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擁有權力,那是爲了更好的工作,雖然他們的方式可能不對,但有權之後,還是會做出一些有益於人民的事情,這樣的幹部,馮思哲還是欣賞的,畢竟這屬於好心辦了壞事。
有一些人,以前清正廉明,可是真正的大權在握的時候,就有些忘乎所以了,甚至會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比如說收受賄賂,利用職權爲個人謀私利等。但不能否認的是,這樣的幹部在位時也是爲一方百姓做了一些事實的。
這樣的幹部,馮思哲也能容忍,人無完人,人也是會變的,這樣的人只能說是沒有成大事者的潛力罷了。
還有一些幹部,當然雖然算是清廉,可因爲膽小怕事,在任上並沒有什麼作爲,甚至還浪費了大好的發展時機,這樣的幹部反之不會引來馮思哲喜歡,這樣的幹部屬於庸官,當官不能爲百姓做實事,這樣的幹部就是佔着茅坑不拉屎,這樣的人還不如做了事實,但少貪一些的幹部呢。
實際上,共和國的幹部是最爲善良的,他們甚至都允許領導幹部爲個人謀一些私利,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動物,但他們只是要求這樣的幹部可以多花一些精力來爲百姓做一些實事就可以了。
但就是這一點點的小要求,有些領導確仍然是滿足不了人民,這樣的幹部真是早就應該退休回家,甚至是早一些辭職讓出位置纔是。
更有一些幹部,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爲人民服務,他們眼中所看到的只有權力,而爲了這一個目標,他們甚至可以花出無數的心思來討好領導,但他確是不知道,如果有這些心思用在工作上,可以幫助多少老百姓。
這樣的幹部,他們心中只有權力,只想一心向上爬,甚至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遇見比自己位置高的,就百般的討好,遇見比自己位置低的,就是不屑一顧,而遇見與自己同職,甚至可以威脅到自己的人,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做一些齷蹉的事情。而這種人就被稱之爲政客了,這種幹部也是馮思哲心中最爲不喜之人。
顯然,鬱春豪現在就要被馮思哲劃入到這個陣營當中去了,只是儘管心中討厭,可是這麼多年的工作經歷,讓馮大少早就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心中雖然是十分的討厭,可是臉上確是不會表現出分毫的。
在許朝起說完了有關統戰部門的工作分工之後,湯劍等三人的臉上充滿了希望之色。
雖然說統戰工作在都城省並不是十分重要,可好歹這也是一項獨立的工作不是,再者說,許朝起這明顯是要給他們面子,要給他們臉面,這纔是三人最爲看重的問題呢?如果說三人可以掌握住這個部門,那就等於是向整個都城省的幹部們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繼紀泉涌離開之後,都城省的紀系並沒有完全的倒下來,這不嘛,雖然被調走了三位紀系幹部,但同時紀系又重新的獲得了一個部門的權力,這也是等於扳回了一局。
而接下來,鬱春豪直截了當的支持,更是給了湯劍三人一種信心,不由的所有參加會議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馮思哲,因爲大家都清楚,接下來馮思哲會不會同意這纔是最爲至關重要的呢。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馮思哲如果同意的話,那是不是說他也允許紀系在做大呢?至少他沒有要把紀系趕盡殺絕之意吧。
馮思哲當然注意到了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這便呵呵一笑,他當然不會馬上向紀系開戰了,畢竟那麼多年的發展,在整個都城省的中層幹部,他曾做過一項大概的調查,竟然廳級幹部就達到了三分之二是紀系人的事實。
要知道,這可是一項很大的比例了,這個結果告訴馮思哲,如果所有的紀系幹部都被調職的話,那都城省的工作瞬間就可以癱瘓,這可是一個非常嚇人的數據,他可不會隨意的去賭。
這一次中央派馮思哲重新的回到都城省工作,可是有着幾個寓意的。
第一,表彰馮思哲在西川地震中的個人貢獻。自然官復原職是必須的。
第二,不寒同志的心,讓馮思哲在哪裡跌倒便在哪裡爬起來,讓他在都城重振自己的威名和施展個人魅力。如果真的就此離開了西川,那隻會成爲他人生的一個敗筆,知道的,是因爲他立了大功離開了都城省,不知道的還以爲都城省的地方主義保護太過嚴重,他治理不好這一地,不得已才離開的呢。
第三,更是一種考驗,考驗馮思哲是不是能在這樣複雜的局面之下做出新的貢獻。
說起來,第三點纔是重之中重。
