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血王的腦中發出了痛苦的掙扎,那是一種突破封印禁制的掙扎,“我。。。李霸心。。。,你。。。天暝。。。”血王突然擡起了腦袋,眼中浮現一絲人性的光芒。
血王的手慢慢的伸向天暝,發出綠色的火焰一閃一閃的幽邃,正在傳遞出一種祥和興奮的意識。天暝的眼睛早就已經紅腫,不斷的點着頭,輕聲說道:“對,我是天暝,我是你的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兄弟。。。一輩子。。。”血王不斷的重複着,突然血王仰天大吼,他全身開始死命的抖動,血紅的骷髏支架發出了霍霍的聲響。骷髏骨架的雙手不斷的抓扯戴着頭盔的腦袋,發出一種痛苦的慘叫。
“吼,啊!!!”血王的眼眸突然綠色的火焰燃燒的更旺,周身的血色氣息突然迸發,眼眸發出嗜血絕望的氣場。嘭,整個玉虛門突然開始山崩地動,發出了一陣陣的搖晃,天空的禁制發出了劇烈的顫動,嘭,嘭,嘭,隨即又是三聲巨大的響動。
血王的眼眸一冷,一把用滿是骨架的手抓起了身前的虎刀,“李霸心,不要去。”天暝突然出聲道,可是此時的血王似乎已經忘記了先前的記憶,整個身軀,突的飛上了空中,虎刀刃部直指禁制,天空如同一個火焰流星,沖天而起。
天空突然間開始陰霾,一團團的烏雲開始聚集,空中突然出現一團光亮,一隻透明的蒼天巨龍出現在雲層中,將烏雲強行的破開了一道口子,滿是鬍鬚的嘴角,一隻巨大的龍眼死死的盯着空中正撲騰而來的血王,“吼。。。”巨龍在空中張牙舞爪一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一團發出耀眼亮光的球體突然出現在空中,血王一揚手中的嘯虎血刃,血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血紅色的破風,狠狠的擊在光球上面。嘭,空中傳來一聲巨響,一團颶風在兩人中瞬間出現,血王嘭的一聲被直直的撞回了玉虛山峰上面。不過光球消失了,血刃卻是去勢不減,直愣愣的殺入了巨龍的頭顱,巨龍只是掙扎了兩下,便是化爲了一團團的光芒消散。
空中雲層破開,一片晴空萬里。
不過空中卻是多了數道身影,各個身穿長袍,或是御劍或是御刀,亦或者是踩在鐵扇等法寶的上面。只有正
前方一人,身穿青袍長衫,剛毅的臉龐帶着少許的鬍鬚,面色冷厲但是不失一種儒生氣息,衆人中也只有他一人能夠憑空懸浮空中。
“吼。。。”血王的身下是被之前砸出的一個大坑,不過此時的血王沒有絲毫的傷害,再次站立了起來,憤怒的看着空中的衆人不斷的咆哮着。
前面的青袍長衫男子看了血王良久,臉色突然一變,便出言說道:“骷髏形體,嗜血之刃。所持之器爲嘯虎血刃,乃天地誕生的烈焰晶石所鑄就,威力具大,嗜血成性,靠就血液練成刀身。邪羽盔,乃天地誕生破神金晶所鑄,吸遍世間血氣煞意,保護肉身。”
“師祖,你認識那人?”青袍長衫男子身後一個駕馭着一柄刀的男子上前,低聲說道。
“對。”男子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對,物依然是那個物,不過人卻早就已經不是那個人。”
男子身後的衆人都聽的莫名其妙,不過都不敢詢問,皆都只有看向下面的血王。男子眼神微眯,全身散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場,輕聲的,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僅僅只有修神期修爲,不過居然能夠破開我的真元氣勁凝聚出來的龍體,冷殘月,你究竟還要掀起多少的腥風血雨。”
“你們聽好了。”男子突然眼神迸發出一股實質的精光,緊緊的盯着下面的血王,聽見師祖說完了,所有人皆都精神一正,聚耳凝聽。
“下面的刀和他身上的這件盔甲,是曾經掀起無數腥風血雨的魔器,名爲嘯虎血刃和邪羽盔,它們的前世主人是一代魔王冷殘月。不過至從那時他死亡之後,我們一直沒有能夠尋到他的魔器,沒想到居然被此人獲得,並且最終成魔,我對付他,你們負責幫助玉虛門門人對付其他人。”
男子說完,忽然朗聲道:“既然您已成魔,那麼便是要有死亡的覺悟,魔器現世,所有宗門有職責和義務剷除後患,對不住了,請記住,我是玄關閣柳長舟。”
說完,柳長舟整個人如同流星墜落,快速的狠狠撞向玉虛山峰,由於速度太快,衆人只覺得如同一個火星一閃而過。“保護血王。”下面的黑衣人大叫起來,立馬有數人撲向了血王。
“找死。”上面柳長舟
身後的衆人怒吼一聲,無數的法寶器械齊齊的向着下面招呼過來。下面的玉虛門門人原本已經報有死志,但是看見玄關閣的幫助,一時心神大振,開始強有力的反擊起來。頃刻間百器爭豔,無數的法寶碰撞,血花飛濺,流滿了整個玉虛山峰。
嘭,又是一聲巨響。柳長舟已經站立在了山峰上面,他所踏之處,碎石亂濺,地表凹陷,周圍的樹木甚至由於強大的氣勁開始燃燒了起來。被柳長舟一撞之力,血王再次倒飛出去,十來棵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撞斷。
“前輩,不要。”天暝急忙勸道,柳長舟冷眼看向天暝,眼神中滿是輕蔑和不屑一顧,甚至因爲天暝的阻攔,引起了一分的憤怒。不過很快眼神變爲了驚訝,忙說道:“盤雲劍,你居然有盤雲劍。你是地煞的什麼人。”
天暝整個人一愣,呆呆的看了手上的盤雲劍,突然想起了之前此人似乎自報家門,是玄關閣柳長舟,那麼說來,自己這久的長途跋涉,居然碰見了自己所要尋找之人。
想到這裡,天暝纔看着柳長舟,緩聲說道:“他是我師傅。”“嗯?”柳長舟一愣,不過隨即哈哈大笑,說道:“他不是號稱絕不收徒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收徒弟了?看來他還是那麼重視我們之間的打賭啊。”
天暝剛想再次詢問,不過柳長舟立馬臉色一寒,右手輕拂,天暝立時感覺有一股輕柔的勁道將自己推向了一旁,感嘆着此人的修爲深厚。卻突然聽見柳長舟說道:“你不要亂動,在這裡我保你安全,這些邪魔歪道不足爲懼。”
柳長舟冷冷的看着前方,天暝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那裡,血王已經站立了起來,一步一步的緩緩向着他們走來,此時他渾身的盔甲凹陷,雙眼中的綠色火焰已經暗淡了不少,甚至可以看見他右手的骨骼甚至斷裂了一根,垂搭下來。左手依然死死的抓着嘯虎血刃。
“哼。”柳長舟突然爆發出一股冷哼,右手的拳頭猛的向前一揮,一股幾乎透明的氣勁如同刀斧一般,盤旋着飛向了血王。血王努力擡了擡低垂的腦袋,一個血色的火雲罩出現在身前,甚至連阻礙一下氣勁都沒有阻礙,就被擊破,再次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悶哼一聲,血王單膝跪在了地上,不住的顫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