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飄躲在學校大門的斜對面,遠遠地望着從校園裡出來的學生。
“來了,來了。”百里飄看到人羣中一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扎着馬尾巴,模樣非常的清秀俏麗,身材已開始發育,胸部看上去鼓鼓的,在纖纖細腰的襯托下,臀部也顯得頗爲豐滿、翹挺了。少女揹着書包,與一個女同學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他連忙轉過身去,同時鼻翼微動,深吸一口氣。“沒錯,就是她!真奇怪,她的身上爲什麼帶着這麼純正的蘭花香氣呢?”
百里飄微眯起雙眼,細細地品味着這個少女身上的體香:清甜的蘭花香氣,夾雜着少女特有的淡淡的乳香,幽雅飄逸,馨然悠遠。
雖然他與那少女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二十米,但他還是可以嗅得到她身上的氣息。因爲自從5年前得到那位世外高人所贈的寶丹後,他的嗅覺就變得超級強悍,而這5年來通過修習衆香功,除了身體更加強壯之外,嗅覺也是越來越強,別說二十米,就是五六十米,他也能嗅得到,不過,那樣要稍微困難一些,需要他凝神靜心才行。
少女的氣息漸漸離他遠去,他轉過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是春日的一天,街上的行人很多,所以百里飄在少女身後的跟蹤行動,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更何況,他與少女之間始終保持着30米左右的距離。
少女渾然不覺,仍舊與那位女同學一路相談甚歡,有時兩個人還互相打鬧幾下。
其實,百里飄注意到這個少女,是在三天前的一箇中午。當時他正騎着自行車給一家美容院送天然香花精油,途經這個學校,正好遇到這個少女從學校裡出來。
當時他就被她身體的幽香深深地迷住了,本想當時就跟蹤她,但由於那家客戶正等着他送精油過去,所以只好作罷。但他記住了這個少女所在的學校,正好今晚沒什麼安排,他就跑到這個學校門口等她放學,準備跟蹤她,看看她住在什麼地方,先踩踩點。
說到“踩點”,似乎百里飄是個小偷一般。雖然他也會從別人那裡——當然,主要是女孩子那裡,偷點東西出來,但他心裡始終不認爲自己是個賊。
因爲所謂的“賊”,一定是從目標那裡竊取了某種有價值的東西,並且會給對方造成一定的損失,比如說金錢、比如說財物、比如說貞操。但是百里飄只是在女孩子那裡獲取一些香氣,對女孩子是沒有任何影響。實際上,就算他不去“竊取”,這種香氣也會散發到空氣中,從而白白浪費掉。而他“竊取”一些香氣後,女孩子本身並不會造成任何的損失;所以他認爲,自己的這種行爲是“偷香不竊玉”。
但是,他的這種行爲,與人們平時所談到的竊賊又有許多的相似之處,比如:都需要進行跟蹤,都需要入室“行竊”,都需要冒着被人發現的風險,都需要在隱蔽的情況下暗中進行。
爲了把自己的這種行
爲與普遍意義上的偷竊相區別,同時,也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與“偷香”大計的長久,他給自己立下約法三章:1、只“偷”香,不劫色;2、不謀財,不害命;3、來去如風,不留痕跡,不影響別人的生活軌跡。
算起來,這是他第6個跟蹤的目標了,但他真正“偷香”成功的,只有兩個,另外三個由於她們所住的小區安保工作做得很好,即便是深夜入室的風險也太大,他放棄了。在“偷香”的行動中,安全是第一位的,畢竟身有體香的女子還是有一些的,不至於爲了一個兩個而冒着被抓的風險。畢竟他的這種行爲,單從擅入民宅這一條來說,也是違法的,至少是不那麼道德、不那麼光彩的。
看樣子少女的家離這裡並不太遠,所以一直沒見她去等公交車。果然,又跟蹤了幾分鐘後,她與那個女同學道別,自己則拐進了一個看上去有十多年曆史的、樓房有些破舊的小區。
百里飄遠遠地跟着,直到她進了一幢樓的單元裡。他站在樓下,凝神嗅辨着,知道她上到三樓就不再往上走了。他繞到樓的後面,從三樓一扇開着的窗戶中嗅到了她的氣味兒,他知道,那就是她的家了。
他未在樓下多作停留,只是對這幢樓的情況大致掃了一眼,心裡一喜:今晚可以下手了!
