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吳鵬輕咳了兩聲,脫力似的靠在一處石壁上。
“喝點水吧!”莊超緩緩的蹲了下去,伸手遞過去一個水壺。
“怎麼會是你?”吳鵬伸手接過了水壺,雙手抱着一通的猛灌。“差點,我就真交代了。”
莊超並沒有回答吳鵬的話,側着頭瞥了一眼四周。吳鵬甩了甩右手,手銬發出“噌啷”的響聲。莊超頭也沒回的朝他那個方向輕輕的彈出一指,手銬瞬間就掉到了地上。
“謝謝啊!不過話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吳鵬覺得手臂好受多了,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都看到了。”莊超冷冷的說道。“總之接下來的事情,還得靠你和韓禮。”
吳鵬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凝固了,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什麼?我和韓禮現在兩個人都廢掉了,你說…”
“喂,你去哪裡?靠,你給我站住。”…
韓禮房間裡,孫偉三人商量了一番,在房間中佈下了一層結界。一是爲了防止有人乘虛而入,二可以起到一個警戒的作用。雖然這種程度的結界也就可以阻擋普通人或者道行低微的,但是用孫偉的話說“有總比沒有強”。
“不,媚瀟!媚瀟!”韓禮從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大喊着從夢中驚醒。
“韓禮,你沒事吧?”孫偉關切的看着韓禮。
“媚瀟,快,帶我去看看媚瀟!”韓禮一把拉住孫偉的胳膊,掀開了被子。
“你放心,夜叉在…”
孫偉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道身影飛出。幾人還沒看清楚,就一下子閃了過去。
“不好,剛剛那個是夜叉!”餘判官神色慌張的說道。
雖然結界可以說是形同虛設,但是如果想要通過也就必須把結界擊潰。但是剛剛那道身影能夠自由穿梭,除了參與的夜叉,還能有誰?
餘判官的話一出,孫偉也傻掉了。倒是本來就擔心着媚瀟的韓禮速度最快,說話間已經套上褲子帶上工具飛奔了出去。媚瀟房間的門緊閉着,此刻韓禮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卯足了勁,對着門就是一腳。
“砰”
門應聲而開,說來也奇怪,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都沒有出來看看。不過韓禮沒有時間想那麼多,房間裡,一個男人正站在媚瀟的牀頭。
“韓天師,好久不見啊!”那男人高高瘦瘦,此刻正一臉微笑的看着韓禮。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這個男人韓禮並不認識,只不過總感覺非常的熟悉,那種微笑…“王一帆!”
“哈哈哈,韓天師記性不錯啊!”王一帆顯得非常的謙虛,“今天來,是問你拿兩件東西的。”
“孫偉,老餘!”韓禮見他們兩人都還沒跟過來,心裡不禁有點慌亂起來。
王一帆盯着韓禮看了一會,纔開口說道:“不用喊了,那兩個估計已經被你的好師兄解決了!”
“這…”韓禮吃驚的看了一眼門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師弟,只要你乖乖交出掌門信物,我保證你和你的朋友平安。”馮天琪從外面走了進來,手持桃木劍,一臉的凝重。
“哈哈哈,師兄!”韓禮哈哈大笑起來,眼睛裡卻滿是淚水。“同門之情,原來還比不上一個掌門之位!”
“馮天師,我看不用和他多廢話了!”王一帆一直都表情的非常輕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既然如此,師弟我就得罪了!”馮天琪的天罡步一出,房間裡的氣流瞬間轉動了起來。
韓禮此時身體裡一點真氣都沒有,天罡步的氣息已經壓得他胸口一陣難受。韓禮搖了搖頭,工具箱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師兄,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媚瀟!”韓禮並沒有打算反抗,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馮天琪。
馮天琪腳踏天罡,手持桃木劍。嘴巴上的咒語不停的翻動着,不知道在賣什麼名堂。韓禮疑惑的看着他,連王一帆都皺起了眉頭。
“喂!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那麼大費周章幹嘛?”王一帆不耐煩的說道。
“破邪!”馮天琪的手指衝着韓禮一指,一道金光射出,直衝韓禮的胸口。
雖然說韓禮並沒有打算反抗,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往左邊一閃。無奈跟那道光比起來,簡直就是蝸牛的速度。一瞬間光就照到了身上,就在這時,馮天琪都手指突然轉了一個彎。那道光跟隨着他的動作,一下子繞過了韓禮。
“噗”
“你!”王一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馮天琪,接着倒在了地上。
一股熟悉的氣息在房間裡面轉動,韓禮還沒來得及多想,一張熟悉的面孔就已經出現了。
“臭小子,早就知道你會玩這招了。”王一帆恢復了以前的模樣,站在剛剛那具屍體旁邊。“你仔細看看地上躺着的是誰?”
地上那人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老化着,很快的就變成了一副老人的樣子。
“雷老爺子!”馮天琪驚呆了,手上的桃木劍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既然你那麼不識相!”王一帆的表情非常的憤怒,“那麼你就和你師弟一起給他陪葬吧。”
王一帆的身影十分的詭異,一轉眼就閃到了馮天琪的面前。接着隔着一公分的距離,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把馮天琪提了起來。但是王一帆好像並不想那麼快就殺了他,手臂輕輕的一甩,就把馮天琪扔了出去。
“師兄,你沒事吧!”韓禮急忙跑過去扶起馮天琪,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總感覺馮天琪不像是壞人。
“師弟,原諒我。”馮天琪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也是師命難違啊!”
“哈哈哈,韓禮,趕緊把莊超那個叛徒交出來。”王一帆大笑着,慢慢的向二人走去。“我還能給你們三個人留個全屍。”
韓禮瞥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媚瀟,握緊了拳頭。又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王一帆一眼。
“罷了,看來師命我是完不成,希望師弟你能好好的繼承我們茅山。”
馮天琪好像下了什麼絕心一般,吃力的從地上緩緩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