馮思哲在都城受了不少的委屈,這一次回來完全可以把以前那些反對他的人一起打入冷宮,可若真是這樣做,那隻會是讓人失望,一位好的領導人,不光要有承受的能力,還能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要善於在各種環境之下做出新的貢獻,這纔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
所以,馮思哲很清楚,他重回都城,需要做的是什麼。不是一味的打擊報復,逞個人威風,而是要實實在在的做出成績纔是硬道理。
既然想通了這些,那自然的,他就不會馬上拿紀系開刀了。
“我也支持許書記的意見。”在衆目睽睽之下,馮思哲微笑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聽着馮思哲表示出了支持之意,湯劍等人長鬆了一口氣,這可並不權權是一項工作的管理權力,同時還代表着馮思哲是不是要拿他們開刀呀。現在有了這樣的表示,他們終於可以放心一陣了。
許朝起聽着這個決定,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作爲一省之書記,他的三項決意完全的獲得了通過,這也讓他欣喜不已,畢竟這說明他還是一個稱職的書記,他還是可以統領大局的,至少他的決定還是會讓多數同志來支持的。
倒是那在一旁坐着的鬱春豪,雖然臉上也是一副笑意,但心中他確並不這樣想。
他本以爲,馮思哲以強勢態度重新回到都城,那雖然不能做到馬上大開殺戒,可是與紀系人對立那是一定的吧,可現在的結果確是人家還可以忍讓,這不由得讓他更高看了馮思哲一眼,心中他也很快有了定義,那就是這個省長不簡單,弄不好會是他以後的大敵。
事實上,鬱春豪有些高看自己了,他一直把自己擺在和馮思哲一樣的位置,他認爲他不如對方的只是背景和身份罷了,可是他也不想一想,一個剛剛四十歲的中年人,就可以成爲一省之長,這難倒是靠背景和出身就可以決定的嗎?
會議圓滿而順利的結束,多數人都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從表面上來看,會議的氣氛還是非常融洽的,沒有發生任何的爭執,有的只是彬彬有禮,有的只是笑聲滿堂。可實際上,在會議剛一結束,所以人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馬上就開始行動起來,突然間空出了三位省常委的位置,那所有人都不由的會動心,因爲這可是一種新的權力,有了這三票的支持,對於是不是可以主政於都城省,那是極爲關鍵和重要的。
此次,就連馮思哲同樣也是坐不住了。
一回到辦公室,馮思哲就對秘書尹風雷說,他有事情要辦,暫時不接見任何人,然後他就拿起了電話開始拔號。
他所聯繫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紅顏之一,現任中組部副秘書的苗紫涵。
“紫涵,都城省的組織部長位置空出來了,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電話一通,馮思哲就是直奔主題。
“呵呵,思哲,你着急了?”聽着所愛之人那急切的聲音,苗紫涵打趣的說着。
聽着這個時候了,苗紫涵竟然還能笑的出來,馮思哲不由的有些無奈,“紫涵,你就不要逗了,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是呀,我也在說正經的呢?”苗紫涵呵呵笑着反問着。
“哎呀,我說以我的看法,都城省的情況中央一定會十分的重視,這剛空出的省常委位置一定會極快的落實的,畢竟現在都城不能亂,所我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呀?”馮思哲還想以着語言去說服對方,讓對方去重視這件事情。
聽馮思哲和自己分析起了都城省的情況,苗紫涵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思哲,我不逗你了,你放心,我是知道輕重的。”
“你知道。”一聽苗紫涵這樣說,馮思哲也是一喜。
“當然了,從你那天打電話說你們蘇漢民可能有重大問題,我就和爺爺還有父親談過了,他們也是贊同我去都城省,我爺爺還說,讓我去了那以後和你好好地學習學習呢!”苗紫涵終於還是忍不住興奮,高興的說着。
“和我學習學習。”一聽這話,馮思哲就明白了,苗紫涵來都城省任組織部長的事情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如果沒有極大的把握,苗老是不可能說出這句話的。
“是呀,怎麼了,你不願意教我呀?”聽着馮思哲似乎在發愣,苗紫涵有些不樂意了。
“沒有,沒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呵呵,這樣,以後我們就可以經常的在一起了,哈哈。”馮思哲哈哈笑着說着。
“討厭你。”苗紫涵一聽到可以經常在一起,還是忍不住心跳了一下,只是她嘴上確是否認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