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裡面有你需要的酒嗎?這裡面很多酒都是洋文,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酒。”諸葛晴的三叔也不是裝斯文的人,指着一些紅酒,嘿嘿的笑着。
韓耿走上前,每一瓶酒都拿出來仔細的看看,什麼82年的波爾多紅酒,什麼拉菲,什麼人口馬,在這裡都是很普通的酒,有些都是那種絕版的珍藏,居然混在這一堆酒中,真是暴殄天物。
看起來諸葛晴的三嬸也不是懂酒之人,如果真的莫名其妙把價值幾十萬的酒就那麼喝了,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覺得不太合適,韓耿還是不得不提醒一下。
“三叔,這些酒是怎麼來的,你方便和我說不?”韓耿手中拿着一瓶價值十萬左右的紅酒,正色問諸葛晴的三叔。
諸葛晴的三叔愣了一下,明顯有點猶豫,最終選擇相信諸葛晴,韓耿雖然看起來挺多本事,不過應該不會是那種誰派來反貪的工作人員,不然他完全可以不問自己,回去調查就可以了。
他從來沒把這些酒當回事,直到韓耿臉色嚴肅的問自己,他才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也就正色回答道:“這些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還真不知道都是怎麼來的,有些應該是別人送的,有些是晴晴三嬸拿回來的。”
韓耿點點頭,舉着手中的紅酒道:“三叔,你這些酒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它們的價值很有問題,就比如我手中這瓶吧,具體是什麼我和你說,你肯定也不懂,我只要告訴你,它的價值是十萬,你就應該明白了。”
這次不僅是諸葛晴的三叔,諸葛晴都已經瞪圓了眼睛,他們家裡條件不錯,可以算是大富之家,可是隨便一瓶酒就價值十萬,那還真是出乎意料,這要是把酒喝了,一般家庭兩年的收入就沒了。
韓耿顯然不打算這麼放過他們,先把手中這瓶酒放入其中,又拿起一瓶白酒,然後笑着對諸葛晴的三叔道:“三叔,剛剛那是紅酒,大概你不懂,這瓶你應該知道吧,茅臺,我們的國酒,這可不是普通的,就這一瓶特供的茅臺,我估計現在的市價至少要超過十五萬了吧。”
諸葛晴的三叔有點頭疼的撓了撓腦袋,苦惱的道:“我對白酒有一定的認識,也喝過茅臺,我以爲這酒也就幾百上千,怎麼會這麼貴呢,你不說我還一直矇在鼓裡呢,幸好沒有把它當成平時的酒喝掉。”
韓耿笑了笑道:“三叔啊,這酒啊,也分品級,能作爲特供的茅臺,全是多少年的陳釀,而且還都是那種出產量特別少的,甚至很多收藏家都拿來當寶貝收藏,你想想價值能不高嗎,我剛剛說的是市價,如果拿去拍賣,估計價格更高一些。
諸葛晴走到韓耿的身邊,看着酒櫃上很好看的一瓶酒,拿下來問韓耿道:“韓耿,你說這瓶酒多少錢,看起來真漂亮。“
韓耿掃了一眼,隨便道:“這就大概三百吧,算是比較不錯的一種果酒,適合女孩子喝,不過沒有收藏價值。”
諸葛晴扁了扁嘴,把酒放回酒櫃,對三叔道:“三叔,你這酒櫃怎麼設計的啊,有價值連城的好酒,也有不值錢的普通酒,這要是被人糊里糊塗的喝了瓶好酒,你還不哭死,幸好韓耿比較懂。”
諸葛晴的三叔被諸葛晴說得老臉一紅,笑着道:“你這丫頭還真是毫不留情,不過確實如此,幸好有韓耿今天過來,那你就幫我把酒分類吧,最好能貼上標籤,能讓我知道它們的價格。”
韓耿點點頭道:“這樣做也沒問題,我雖然不能說都認識,但是名貴的那些我還都能懂,不過我三叔你別把那些名貴的擺在這裡,萬一真的弄壞了,或者是被盜了,那就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諸葛晴的三叔哼了一聲道:“雖然不能算說是警察局裡的一把手,至少我也算是小有權利,還真不知道哪家的賊敢這麼大膽,就放在這裡好了,如果真有人找死來偷酒,我就讓他後悔生在世上。”
韓耿知道他敢這麼做,自然是有足夠的信心,也不和他爭論,他知道等自己把所有酒的價值都擺出來,他就會退縮,不管他家多有錢,面對一櫃子價值連城的好酒,他能不慎重纔怪呢!
韓耿一邊給酒貼標籤,一邊感慨富人的生活沒法比,諸葛晴的三叔也不算是特別高級的領導,居然就有人給送這麼好的酒,不過他也知道這些酒肯定不只是諸葛晴三叔的禮品,至少其中有三瓶不可能是。
這三瓶都是絕品的紅酒,很多收藏家想得到一瓶而不得,所以黑市越炒越高,每瓶都價值百萬,當諸葛晴幫韓耿給酒貼標籤的時候,貼到這三瓶,韓耿寫得是一百萬,諸葛晴還以爲他多寫了一個零呢!
諸葛晴的三叔起初都很冷靜,但是看到這三瓶酒的時候,他就無法保持淡定了,他無法想象一瓶酒怎麼能達到這個價格,韓耿卻根本不管他如何想,只是按照自己的鑑定能力,給這些酒貼標籤。
其中十萬以上的酒有不少,十萬以下也有一些,但是真的在萬元以下的,反而沒有幾瓶,可見這個酒櫃之中藏酒的價值,當時韓耿吃驚,完全可以理解,等所有都統計完了,諸葛晴叔侄確實沒話說了。
因爲忙着給酒標註,他們甚至把飯菜都忘記了,幸好韓耿明智,在動手之前,把菜都蓋上了,現在還沒有涼,只是現在大家都被酒櫃藏酒價值驚呆了,晚飯卻是想不起來吃了。
“我從來沒想過我家的酒櫃裡,居然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比我這麼多年的積蓄還要高出很多。”諸葛晴的三叔看着酒櫃上的那些酒,不自覺的感慨道。
“積蓄?三叔你的錢不是都交給三嬸嗎,怎麼還有積蓄。”諸葛晴被三叔的話吸引,不自覺提出疑問。
諸葛晴的三叔老臉一紅,悶聲道:“私房錢不行嗎,誰還不能有點私房錢。”
“行,誰說不行呢,不過諸葛啊,你居然還有私房錢,我怎麼不知道呢!”這次說話的人不是諸葛晴,而是從外面走進來的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