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若服裝設計師?
對於莫玲若的身份,沙歐朗的母親明顯的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盯着莫玲若,目光審視着看了莫玲若一圈之後,驚呼的問着:“你真的是.....”
“我是.....伯母,如果以後伯母需要出席什麼重要的場合,需要禮服的話,完全可以來找我,我保證,絕對會讓伯母比今天更加的耀眼!”
莫玲若的話語聽不出來一丁點的嘲諷,可是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份嘲諷,卻在提醒着沙歐朗的母親,莫玲若的那句話,絕對沒有她所看到的那樣單純。
好傢伙,故意穿的如此的難看,然後再用這麼一個驚人的身份打壓我嗎?
我就知道沙玉浪這個混小子來參加壽宴,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現在.....因爲這個熊女人,我的顏面掃地!
對於一個女人來講,被指出裝扮上的不足,就是對女人的一種侮辱,特別是在這些貴婦的心理,那就是極大的侮辱與諷刺。
“伯母,真的不好意思,我突然感覺有些累了,想要去那邊休息一下,不知道伯母是否同意!”
即使所有的人都離場離開,沙玉浪應該都會堅持到最後吧,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都已經答應他來這裡了,又怎麼會做着臨陣脫逃的事情呢。
莫玲若表面上是向對方徵求意見,可事實上,沙歐朗的母親還未反應過來,莫玲若便自作主張的離開了。
“你還真行,徹徹底底的給了那個女人一個下馬威!”
對於莫玲若方纔雷厲風行的做法,沙玉浪沒有一丁點的阻攔,反倒十分讚許對方的所作所爲,在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莫玲若坐下後,給予肯定的說着。
“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女人自以爲是的樣子而已,我都沒有招惹他,可是他居然在我的面前說出來那樣的話,還真的是可氣!”
方纔那個女人的確是過分了些,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對了,沙玉浪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一直以來,你的那個所謂的父親,都沒有找過你呢!不對,應該說是見了第一次面之後!”
這件事情,對於莫玲若來講,或許是一件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但是.....對於沙玉浪來講,確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因爲他不想讓我影響到他的壽宴,更加堅信,我會在最後離開,你看他來了!”
五年了,這個男人五年來,對我是不管不問,甚至於對沙歐朗母子倆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頭到尾,這個老頭子從來都沒有將我當做是自己的兒子,用心的去對待。
一直以來,沙歐朗那個狂妄的男人,纔是他的兒子,一直奉爲掌上明珠!
而我,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兒子而已,我想在他的心理,如果可以的話,他或許會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我這個兒子吧!
“玉浪,你沒有離開啊,我還以爲你離開了呢!”
壽宴結束後,沙興墨滿心喜悅的來到沙玉浪的面前,對上的確是沙玉
浪疏遠的眼神與冷漠的態度。
至於莫玲若,則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並沒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
事實上,莫玲若一直都在猶豫着要不要起身,對這個曾經傷害過沙玉浪,害的沙玉浪與自己分開的男人打招呼,在猶豫的過程中,莫玲若最終選擇了後者,呆呆的坐在那裡,直勾勾的盯着沙興墨,未發一言,彷彿從始至終,都沒有那個人的存在。
“我怎麼會離開,因爲你還沒有說完你要說的話呢,不是嗎?”
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深邃的眸光摻雜着些許的寒意,有些排斥的盯着對方,緩緩的說着。
“看樣子,無論我們的關係有多麼的臭,我們父子倆啊,總是有那麼一份默契存在!”
有那麼一份默契?有嗎?
我可不這樣認爲,從母親去世的那天起,昔日裡在我的記憶中存在的那位慈祥的父親,逐漸的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我基於一種的父親,留下來的只是那個想盡辦法將我趕出來的殘忍父親。
爲了能夠讓這對母子名正言順的住進來,他無視我心理的那份傷痛,名正言順的將他們娶進來,然後與那對母子倆齊心合力的將我趕出去,甚至於要置我於死地。
這就是我記憶中的父親!
