻佈滿傷疤,有菸頭的燙傷,有利器的劃痕,光是看上去就已經觸目驚心。
如果顧天銘的行爲是爲了讓她感到恥辱,那麼他做到了。千菱兒伸手想去捂住自己,卻被顧天銘牢牢鎖住雙手。
“你以爲我對你很有興趣?我不過是想讓你看清楚,你自己到底是什麼鬼樣子。”顧天銘附在她耳邊,聲音如同地獄羅剎。
千菱兒止不住地發抖,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恐懼還是因爲寒冷。
毫無預兆的,顧天銘忽然從後方野蠻入侵,疼痛讓千菱兒幾近昏厥。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天銘終於肯放過她,任由她如同凋落的花瓣一般飄落在地,然後自己走進了洗浴間。
聽着裡面傳出來的水聲,千菱兒終於哭出聲來,冰涼的地板讓她清醒知道這不是夢。
即便是哭,也哭得壓抑,她伏在地面上,小聲啜泣,等到水聲停止,她也停止了抽泣。
重新披上一件完整的衣服,她走到窗邊,伸手拉開厚重的窗簾。
蕭瑟的陽光照射進來,還是將她灼傷,她慢慢適應了這光亮,然後木訥地望向窗外,渾然不覺顧天銘已經站到了身後。
一頭長髮凌亂地散落在後背,顧天銘就這樣靜靜看着那個背影,心中漾起一陣波瀾。
突然間,千菱兒拉開了窗戶,寒冷的空氣讓她打了一個寒顫,然後雙手撐在窗沿上,作勢就要跳下去。
那一刻,千菱兒是沒有任何意識的,她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跳下去,結束這場無望的災難。
“千菱兒!”顧天銘驚呼,大步衝上前將她打撈進懷中,在千鈞一刻拽回了她。
“你想死嗎?!”顧天銘抱着她的手還在顫抖着,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忽然充斥着顧天銘的心臟。
千菱兒緩緩回過神來,呆滯地看着他,喃喃說道:“我這麼髒,不就應該像是垃圾一樣被丟掉嗎?”
顧天銘不自覺地收緊了雙手,牢牢抱着她,道:“即便是垃圾,也只能由我來處理,在這之前,如果你敢隨意死掉,就是追去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