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殘鴛》定檔在大年初一, 這件事情已經被敲定了下來,不少人對這部電影還是保持着期許的態度。其中也包括爲數不少的原著粉。
荀家的粉絲和蕭諾家的粉絲也都準備着大年初一去電影院虐一把。
聽說是虐心劇,慎入!
荀歌家和蕭諾家的粉當然不會去管這些, 大年初一狂奔電影院, 電影最後結束卻都是滿臉淚光的走出來。
電影的最後, 越離和商戰交戰, 必輸無疑的商戰在越離刺過來的時候, 商零擋在了商戰的前面,替商戰中了一劍,正中胸口。
越離眼睜睜的看着商零在自己的劍下滑落, 躺在這片戰場上。
“我恨你……”商零躺下後對着抱住她的越離說。
“……但是,我也愛你……無論你是……我……不後悔。”絕美的身體倒在了這片戰場裡。
越離面色慘白的握着已經發涼的手, 兩軍的交戰還在持續, 越離抱住已經冰涼的商零, 不自覺的發出了癡笑。
“呵呵呵……”詭異的笑聲迴盪在殘破的戰場裡,戰場上站起來的人也逐漸減少, 越離抱起商零。
“阿零……我帶你去一個沒有戰亂的地方,好嗎?”
那裡不會有討厭的事情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來接我……
很多年後有人發現,有一個衣着凌亂的女子, 一直對着一棵合歡樹自言自語。每說一句都會顫抖的撫摸着樹身, 附近的人都習慣了, 任由那女子在那裡說話。和樹對話也讓很多人不解, 不過這裡的人都是一些風土淳樸的農民, 就只當女子精神有問題。
時不時的也會去同情她。
越離把商零的骨灰埋在了這棵合歡樹下,這是她出生的地方, 這裡沒有人認識她,這裡很安靜,很美。
……阿零,帶我走吧。
越離靠在合歡樹下,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劇終——
商零我的愛人:嗚嗚嗚……大過年的我哭的烏拉烏拉的,嗚嗚~(>_<)~我家靈靈~
嫁給鬼的神經病:臥槽虐哭我!表虐我家越離啊[大哭][大哭]
無聊型的鬼:樓上原來我們是一對!
xun荀女神的人:大過年的這樣好嗎……嗚嗚O__O"…
阿零我愛你:阿零阿零阿零,好心疼你π_π
默默的小七:我家寶貝兒驚鴻一瞥!
柯克蘭墨跡:顏值高產劇!臥槽美得不像人!我要舔屏了別攔我!
荀諾大法好:屏幕被我舔溼了好怕漏電腫麼破!
……
荀歌木然的看着微博下面不斷刷新的評論,揉了揉眉心,放下手機,然後繼續拿着筆在劇本做着標記。不過卻十分心不在焉。
蕭風冷她……此刻在幹嘛呢?
三四個月了,那個人,當真是沒有一點消息。
荀歌握緊手中的筆,蕭風冷還沒有等到自己的回覆,她就這樣消失了嗎?
沒有任何消息的消失了……
荀歌嘆了口氣,放下筆,自己喜歡蕭風冷嗎?蕭風冷……
穿上衣服,荀歌什麼也沒有帶,走到了大街上。自己的內力現在爲止已經完全消失了,連唯一可以依靠的也沒有,除了這具身體家世顯赫,什麼也沒有。
漫步在被霓虹燈照亮的大街上,由於新年時節,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而荀歌交雜在這些人的中間,顯得格格不入,落寞的身影看在了很多人的眼裡。
妹子一號:那個女的好眼熟啊……是不是我在哪裡見到過?
妹子二號:那個美女好漂亮,話說我也感覺在哪裡見到過……
某大媽:小姑娘長得真像電影裡面的那個小公主!
妹子們集體醒悟!
臥槽女神啊啊啊!那是荀歌啊啊啊!
