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站在了所有人之後,他也沒有着急,畢竟按照時間計算,七個人想要出去根本不成問題,他們都是高手,十幾米的距離,只要兩三步就夠了,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外面的人觸動機關。
他的擔心很快就消失了,外面的人應該比較厲害,不像上官和王家那樣,他們用了半小時左右才把石門的機關找到,外面的人卻很快就知道了,這邊才聽到機簧聲,石門就已經漸漸打開。
外面沒有任何的機關被觸動,站在最前面的大衍禪師大聲道:“外面的人聽着,不管你們是哪家,馬上退出石門,不然會觸動機關,誰也無法離開。”
外面顯然人不多,沒有什麼太大的騷亂,卻也聽到外面的人輕呼一聲,好像聽出了大衍禪師的聲音,然後衆人就看到人影向外飛躍,很快就跳出了石門的範圍,這樣他們七人也不用有阻礙了。
石門很快就打開,已經足夠一個人出入,大衍禪師首先衝出去,接着就是上官家主,七個人陸續離開寶藏,誰都知道這個石門完全打開,就是斷龍石落下的時候。
大家都是高手,三步就可以離開這裡,根本不需要着急,而且出來的七個人,很快發現外面站着五個人,爲首一人正是慕容家請來的高手青木道長,怪不得大衍禪師的話才說完,他們就立即行動,根本沒有懷疑。
韓耿雖然一直都不顯得着急,卻沒有放鬆警惕,他前面兩人分別是上官家和王家的兩個高手,他不知道這是無意中的站位,還是有意爲之。
謹慎的性格決定韓耿隨時都保持警惕,他其實也不擔心,這兩人武功雖然不錯,如果想要偷襲自己,還差了一點,畢竟一兩秒內想要把自己擊退,即便是大衍禪師也做不到,更不用說他們倆。
除了他以外,別人也是這麼想,不然大衍禪師和令狐尚武怎麼可能讓韓耿再最後,他們倆聯手想要一招擊退韓耿都不太可能。
可惜他們就算是再聰明,也有疏忽的時候,他們都是武林高手,衡量危險的時候,自然本能的以對方實力爲依據,也就是感覺對方對自己沒有足夠的威脅,即便防備對方,也是充滿信心。
他們三人雖然不能說是正人君子,至少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比起想要偷襲的人,心思還是差了一些,就在距離斷龍石一步之遙的時候,上官和王家的兩個高手同時出手攻擊韓耿。
韓耿既然有所防備,自然不怕,除了應敵之外,他還把身體頓住,只要自己不後退,擊退他們之後,自己再離開也來得及。
上官家和王家的兩個高手已經猜到了韓耿的反應,他們沒有意外,身體藉助韓耿雙掌傳來的力量,快速飛退,眼看就要越過斷龍石了,只不過他們身後是令狐尚武,他也在防備有人襲擊韓耿。
見他們都要過去了,令狐尚武怒火上涌,雙掌用出九成力氣,同時拍在上官和王家兩個高手身上,毫不留情的掌力讓他們再次退回韓耿身前。
令狐尚武也同時藉助掌力越過了斷龍石,按照現在來看,四個人過了斷龍石,三個人還在斷龍石的這邊,石門大概還有一秒鐘全開,從斷龍石落下來也是一秒計算,韓耿還有兩秒鐘逃生。
這時真的是分秒必爭,韓耿即便還沒有完全化解兩個高手對自己的力量衝擊,卻已經雙腿用力,向外飛射而去,兩秒鐘時間,足夠他衝出去。
上官家和王家的兩個高手沒想到被令狐尚武擊傷,他們都已經吐血,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離開,已經沒有希望,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絕望,就在韓耿向外撲的時候,他們沒有逃生,而是一起縱身抱住了韓耿的大腿,三人一起落在地上。
韓耿就算再怎麼厲害,畢竟還是一個人,被兩人抱住大腿,不用問也知道結果,他落在地上,寶藏的房門完全打開,斷龍石瞬間落下,衆人只能看到韓耿向外伸的手,卻沒有人能救援。
他的反應已經算是十分快了,被人偷襲垃圾就作出反應,可上官家和王家的兩人實在太狠了,偷襲失敗,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出去,他們乾脆就來一個同歸於盡。
令狐尚武和韓耿他們都知道各大家族之間的鬥爭,出來的時候,相互之間就有防備,只是他們沒想到上官家和王家這麼狠,爲了把韓耿困在這裡,甚至不惜犧牲家族的兩個高手,他們就算不如韓耿的實力,至少也都是高手。
在外面的令狐尚武眼睛甚至都紅了,瞪着上官家主和王家主,怒道:“上官家主,王家主,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心中充滿了懊悔,他感覺是自己害了韓耿,如果他不是想要收拾兩個出手的敗類,把他們打回去,韓耿多半還是來得及出來,結果自己把他們打回去,他們纔想同歸於盡。
現在心中充滿內疚,看着上官家主和王家主就充滿了殺氣,恨不得現在就出手把他們兩人殺死。
