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本名叫付昭陽,皇帝倒是很寵愛她直接以名字取封號,本朝能有的封號的少之又少,更別說以本名爲封號了,昭陽公主的封地在清江以北悠嶺以南,叫“花都”面積不是特別大,大概也就萬畝地的樣子。那塊地也是極好的,雖說比不上是江南富饒,但是也不像西北貧瘠。是典型的小富之都。
花都有着極具特色的花草,包括藥草,價值極高。這塊地也是邵陽公主自己請封的,陛下之前本想把東南那塊地給她的,那塊倒是正真賺錢的地方了。但是被昭陽婉拒了,畢竟……她還不想太快成爲別人的眼中釘,所以當下就跟陛下要來了“花都”那塊地。對別人來說那花花草草價值不大,但是對於昭陽來說……呵呵,價值可比什麼魚米之鄉大的多了。
“父皇,您覺得齊越這人怎麼樣?”昭陽在給皇上邊捏着肩膀邊笑嘻嘻的問道。
皇上撇撇嘴道:“我還當你這小丫頭懂得孝順了呢!原來是到朕這裡套情報來了哈~”說着還特別不樂意的扭扭肩膀。
“哎呀,父皇兒臣當然最孝敬父皇啦,但是您不是一直愁着兒臣的終身大事麼?”昭陽說着還特地錘了錘皇上的肩膀,表示孝敬。
“怎麼滴?看中了齊越麼?”皇上捋了捋鬍子,眼中若有所思,駙馬無權勢,只怕齊越不願吶。除非是昭陽下嫁。
“是啊,他挺好看的呢~身材還特別好~”昭陽說着又想起齊越把自己從馬蹄下救出來的時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臭丫頭又溜出去玩,還不帶着朕。哼!”說着就把昭陽拉到面前來打她的手。
昭陽朝天翻了翻白眼,也任由父皇打自己的手,這個老頑童照顧自己這麼多年也是挺辛苦啊,哄哄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父皇別生氣啊!下次保證帶您去,嘿嘿,但是您得先告訴我這個齊越是個什麼樣的人。”
“齊越啊,……倒是個合適的人選,不過可惜他已經有夫人了呢,不然也是一個極爲不錯的選擇。”皇帝說着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昭陽一聽有夫人,又想起最近京城的流言蜚語,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父皇:“父皇啊~最近京城說的什麼英國公夫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傳言不盡可信,但並非空穴來風。自己去想吧。”說罷揮揮手讓昭陽出去了。
昭陽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住的宮殿走去,擡頭問身邊的小丫頭:“筱月啊,你說父皇的話是什麼意思呢?”昭陽有些鬱悶的想着,這個時代好是好,空氣水質都很好,但是這個時代的男人開葷太早了,自己總不能真的朝着十幾歲的“男生”下手吧。好在這麼多年了,自己也順應了這邊的規則了,自己的駙馬人選看了這麼久也沒幾個滿意的。今天遇到一個,好嘛,人家還有夫人了。
不過想想他那個夫人,就算沒有真的出什麼事情,但是估計跟齊越之間是肯定有問題的了。
“公主哎,皇上的意思就是你開心比較重要,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這句就是說,傳言還是有些可信的。公主打算怎麼做?”
“我叫父皇下旨讓我在英國公府玩上一段時間吧,齊越陪同。先看看再說,就算那個什麼齊越在外面表現的好,誰知道他在家裡怎樣?”昭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主意挺好的。
寢宮還沒走到,又折回父皇的書房請旨去了。此時遠在軍營的齊越完全不知道京城裡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正在跟自己的副將們把酒言歡。
“劉醇,付雲瀾,許棠~我問你們一件事情啊”齊越喝了一大口酒問道。
“將軍您說我們聽着呢!”三人齊聲回答道。齊越微微皺着眉頭不悅道:“什麼將軍!這又不是戰場上,這是私下。自家兄弟別整京城那套虛的!”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裡的笑意,這才安心下來,“君行啊,你想問啥就直接問啊,自己兄弟,客氣啥~”
許棠性子比較活潑跳脫,直接就一巴掌拍在齊越的肩膀上說道。
“也沒啥……就是,額……你們怎麼跟你們媳婦相處的?”齊越憋了半天終於把這句完整的話憋了出來。三人聞言微微一愣接的笑聲震天響。
齊越被笑得臉色有些不好,但是又不能遷怒自己兄弟,遂瞪着三人也不說話,劉醇笑夠了看着齊越面色不佳的樣子,用手肘子捅捅旁邊笑得歡樂的許棠,許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把自己笑歪了的身子坐正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慫慫的看着齊越,深怕齊越發飆。
實在不能怪他啊,齊將軍也有今天,實在是比天上下紅雨還難得的事情啊。叫他怎麼能不開心呢?