再去找那個人的身影,卻發現人早已不見了,不死心的回過頭去找,然而連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終於妹子們灰心喪氣的回家,發朋友圈講自己與女神擦肩而過有多麼後悔沒仔細看等等。
另一邊荀歌看着眼前巨大藍色的BLUE,有些失神。
BLUE空間是荀歌唯一一次來過的酒吧,荀歌也不知道爲什麼走着走着眼前就出現了BLUE空間的大門,突然想起來這本就是同蕭風冷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雖然那次是不歡而散,但是荀歌回過神也沒想太多,跨步走了進去。
對於這種燈光荀歌還是有一些不習慣,紅燈酒綠,忽閃忽現,耀眼非常。
荀歌直接坐到吧檯上,看到調酒師微微低下了頭,按了按頭頂的帽子。
“來一杯比較烈的酒。”荀歌並沒有太在意,直接了當的對調酒師說,眼神卻總是不經意的劃過調酒師的臉。
調酒師所處的地方光線比較昏暗,那張有一些熟悉的輪廓,荀歌想要看的清楚一些。荀歌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直要看這個人,這個還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的人,總是覺得這人在吸引自己。
在一陣眼花繚亂的調酒之後,調酒師把酒遞到了荀歌的面前,只不過那張臉還是刻意的被壓下去,不讓人看到。
荀歌拿起酒,盯着他。
調酒師沒有擡頭,轉身去做別的事情。
“美女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一個聽不清楚男女的中性嗓音站在了荀歌的旁邊。
那人看到荀歌轉身時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豔,然後沒有等到荀歌迴應後就坐在了荀歌的旁邊。
“小哥,來一杯和這位美女一樣的酒。”那人說。
調酒師輕輕的往這邊瞟了一眼,然後開始了調酒,表情木然,連調酒的動作都變得僵硬不耐。
荀歌根本就沒有在意身邊的人,座位也不是自己的,其他人坐也無關她的事。她只是靜靜地坐着,拿着手中的酒時不時的喝一點,只不過不像原來一樣一直盯着調酒師了。
調酒師把酒放在了荀歌旁邊,荀歌旁邊的人接過,自認不錯的勾起脣。
“美女有些眼熟啊,敢問美女貴姓?”那人靠近荀歌。荀歌本身酒量不好,況且這杯酒也是偏向烈的酒,荀歌喝上一點,臉上就有浮現微醺的紅色,那人怔怔的看着荀歌。眼神種彷彿出現了某種浴火。
荀歌皺眉往一邊靠了靠,自己本就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與人靠近,而且身旁這個人的呼吸很熱,荀歌特別的不喜歡。
“啪——”調酒師看了看被自己捏碎了酒杯,酒的液體順着她的手滑落到小臂上。
周圍的人被調酒師的舉動弄的一驚,荀歌和那個不知道男女的人也一同看過來。
沒有喉結,女的。
調酒師依舊低着頭,其他人看着無事也沒有說什麼,荀歌也收回視線,只不過她總覺得調酒師有一些奇怪。
調酒師默默地把地上的殘骸收拾掉,繼續做其他的事情,坐在荀歌身旁的人也重新把視線轉移到荀歌的身上。
那人扯了扯領口,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完,臉色被憋的有些通紅,看得出那人很緊張。
“美女……我”
“啪——”又是酒杯破碎的聲音,那人皺着眉看着調酒師的方向,酒杯破碎在調酒師的腳旁,剛想皺眉說些什麼,就看到調酒師擡起頭,一雙冷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感情的注視着她,心裡突的一涼。
然後,她拉了拉領口,不捨的看了荀歌一眼,扭頭離開了這裡。
荀歌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身旁的人黑着臉自行走開,不過荀歌雖然莫名其妙,但也沒有想太多。
只不過荀歌的眼前確是有一些模糊,她彷彿看到了調酒師的臉,可是眼前的模糊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人。
讓醉酒的人思考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調酒師在荀歌倒下的時候輕輕的拖住了她的頭,讓她不至於用腦袋和吧檯來個親密接觸。
“哎……”一聲輕嘆一直迴繞在荀歌的耳旁,荀歌本能的想要捉住什麼,一揮手,卻一把抓在了一個軟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上面,荀歌也不清楚是什麼,模模糊糊的然後徹底的沉睡。
而另一個人,紅着臉把荀歌的手拿開,找到房間,將荀歌放在牀上安排好之後,僵硬着身體走進浴室。
嘩嘩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不過牀上的人並沒有什麼動靜。
——荀宅
“打通了嗎?”荀古銘把煙掐掉,看着管家。
管家皺眉,但也老實說道:“之前是無人接聽,現在是直接關機。”
看着坐在一旁的女人和孩子,荀古銘閉上眼,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他不想幹涉她的,只是這次……
“去查一下荀荀的行程,今天晚上務必將她帶回來。”
“是,先生。”
蕭風冷沖澡用了長達一個小時,等到她終於認爲身體裡的浴火不復存在之後,纔出來。
裹着浴巾,蕭風冷走向牀邊,女人安靜的睡顏深深地吸引着她,她躺倒她的身旁,用手臨摹着荀歌的臉龐。
很久沒有看到過她了……
蕭風冷止不住的手指顫抖,然後支起身子,輕輕的在沉睡中的人額頭一吻。
躺好,抱緊了彷彿沒有了任何知覺的荀歌。
晚安,荀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