百里飄面無表情地離開這個小區,這種老式小區的門口連保安也沒有,只有幾個下棋,打撲克的老年人。
他走過幾條街區,找了個小飯館叫了碗牛肉拉麪,算作自己的晚飯。
百里飄是南吉大學化工系大二的學生,學的是香精香料專業,由於想減輕一些父母的壓力,他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香水公司做業務員。其實,他的所學及技能,是可以在香水公司做調香師的,但是香水公司對於外聘的調香師,一般都要求有5年以上的相關經驗。現在就業形勢又不是很好,自己也還未畢業,就當作是鍛鍊一下自己吧,畢竟可以在香水公司中熟悉業務,增加自己的相關經驗,爲以後作準備。
香水公司給他的底薪只有800元,當然還有就是銷售的提成,不過他剛來不久,手上沒有自己開發的客戶,所以提成實際上是拿不到的,他的工作性質更像一個送貨員。平時去給一些美容院、SPA會館、美體中心之類的小客戶送些香水、香精油之類的產品。
雖然工資不高,但他還是蠻開心的,因爲首先香水公司裡就美女如雲,而他所接觸的那些客戶,老闆大都是女人,而且通常都是風姿綽約、性感魅惑的女人,而她們所僱傭的員工,也幾乎清一色是女性,而且都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年輕女子。
每天與這些美女打交道,不僅養眼,而且養鼻。除了容貌秀麗,身材窈窕之外,這些美女們也都無一例外地用各種風格的香水來打點自己。這對於他這個嗅覺超級發達,喜歡鑑賞各種香氣的鼻子來說,無疑就是一道道饕餮的美味大餐。
而且,做業務還有一個好處:不用坐班,時間相對比較自由,在外面跑時還可以順便做點自己的事情。一個月前,他又找到一份調查公司的工作。因爲香水公司的上班時間是8:30,而調查公司的上班時間是8:00,調查公司點過名之後,通常就是整天在外面跑。這兩家公司離着也不太遠,所以他完全可以兩份工作同時做。當然,這兩家公司都不知道他另外兼職的情況,否則早把他給開掉了。有時,兩邊有衝突的時候,他就會推說是學校裡有事要處理——對於他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這一情況,他對兩家公司都沒有隱瞞。
調查公司給他的底薪也是800,這樣他一個月的底薪加起來就有1600元了。想到自己在兩家公司之間左右逢源,而一直沒被發現,他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飯後,百里飄找了家網吧去上網,一直等到夜裡11點左右,才離開網吧,在夜色中朝那個少女所在的小區走去。
路上行人已極其稀少,進入小區後,他發現樓上住家的燈光大都熄滅了,小區裡很黑,路燈有一盞沒一盞地發着昏暗的光。他來到少女家樓下,一路上沒遇到一個人。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離那扇窗戶不遠,是一扇比較小的窗戶,一看就知道是洗手間的,而這扇窗子的旁邊,就是排水管。
最令他欣喜的就是這幢樓是小區最裡面一幢,對面沒有樓房,這給他提供了極大的安全保證與方便。洗手間的窗子和那間臥室的窗子都敞開着,他凝神嗅去,找到了少女的氣息。少女呼出的氣味兒很均勻,身上的體香也很穩定地向外散發着,他知道她已經睡着了。
他又用視覺與嗅覺同時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之後,開始攀爬排水管。
他的動作非常熟練,一方面是因爲練了衆香功,身體素質很好,動作輕巧靈便,另外也是他多次實踐所鍛煉出來的。在他開始“偷香”行動之前,就曾爬過學校的實驗樓,爲了夜間潛入調香實驗室去研究香料,同時也會順手牽羊帶些極其名貴的香料回家。他安慰自己說:“偷書不算偷,因爲是爲了獲取知識;我拿點學校的香料,也不能算偷,因爲我也是爲了獲取知識,爲了搞研究嘛。大不了以後搞出名堂之後,賺了大錢,捐點款給學校不就行了?”
所以,實際上早在大一,他就有了夜間爬樓、潛入室內的諸多實戰經驗,最高他曾爬過8樓,眼下這老式的樓房,3樓根本不在話下。
他三下五除二就翻上了三樓洗手間的窗臺,在跳下地之前,他先從包中拿出乳膠鞋套,套在鞋子上。輕輕地下地後,他又從包中拿出一副大小非常合手的乳膠手套戴上。接着,凝神聽了聽、嗅了嗅房間裡的動靜與氣味,這才躡手躡腳地把洗手間的門打開,朝少女所在的那間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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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