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的血,給她?”
葉雅琪不可置信道。但其實她更想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能讓他如此傷神的人,應該是他深愛的人吧。
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她就是想問,但還是被壓回了肚子裡。
“夕霧,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點弱智嗎?”炎烈語氣中恢復了往常的嘲諷。
這會兒,葉雅琪釋懷了,心裡踏實了。
至少眼前的男人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而非她想象中的變態。
她該高興,她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可爲什麼……心會痛?或許是因爲剛剛失去親人的關係,葉雅琪這樣安慰自己。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換血?”
“不急。”他不帶任何感情回答。
“你帶我來看她,就是想告訴我,我血的用途?”葉雅琪試探問道。依照這惡魔的性子,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的。
他終於回頭看她,冷嘲,“你是想告訴我,你的蠢是天生的嗎?”末了,他又迴轉過去,看着屏幕裡的人兒,沉沉道:“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一直昏迷不醒。你不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活着,你的血給她,是在爲你以前做過的錯事贖罪。”
葉雅琪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這美人兒,而她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道:“雖然我不記得我以前對她做了什麼,但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而你答應我的,你也一定要辦到。”
且不論這事的真假,清楚他對自己心存敵意的原由,她變得無所畏懼。
可他卻沒有因爲她的乾脆而高興,臉色黑沉得可怕,周身籠罩着的冰寒氣息將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線,一點點蠶食。
他向她步步逼近,帶着危險的氣息,剛毅的面部輪廓越發僵硬,“是不是隻要能報仇,你什麼都願意去做?”
葉雅琪抖得厲害,卻堅定道:“是!”
炎烈突然拉開兩人的距離,扶着她的肩頭,帶着一絲興奮道:“那好,就由吃五成熟的牛排開始吧。”
又是故意爲難她。葉雅琪臉色突然煞白,驚道:“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不喜歡吃五成熟的牛排?
她彷彿聞到那讓人噁心的血腥味,只覺頭暈目眩,腳跟一軟,險些摔倒,幸虧被他堅固的臂彎及時扶住,才倖免於難。
曖昧的姿勢,兩人的氣息相互交織,他溫柔的笑顏,讓她看呆,一時忘了脫離那溫暖的懷抱。
“你總是這麼看着我,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他的調笑,將她從迷惘中拉回。
葉雅琪急忙站直,連着退後兩步,與他保持了距離。
“你別說笑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不自覺地看了電視屏幕一眼,睹見沉睡中的美人兒,她更加氣急敗壞,“我被第三者奪走了未婚夫,我知道那樣的痛苦,怎麼可能明知道你有妻子,還喜歡你!”
她對上他的眼,如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底,溢滿憎恨與怨懟。
炎烈靜靜地看着她,如幽潭一般的瞳就像是暗涌澎湃的大海,彷彿要將人吸進去。
妻子?她認爲薇薇是他的妻子?
有趣,實在是有趣。
她認爲是,那就是吧。
“你這麼認真,不會連我是開玩笑的都沒聽出吧?”炎烈抱臂,饒有趣味地看着她,“難道你是真的喜歡上我了,所以纔會這麼氣急敗壞?”
葉雅琪漲紅了臉,怒道:“你當着你妻子的面說這些,你覺得合適嗎?”
炎烈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有什麼不合適,反正她也聽不見。”
葉雅琪氣極,捏緊了拳頭,罵道:“這個世界就是因爲有你們這樣的男人,纔會讓許許多多的女人傷心難過!”
想起齊琛的背叛,想起她置身寒冷大海的感覺,想起已逝的親人,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們?”炎烈逼近,眯起眼看着她,語氣淡淡,“你說我和誰?”
兩人執着的觀點不同,簡直雞同鴨講。
完全深陷痛苦之中的葉雅琪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冷下眸子與他對視,大聲控訴,“還有誰!齊琛!那個我做夢都想殺死的臭男人!”
“你怎麼敢這麼說我。”炎烈的聲音變得越發低沉,一手死死箍住了她的下巴,那小巧得可憐的下巴,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捏碎。
她竟然拿他和別人比,真是不知死活。
葉雅琪冷笑,“你敢做還怕別人說嗎?”
炎烈勾脣一笑,眼裡卻帶着森冷,“請問我的僕人夕霧,我做了什麼?”說着,他一手盈握,又道:“是做了這個?”
而後,他俯下身來,懲罰似的輕咬着她柔軟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