一個殘忍到去傷害自己兒子的男人!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眼前的這位,卻在殘忍的將我給摧毀。
聽到沙興墨那自言自語的說法後,沙玉浪給出的態度依舊是那樣的冷清,輕哼一聲的,帶着些許輕蔑的說着:“我可不認爲我們之間有那麼一份默契存在。”
沙玉浪的一句話,便否決了對方所說的話,眉宇間透着一份寒意,神情淡漠的說着。
“玉浪,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對我有一定的誤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丁點的時間,讓我去解釋一下!”
解釋?現在有什麼可以解釋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明擺着,解釋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掩飾。
“不用了,解釋這種事情,有的時候是越描越黑的,你是知道的!”
沙玉浪的神情依舊那樣的平淡,薄脣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笑容,神情淡漠的盯着沙興墨,語氣平和的說着。
絲毫不像是對自己父親說話的態度。
事實上,發生這種事情,無論是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會做到真的闊達。
“你難道連一次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盯着沙玉浪那冷峻的容顏,沙興墨一臉失落的向對方開口詢問着。
“你認爲有必要嗎?那樣做,只不過是都在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而已,你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是一句解釋便能夠改變的。”
這一句話,我倒是十分贊同沙玉浪所說的,有些事情,即使在怎麼掩飾,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父子啊!”
血濃於水的親父子?當初他對我痛下殺心的時候,可
曾想過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父子,可曾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
對於沙興墨那做作的說辭,沙玉浪回憶不屑的笑容,雙眸緊盯着沙興墨,帶着幾分嘲諷的說着:“我可高攀不起你這個父親!”
別以爲我不知道這老頭子的心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果現在我還是當初那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這老傢伙會對我如此的改觀嗎?
答案是不會,這個老傢伙會將我像看門口一樣,從他的身邊趕走,這是必然的事情。
“玉浪,我知道你現在心理一定痛恨我,我也知道,當年是我不對,我知道.....”
“不要那麼多知道了,是的,你說的沒有錯,你什麼事情都知道,可唯獨有一點,你確做的無情,你對你所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都視若無睹,你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女人和寶貝兒子對我痛下狠手,你卻沒有一丁點的制止!你以爲我留下來是出於對你的原諒嗎?如果你是這樣認爲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這位父親對我所做的一切!
一個對自己兒子都如此無情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剝奪別人的信任呢?
“玉浪,你誤會了,當年我有想辦法阻攔,可是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了,他們的人已經到了那裡,所以我叫泉叔通知你!”
叫泉叔通知我?這樣的謊言也能夠說得出來,真不知道他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是嗎?”沙玉浪一臉的平靜,雙眸緊盯着沙興墨,帶着些許輕蔑的說着:“既然是這樣,泉叔對我有恩,我想要侍奉他到老,所以我現在向你討要泉叔!”
討要泉叔?這個就是他今晚的目的嗎?沙興墨深邃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沙玉浪,帶着些許讚許與無奈的說着:“這就是你今晚的目的嗎?”
“是,泉叔是我母親找來的,他的去留權按理說,應該是我母親說的算,但是.....現在母親不在了,泉叔的自由按理說應該由我這個兒子說的算纔對!不是嗎?畢竟泉叔是我媽咪的人!”
的確,沙玉浪之所以留下來,完完全全是因爲想要爲泉叔贖身,擺脫這個地獄般的生活。
“泉叔的確是敏慧帶來的,按理說,你媽媽去世後,我就應該還泉叔一份自由,但是一直以來,泉叔在我們家做事情實在是太認真了,所以我才一直留着他,現在你提出可這樣的要求,我怎麼可能會不答應呢?”
薄脣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帶着幾分討好的口氣,對沙玉浪給予肯定的答覆。
“好,那麼從現在起,泉叔將恢復自由身,與你再也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目的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在跟這個傢伙如此的糾纏下去了,薄脣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盯着沙興墨淡漠的看了一眼之後,淡漠的說着;“既然事情已經圓滿的解決,我想我們該回去了,玲若,我們走吧!”
說到這裡,沙玉浪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貼心的披到莫玲若的身上,眼神中有着一份久違的柔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