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山羣島,仲陀山。
整個仲陀山形狀好似一條虯龍,側臥海中。
從不同角度看去,好似潛龍在淵,又似游龍在天。
島上有一個後世著名的景點紫竹林。
紫竹林背靠大海,期間黃牆灰頂的古建築勾連成片,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四周,呈鬧中取靜、攬海聽濤之勢。
靠海的亭子裡坐着一青年男人,此人穿着一身寶藍色長衫,玉面細眼,高鼻樑,薄嘴脣。
男子身材修長,手指如鷹爪一般,乾瘦瘦,膚色卻是白的。
整體看去,一副儒雅模樣的趙謙遜倒是省得一副好皮囊。
三月,這裡的從春天真正來臨了,正午的陽光灑進半個亭子。
喝着雨前龍井的趙謙遜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他憋悶了半年了,這幾天終於舒坦了。
原本以爲丁宇會硬抗到底,廢了他不少腦筋,他正琢磨着怎麼玩弄丁宇,像是玩弄蟋蟀盒裡的蟋蟀一般調弄他。
可是,丁宇還是慫了,提出要跟他見一面,這更好,手裡有權秀英這個撥弄蟋蟀的“草棍”,丁宇終究被他壓得死死的。
十二點一到,山下的卵石小徑走上來一個人,身材高大,氣質非凡。
男青年一臉清純氣質,揹着一個登山包,穿着一套猛獁象品牌的薄戶外運動裝,腳蹬一雙紫色猛獁象登山鞋。
趙謙遜一笑,依靠在亭子的圍欄上,居高臨下,遠遠地衝着來人招了招手,丁宇到了。
丁宇用手搭了個涼棚,一舉手,沿着最後臺階拾階而上,來到了涼亭之內。
“哈哈,俯視的感覺真棒啊,一覽山海之色!”,趙謙遜微笑着說到,一邊用手示意丁宇坐下。
丁宇把揹包放下,微微一笑,“景緻不錯,趙總好雅興啊!”
趙謙遜心中冷笑,繼續揶揄丁宇,“難得見丁總低頭啊!仰視的感覺如何?”
丁宇望着涼亭一邊浩瀚的大海,悠然道:“當然好,俯視固然視野開闊,可是仰視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證明我在走上坡路。”
趙謙遜這纔想起,丁宇可是主持過節目的,在嘴皮子上未見得佔得便宜,便轉變話題。
他拿起茶具,將殘茶倒掉,“春天來了,總要除舊迎新嘛,來穀雨將至,嘗一嘗我昨晚在杭城下面採的雨前龍井,想必丁總在大城市出來的,從小也沒接觸過泥土,正好嘗一嘗。”
丁宇沒說話,趙謙遜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幾暖壺開水,“本地泉水燒開的,放在暖瓶裡一個小時,正好九十度,正適合泡茶。”
茶葉如雀舌一般,形狀美,顏色鮮綠。
被開水沖泡之後,一股甘香氣味撲鼻而來,趙謙遜得意的沖茶調水的動作開起來嫺熟極了。
丁宇拿起小茶杯,聞了聞,拿嘴喝了一口,點了點頭,還是沒說話。
趙謙遜心裡就是看不慣丁宇這股子裝逼的模樣,又開始借題發揮,“丁總真懂的我的茶嘛?不妨說出一二,我們也算重新認識,弄不好能來個以茶會友。”
丁宇把一杯茶喝完,這纔開口:“趙總有些着急了,雖說這葉子早摘三天是寶,晚摘三天是草,可是這茶葉甘甜有餘,而回味不足,茶香沁鼻,卻回味寡淡。”
趙謙遜微微一怔,“那丁總的意思是,這茶?”
“嫩了點兒。”,丁宇說完拿起暖壺把茶壺裡的水續上,“想要喝,多泡泡吧,人也是不能想着一口吃成個胖子不是?”
趙謙遜仰頭大笑,“哈哈哈,丁總的口舌之利,我倒是自愧弗如啊。”
丁宇回身把揹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瓷罐,打開之後,放在桌上,又拿了兩個大一點茶盞,拿出茶匙,從罐子裡挖出茶葉,每一杯裡倒了一茶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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