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千方百計的要留在我身邊,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和身體,那我就如他所願咯。”
冷傾月特瀟灑的坐在牀上,臉上又露出了招牌壞笑,看他這個樣子,那個月影多半是要倒黴了。
“你想幹什麼?乾脆把他留在身邊麼?”白流雲還是不太清楚冷傾月的想法,在他看來留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身邊是很危險的。
“對啊。他不是說要我對他負責麼?那我就負責到底啊。反正對我來說我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讓人家圖謀的,唯一有的就是這條命了,他要是有本事的話,儘管拿去。”
冷傾月知道那個月影現在在外面偷聽,想來是看到了白流雲過來擔心事情敗露所以又回來了。
她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門外的他聽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月影還有沒有膽子留下來留在她的身邊。
“你就不怕他的是來要你命的?”白流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傾月,這人就這麼放心大膽的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啊。
“我怕什麼,他都可以爲了留在我身邊把自己給我了,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說不定還能收穫一顆真心,從此成爲一對神仙眷侶呢。”
冷傾月雖然在回答白流雲的問話,可眼神卻是看着門外的,還刻意說的特別大聲。
白流雲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月影應該就在房門口偷聽兩人的對話,當下便決定好好配合冷傾月。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人家別有用心地接近你還指望能有幾分真心啊?別到時候真的把自己的心給賠進去了,拿可就得不償失了。”
白流雲“苦口婆心”的勸着不把月影當成威脅的冷傾月。眼睛卻也在偷偷的瞄着門外,看那個偷聽的傢伙什麼時候走。
月影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中間會查出來個白流雲,如果沒有白流雲的話,冷傾月根本就不會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起疑心。
現在冷傾月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會把自己留在身邊。
但是現在不管怎麼說,只有留在冷傾月的身邊纔有機會。
所以月影也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了,轉身便離開了。他就當今天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絕對不能在冷傾月面前露出什麼破綻。
“他應該是走了。”冷傾月的神識一直都鎖定着外面的月影,沒想到他竟然聽了這麼一會就不聽了,看來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來了。
“終於走了,不過你爲什麼要刻意演這麼一齣戲給他看啊?”白流雲常年生活在深海之中,對於陸地上很多勾心鬥角彎彎繞繞的事情都不懂,在他們鮫人一族,爭權力地位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但他們的方式簡單粗暴,誰的實力強,誰就稱王。
“爲了讓他放下對我的戒心啊。他既然敢用這樣的方式算計我留在我的身邊怎麼可能沒一點腦子,以他的聰明很快就會意識到這樣的方式瞞不住我,因爲你沒有喝醉。如果這個時候的我表現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他反而會起疑心。”
冷傾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目的,真是沒想到這海上霸主竟然對人心之間的這點算計一點都不知道,還真是單純的有些過分了。
“原來如此,你們人類這算計來算計去的還真複雜。”白流雲不以爲意的嘆了一聲,還好這些狡猾的人類不生活在深海中,否則這鮫人一族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走吧,陪我去一趟傭兵工會看看有什麼有難度的任務接一下。”
冷傾月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上起來了,以驚人的速度穿戴好了所有的衣服,瞬間變成了無情的裝束。
“我們去傭兵工會,那個傢伙怎麼辦啊?”白流雲還是不放心讓月影一個人留在拍賣會場。
“怕什麼,鳳連城能讓他的勢力屹立不倒那麼長時間還會怕一個小小的探子不成,他們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強。”
冷傾月倒是完全不擔心,要是這個月影真的是別的勢力派來探鳳連城的底的,那麼就跟她沒啥關係了,相信以鳳連城的能力肯定能夠處理的很好的。
“那我們走吧。”白流雲覺得如果冷傾月都不擔心的話,那麼他也沒什麼好擔心。
“無情,你這麼一大早起來要去哪?”鳳連城原本坐在大堂裡喝茶看到冷傾月這樣的打扮立刻心領神會的叫她無情。
“我去傭兵工會看看有什麼好玩的任務,我成爲傭兵以後只做了一次任務,現在只有三星,臉上掛不住。”
冷傾月很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就拉着白流雲要往外面走。
一直偷偷盯着冷傾月的月影就在此時恰到好處的出現攔在了大門前。
“你,你這是要去哪?”月影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鼓起了勇氣纔敢出現在冷傾月的面前。倒是讓人看的捨不得拒絕呢。
“我要去傭兵工會,昨晚你應該沒睡好吧?你也要跟我一起去麼?”冷傾月的雙眼若有所思的撇了一下那人穩健的雙腿,怎麼也不像是被人睡了那樣啊…
既然沒有真的失,身,那麼她也就不用客氣了。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靈魂,對於這些事不是很在意,但自己沒有莫名其妙的跟人做那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怎麼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我雖然不舒服,但也想跟着你。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月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麼噁心肉麻的話。
關鍵是他明明知道對方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但是看着對方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他心裡竟然沒有絲毫不適感。
“那好吧。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
冷傾月出乎意料的一把把還在發愣的月影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既然他那麼喜歡玩,那她就陪他玩玩,看誰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對自己的男裝扮相的魅力可是很有自信的。
“這是發生了什麼?”在一邊看着兩人互動的鳳連城愣愣的問了一句,手裡的茶水倒溢出來了都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