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下去,可嵐珀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忽然覺得心臟像空了一半一樣,難受得不知所措,手腳都冰涼了。
愣愣地恐慌了片刻,她朝着重症監護室奔去。
因爲重症管理很嚴格,爲了防止外人把細菌帶進去,所以是禁止任何人進去探望的。
一天之中只允許特定的時間,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
所以她只能在可視窗口看着裡面的一切。
透過攝像頭,她看見伍空面容慘白如雪,雙眼緊閉。
她真的無法接受,以往溫潤似水的英俊男人竟然變得如蒼木一樣憔悴。
那個伍空溫情縷縷,笑容如風,但是現在卻一病不起。
這個情景真的太讓她痛心疾首。
那天伍空幫她擋開花盆的情形卻又閃過腦海。
這個男人不是愛人卻像愛人一樣守護着她,可現在她卻不能爲他做一絲事情,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的心頭難過不已,眼中有溼-潤泛了起來,身體順着圍牆滑落了下來。
這時,走廊轉角處有腳步聲匆匆傳來。
顧長濱和千愉急促地走來,兩人焦心不已。
顧長濱一看見她在,眼底還隱隱有眼淚,他額上的怒意隨即轉化爲,“你這個女在這裡做什麼,快給我走!”
嵐珀微微擦了一下眼淚,“伍空現在這麼嚴重,我只不過是來看他一下而已。”
“千愉的男朋友不用你探望,你給我馬上離開!”
她眼底有委屈升起,“我來看他並不會影響他和千遇的感情,作爲朋友我來看他只不過是件平常的事。”
顧長濱臉上依然怒意未減,“你這女人就是虛僞,明明就是一手抓着伍空不放,一手又抓着阿易不放,現在還在這裡裝純情。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女人。”
一旁的千愉馬上着急開口,“爸,別這樣,嵐珀她不是這樣的人。”
“千愉,你怎麼還幫着她?”他眼底的怒意像水火柱一樣噴出,“你知不知道伍空之所以弄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爲她的原因。”
嵐珀和千愉同時楞了一下,有些不明。。
嵐珀十分困惑,“顧二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在裝是想推卸責任?婚典那天你和伍空被人抓走了,伍空爲了維護你,當場被尖利的刀刺穿了腎臟。纔會變成這個模樣。”
嵐珀眼底的詫異和驚訝像煙火一樣爆破了出來,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顧長濱說的話。
伍空,竟然是在那個時候被刺穿腎臟造成腎衰竭的!
她還一直一直以爲伍空是自身身體的原因。
可爲什麼沒有人告訴她,伍空是因爲她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她的心忽地像被刀割開了一樣,難受得血肉模糊的。
而且這一刻,她沒有辦法面對千愉了。
伍空是千愉的男朋友,可卻因爲她的原因弄成這樣。
她真的沒有面目面對千愉。
“千愉……對不起……”她此時愧疚得不知該說什麼。
千愉低着頭,心疼也泛起陣陣不知名的感覺。
顧長濱依舊怒火攻心,“你這女人快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