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家誰不知道少爺是愛妻號,此時只有少夫人能鎮得住他的火苗。
一旁的嵐珀看他把傭人嚇得膽子都縮水一圈了。
她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好了,不關傭人的事,是我自己非要去的。”
他的氣稍微緩和了一點,掃了傭人一下,“敢情這個家傭人們都不把我放眼裡了,都把你當太后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她們也只是按吩咐辦事而已,你就別爲難她們。要說錯,真正錯的是我,是我不讓她告訴你的。所以你要罰,那就罰我吧。”
顧易脣邊凌厲又標俊的弧度瞬間消失了。
她手受傷了,就好像他身上掉了塊肉一樣,他愛她都還不及,哪裡還敢譴責她。
他知道繼續責怪傭人,嵐珀肯定會自責,所以這事只能不追究了,“下去幹活!”
傭人逃過了一劫,眉開眼笑的,“謝謝少爺。”連忙做家務去了。
顧易拉過嵐珀的手,眉宇間想責怪卻又黑不起臉來,“昨晚淋雨感冒了,快去休息。”
這時傭人帶着一位男人走進了廳裡。
嵐珀認出是昨晚那位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禮貌地彎了彎身,“少夫人,終於找到你了。”
他拿出一條精緻高雅的手鍊,“這是你昨晚出去買東西,摔跤時掉在地上的,現在物歸原主。”
嵐珀伸出手去接,這時,扶着顧長濱從樓梯下來了的千愉視線落在了她的手上。
這才發現她的手受傷了,包着厚厚的紗布。
她奇怪問,“嵐珀,你什麼時候摔跤的?”
她好像沒看見她在家裡摔過。
嵐珀彎了彎脣,沒有開口,不打算把事情說出來。
不過那位安保人員卻多嘴了,“夫人她昨晚匆匆忙忙跑去超市,說要買東西,中途被大風颳到了傘,全身溼透了還繼續前行。後來還摔了一跤,手都出血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住。”
千愉這時纔想起昨晚嵐珀給她桂圓和香蕉時,手是被東西刻意遮住的。
當時她也沒注意,以爲那東西是傭人買了。
她驚訝地看向嵐珀,“昨晚安眠的桂圓和香蕉是你冒着冷雨出去買的?”
嵐珀偷偷看了一下顧長濱,沒說話。
她可不想被他認爲她是刻意討好他的。
顧易看她不語,淡淡地出口了,“是的,她擔心二叔睡不着,所以瞞着我出去了。淋了寒雨,今天感冒了。”
顧長濱的臉色隨即變了變,有些詫異,又有些複雜。
一旁的季濤聞言,板起臉朝着女兒嘰咕,“明知道自己在備孕當中,還爲別人把自己都折騰病了。”
顧長濱的面色又變了變。
嵐珀怕父親因爲自己和二叔起衝突,馬上拉着季濤上樓了,“爸,你幫忙給我換塊紗布。”
父女倆離開之後,顧易轉頭看向顧長濱,“二叔,我不是刻意要幫嵐珀說什麼好話。她的確心腸很好,很關心這個家的每一個人。明知二叔對她有成見,還是暗地悄悄地爲您。對於她親自去東西這事,她甚至連我都不願意告訴。只希望你能睡好就行。希望二叔能正確看待和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