“咳咳,君行啊,你能跟我們說詳細一點麼?其實也不盡然是相處的問題,也許問題出現在其他地方呢?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想想,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還是付雲瀾靠譜的說道。
其實付雲瀾也不得不說啊,你看看許棠的慫樣,再看看劉醇朝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就知道他不靠譜了。
倒是齊越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可行性,之前跟付辰軒說了,付辰軒那死小子還不是隻顧着看自己笑話。果然還是自己的下屬比較靠譜,不愧是並肩作戰的兄弟。
齊越就把事情跟他們全部說了一遍,說陸茵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體貼,怎麼怎麼對自己的母親,怎麼對自己。說着說着自己就愣了,他都已經記不太清陸茵的缺點了。甚至感覺有時候嬌蠻起來的樣子也很可愛,就像一隻伸爪子的貓一樣。
旁邊三人見他愣住就用肩膀懟了一下他,齊越回神,面色還是有些不太好,“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很困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感覺我用的方法都不對。”
三人都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齊越微微嘆了口氣,把自己跟千曲跟陸茵的事情說出來了,又說了家裡的母親和秋羅的事情,說完之後他發現三個下屬用很無語的表情看着他,他敢肯定要不是他是他們的上峰的話,這三個猴崽子肯定會用那種帶嘲諷的眼神看他的!
齊越瞪了回去:“有話快說!”
“君行啊,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你這也太不解風情了吧,就算嫂子做了啥事,你身爲一個大老爺們還不能體諒麼?何況嫂子也沒做啥啊?”許棠笑眯眯的說着。
付雲瀾嘆口氣說道:“最重要的那不是重點,君行啊,說句不好聽的,你以後是要跟你媳婦過一輩子的,又不是跟你母親過一輩子。對待母親孝順就行了,但是關乎自己的終身大事,又豈是能馬虎的?”
聽見付雲瀾的話,齊越感覺好像找到一點事情的苗頭了,但是又不是很確認,遂看向旁邊兩人:“你們也是這麼認爲的麼?”
旁邊兩人沒說話,只是同步的點點頭,已經表明態度了。
齊越有些鬱悶:“難道是要忤逆自己的母親麼?”
這次輪到劉醇翻白眼了,“將軍,能不能把您對敵的計謀用在家裡來?你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這會不止齊越來了興趣,連帶着許棠跟付雲瀾都來了興趣。
見好友如此,劉醇擡碗示意了一下三人,幾人碰了碰碗,又叫了親衛兵來給油燈加了點油。劉醇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君行啊,你下意識的不相信你那個什麼小丫鬟會做這種事情,那,君行是建立在她是你奶媽的女兒的基礎上的吧?”
見齊越點頭,劉醇接着說道:“那你現在假設那不是你家,那是你的一個同僚家,你也並不認識什麼秋羅冬羅之類的,你會不會懷疑這個人?”
齊越歪頭思考了一下,頓時覺得有些事情自己身在其中感情用事,所以才覺得拒絕相信真相。就比如剛纔劉醇說的情況來看,自己肯定是會懷疑這個人的,因爲首先有作案的動機,其次又是受益者。
雖然秋羅幾次辯解說她無辜,但是卻是改變不了她從中獲得最大利益的事實,但是如果這些事真的都是秋羅做的,那……她就不是耍耍小心機這麼簡單了。
齊越想通了,示意劉醇繼續說,劉醇又抿了一口酒,笑了笑說道,“我家人口也複雜得很,所以這些方面看得比較多”放下碗,“我時常在想要是把女人家在家裡面的彎彎道道比作戰場的話,絲毫不遜色於我們的金戈鐵馬啊!”
“喲,怎麼小醇你想當女人啊?”許棠又在旁邊搞怪的笑道。
“你們是不明白,我是吃過不知道多少虧之後才知道的!就拿我家來說吧,我是二房嫡子,按理說應該跟那些個繼承沒多大關係,頂多以後家裡給幾間鋪子我交給我媳婦打理一下就完事了。就這,還得被大房的幾個盯上,你們說呢?”
說罷許棠表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劉醇家其實也不簡單,還是因爲他那死鬼爺爺好色弄得家裡女人一堆,還有一堆的孩子,孫子更是滿地都是。劉醇能在人口這麼大的家族過到現在也算是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