大衍禪師與令狐尚武心思差不多,他也充滿了內疚,如果自己能早一點覺察出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內鬥,應該把韓耿安排在自己前面,這樣一個年輕人,就被困死在這裡,實在是太可惜了。
更何況他是自己知道的唯一能夠練習長生訣的人,結果就這麼困死了,誰又能知道其他家族是否可以進入這個寶藏,如果沒有了,韓耿就是真的插翅難飛了。
“令狐三爺,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你要我給你什麼解釋。”上官家主見韓耿被困,欣喜不已,可家族高手也同樣被困,心裡又感覺吃虧了,現在聽到令狐尚武的質問,頓時臉色陰沉的道。
王家主在一邊也同樣心疼自己家族高手,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你們令狐家的朋友,拖着我們的人困死裡面,我還沒說呢,還有令狐三爺,我好像看到你打了他們。”
“我呸,你們這兩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也能算是一個家族的族長,我都替你們丟人。”令狐尚武見他們倒打一耙,頓時怒髮衝冠的道:“老子不打他們還能放他們走,你們是瞎子啊,沒看到他們偷襲韓耿,現在更是把韓耿拉住,現在你反而來怪我,你們是不是認爲我們令狐家好欺負,要動手儘管來,多說半個字,算爺爺怕了你們。”
大家都知道令狐尚武是一個武癡,偏偏這個傢伙的實力還很強,儘管不能說是同輩第一高手,至少想要打敗他的人,在這裡還沒有,即便上官家主和王家主聯手,短時間內也肯定打不過他,更何況還有一個大衍禪師。
大衍禪師雖然心中內疚,可畢竟是出家人,慈悲爲懷,即便再怎麼不恥上官家主和王家主的爲人,還是站出來道:“令狐三爺息怒,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應該想想如何把韓耿救出來,我們之前在裡面沒有什麼辦法,現在在外面,我們就應該有辦法了。”
令狐尚武狠狠的瞪了上官和王家家主一眼,他雖然惱火,卻不是分不出輕重,聽了大衍禪師的話,哼哼道:“大衍禪師說得有道理,我們要先想辦法,暫時放過你們兩個無恥的傢伙。”
“誰放過誰還不一定呢,你們願意在這想辦法,那就想吧,我們先走了。”上官家主和王家家主毫不示弱,向一般看熱鬧的慕容家人抱抱拳,直接離開了這裡。
他們知道現在他們應該回去,令狐尚武這邊肯定是得罪了,他們得早做準備,如果韓耿真的困死在裡面出不來了,他們相信令狐家不會大動干戈,如果韓耿能出來,一切就不好說了。
慕容家從頭到尾都在旁觀,整個事情的始末,他們也看得清楚,自然知道上官家和王家聯手害了韓耿,可他們一直以來與令狐家關係不錯,卻都是保持中立。
儘管他們也和韓耿關係不錯,可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人走茶涼,萬一韓耿真的死在裡面,他們爲了一個即將死了的人,得罪上官和王家,實在不值得,不過他們也沒有離開,就算是爲了幫忙救助韓耿吧。
“令狐三爺,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纔到這裡,就被你們給趕出來了。”等上官家和王家家主離開,慕容家主這才走過來詢問令狐尚武和大衍禪師。
令狐尚武對各家情況瞭解,慕容家住剛剛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責怪,畢竟人家代表一個家族,不能亂來。
現在聽他問起,令狐尚武就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慕容家人,在慕容家人一邊感慨躲過一劫的同時,更加鄙視上官和王家的人,韓耿雖然算不上救了他們,至少也算是共患難,現在纔看到生機,就出手暗算,實在太卑鄙了。
大衍禪師在令狐尚武和慕容家主交談的時候,主動找上自己一直關係不太好的青木道長,詢問道:“青木道長,你看這裡的情況,能不能從外面找到機關,打開這裡。”
“大衍,我們倆認識多年,無論武功還是機關,實力都是相差無幾,既然你已經找不到這裡的機關,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儘管我想比你更厲害,可事實上,這裡應該是一個死機關。”青木道長搖搖頭道。
“如此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使用爆破,只要把斷龍石炸開就行了。”大衍禪師猶豫了一下,和青木道長商量道。
青木道長在這山洞上觀察了一下,然後依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