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媽咪醒醒——”
稚嫩的聲音傳入耳膜,蘇媛媛睜眼見到了自己三歲大的女兒,而她自己則躺在地上,渾身冰涼。
這一切都說明,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江淮操控了蘇氏,還帶着所謂的老婆孩子耀武揚威,她爸爸一氣之下心臟病復發,暈死過去再也沒有醒來,她媽媽傷心欲絕,卻被江淮送進了精神病院。
江淮花了整整六年時間,將蘇家掏空,建立一個輝煌的江家。
“沫沫,江淮在哪?”
“爹地在房間裡。”
蘇媛媛蹭蹭蹭上了樓,江淮似有所察,將離婚協議書扔在了她面前。
“我是不會籤的,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蘇媛媛撕碎了協議書,憤恨地瞪着江淮。
“撕啊,繼續撕啊,反正你是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江淮又將一份離婚協議書甩在了蘇媛媛臉上。
“江淮,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家的,不過是披了一張江家皮而已,你個人渣。”
曾經溫婉美麗的蘇家小/姐蘇媛媛撲上去,想要扇江淮一巴掌,最後卻被狠狠推開,背脊撞上了水晶梳妝檯,疼得厲害。
“勸你早日簽了離婚協議書,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惡狠狠的聲音威脅性十足,蘇媛媛強撐着站起來:“江淮,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這麼對蘇家?我看不起你。”
“呵,你們蘇家又何時看得起我。蘇媛媛,這種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他推門出去,徒留蘇媛媛趴在地上哭斷了腸。
江淮想要離婚,如此恨他的蘇媛媛又如何能答應,既然他害得蘇家家破人亡,她也不想讓他們好過。
可是她終究勢單力薄,錯誤估計了江淮的心狠程度。鋪天蓋地的報道接踵而來,蘇家千金蘇媛媛被描述的一文不值。
蘇家成了壞到骨子裡的狠毒企業;蘇父成了背信棄義狼心狗肺的黑心商人,蘇媛媛成了涉足豪門家庭的第三者,沫沫則被說成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江淮成了救世主,無數人同情他娶了蘇家之女,六年兢兢業業,卻不知蘇家包藏禍心,外表光鮮亮麗裡邊一灘污泥;無數人感激他將奸商繩之於法,讓民衆得知真相……
莫須有的罪名,由某知**爆出的所謂真相,一夜之間,讓蘇家成了令人唾棄的對象。
蘇父死了,蘇母被關進精神病院,再多的迴應都是一種狡辯,她被人說成是瘋子。
有人說“原來不過是個表子,裝什麼清高,有其母必有其女。”
有人說“黑心商人,竟敢欺騙我們消費者,豆渣工程害死那麼多人,也不怕出門被車撞死。”
有人說“死的好啊,像這種商人多死幾個,我們還活得健康些。有關部門怎麼不把這類人全部槍斃……”
有人說,……
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並不想探究事情的真相,殊不知一人一句那樣惡毒的話語足夠將人逼上絕路。
蘇媛媛被江淮告上了法庭,因婚前不檢點才生的蘇沫由她撫養,法庭判決蘇媛媛賠償江淮十萬精神損失費,同時要替蘇氏償還十億債款。
一路走來,被人指指點點,蘇沫好奇地問,“媽媽,她們在說什麼?爲什麼我都聽不懂?”
蘇媛媛抱起不到三歲的女兒,捂住她的耳朵,“沫沫乖,我們不聽……”
夜幕降臨,白日喧囂的城市終於安靜了下來,蘇媛媛抱着熟睡的蘇沫還在路邊徘徊着,不知該走向何處。
“媛媛,你沒有地方住,去我那吧……”昔日好友秦思羽開着跑車,堵住了蘇媛媛的去路,“是我花錢買的,家裡人不知道。”
“不,不用,我不能拖累你。”自己如今這個樣子,若是被媒體發現,豈不是會害了他。
“我們倆什麼關係,還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秦思羽也不管蘇媛媛樂不樂意,直接將她塞進了車子,一溜煙往海邊別墅去了。
蘇媛媛下了車,進了別墅,才發現這是個裝修好的新房,牆壁上還掛着秦思羽與他未婚妻的婚紗照,兩人笑得好不甜蜜。
蘇媛媛將蘇沫放在小牀上,扯了扯嘴角,“思羽,恭喜你!”
“可是我愛的人是你……”秦思羽疾步走過來,擁住蘇媛媛,“我一直都喜歡你,你沒看出來嗎?對啊,你的心裡只有那個窮小子,哪看得見我……”說到最後多了點咬牙切齒。
“思羽,你不要這樣……”蘇媛媛緊緊拽着衣角,搖搖頭,不住地後退,他害怕這樣的秦思羽,太過陌生,那樣的眼神像是捕獵的狼,放着綠光,而她就是待捕的獵物。
“媛媛,蘇家倒臺了,你已經不再是豪門千金了,跟着我,你還有命活着,要不然你覺得江淮那小子會放過你們?”大聲說着,又撲過來抓蘇媛媛。
男女的力量總是那麼懸殊,蘇媛媛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裙子被撕裂了。
“不不,不要,思羽你放過我吧,你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掙扎間,指甲劃傷了秦思羽的臉,霎時間激怒了他的少爺脾氣。
“啪——本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蘇媛媛的肌膚本來就鮮嫩可人,一掌之下,紅色的印記愈發明顯。
“我就算是江淮不要的,也是他的女人,你覺得你這樣對我,他會放過你嗎?”即便心中有再多不願,蘇媛媛還是擡出了江淮。
秦思羽有片刻失神,如今江淮已經控制了市裡的經濟命脈,秦家與江家還有很多的合作項目,此人得罪不得。不過,到手的肉品嚐不了,到有點違揹他的本性了,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淮的號碼——
江淮,江淮只會盡其所能地羞辱她,怎麼會放過她……
蘇媛媛趁此機會,抱起蘇沫就往樓下跑,身後是秦思羽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