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老師阿納托爾登場,竟然和母親是老相識)
在德朗科恩拿着魔法書自學魔法時,他偶爾笨手笨腳地出了差錯,都會被小巧嘮叨一頓。
“教主小時候纔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
“這麼低級的魔法,教主學一次就會了啊!”
小巧一直在德朗科恩面前說着薇爾莉小時候有多麼強大的話,
那個時候德朗科恩都對這個小東西無語:
“(Q)(早知道就不用召喚精靈的魔法證明實力了...)”
可又沒辦法,巧洛菲也可以是說是唯一能和他這一世的母親有些聯繫的東西,也就只有她見證了薇爾莉和德朗科恩的成長,他只能在巧洛菲的口述裡,回憶着他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這一世作爲一個孤兒,這是一個孩子對家人的愛的渴望。
小巧陪着德朗科恩走在皇帝宮的走廊裡,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菲利斯所在的大廳門口。
門開了。德朗科恩走了進去。
“見過父皇。”“參見陛下。”兩人行禮。
大廳沒有德朗科恩想的這麼熱鬧,好像也只有他們和菲利斯皇帝以及德朗科恩未來的老師。
德朗科恩注意到菲利斯旁邊的,一個陌生的面孔。男人看起來和菲利斯差不多大。
“德朗科恩過來,”菲利斯看着德朗科恩一臉溫和地示意着,
“這位就是你以後的魔靈學老師,阿納托爾·比斯特先生,”
“他是與薇爾莉平起平坐的,曾今的黑魔法大魔法師,是她生前的戰友。”
阿納托爾就是前文安德魯翻閱書籍時看到的“阿納托爾”,那個受了重傷好在還活了過來的黑魔法師。
(那就看不出阿納托爾到底多大了...)
他披着魔法師黑色斗篷,穿着魔法師的長袍制服,褐色的頭髮,古藍色的眼眸,左眼角那裡有個疤痕。
德朗科恩看着那個疤痕,瑟瑟發抖。
“在我的小說設定的話,有這樣面相的人,要麼是反派,要麼是路人。我當然希望是後者啊...”德朗科恩暗想着。
(當然也是後者)
菲利斯轉向阿納托爾,指着阿納托爾面前的擁有杏色頭髮,寶石藍色的眼眸的孩子,德朗科恩:
“這就是薇爾莉留下的孩子,他叫德朗科恩。我目前沒找到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說我怎麼看出來的?”
阿納托爾見過生前的薇爾莉的眼眸,現在在他眼前的孩子,也長着和薇爾莉一模一樣的眼睛:
“眼睛像他媽媽的。”
看着阿納托爾吃驚的樣子,德朗科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爲人知。從阿納托爾這裡瞭解他這一世的父親,基本不可能了。
“可我爲什麼覺得這個孩子的髮色好像我見過呢?”阿納托爾隱隱約約想到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穿戴着既像制服又像鎧甲,戴着黑色斗篷帽子遮住臉的高大男人。
那個男人的斗篷下稍稍露出的鬢角髮色,好像是杏色的。
但是他想的畫面,似乎被打上了厚厚的馬賽克——時間過的太久遠了。
阿納托爾注意到了德朗科恩身邊飛着巧洛菲,此時的她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阿納托爾。
德朗科恩也注意到了。
(小巧似乎認識阿納托爾,不然面色也不會凝重成這樣。)
“你是有什麼意見嗎?”阿納托爾笑着看着小巧。
“意見大得很,要不是因爲你的衝動莽撞,
在沒有經過教主的允許下就將手中唯一能夠殺死萊納德里的武器扎到他的心臟,結果你差點就被萊納德里給吞噬,”
“否則教主也就不會以魔力爲代價,使用封印將你救出來,”小巧氣呼呼地說着,“你要是死了該多好啊,這樣教主也就不會因爲失去太多力量,不得不爲了保護主人,而活得這麼不體面了!”
德朗科恩瞳孔震驚:
「“我媽媽是因爲魔力流失所以受人踐踏的?!”」
很好,歐陽韻至少知道了他這一世的母親的一些信息。
“啊!“小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說錯話了。
阿納托爾搖搖頭嘆氣,他將手插在兜裡。
他盯着小巧,示意她“你多言了”。
阿納托爾說出了屬於自己的故事:
“那場惡戰後,我幾乎失去了所有戰鬥力,薇爾莉也爲了救我,獻祭了二分之一的魔力啓用了封印術,同樣元氣大傷。”
“只是爲了弘揚薇爾莉的精神,人們就淡忘了薇爾莉的付出的代價,”阿納托爾嘆口氣,
「“人們只需要大魔法師的力量。不管誰是埃爾比達大陸的大魔法師,也不用在乎大魔法師是生是死。”」
“這就是我退居二線,薇爾莉自殺的原因。”
“什麼,教主從來沒告訴我這些!”小巧懵了。
“我只是很容易透過現象看本質而已,這並不是什麼機密,而是整個大陸的潛規則。”阿納托爾擺擺手冷哼一聲,“我對自己和他人向來也都是不冷不熱,所以無論你用眼光看我,我都習以爲常。”
菲利斯點頭附和。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能夠理解薇爾莉不讓外人知道德朗科恩的存在了, ”菲利斯摸摸德朗科恩的頭,“誰希望自己的孩子爬到頂峰後又被人們無情地拋棄?那是最失敗的大魔法師了。”
德朗科恩突然冒出一句:
“但是讓黑魔法師教育我,讓我接母親的班,真的好嗎?”德朗科恩指了指自己。
(哦,這個苦差事還是個‘高危公務員’嗎?)
他現在學的是白魔法。
……
小巧愣住了。
“小巧不希望主人走教主的老路,主人的未來還很長,不能英年早逝。”她得知德朗科恩是要被作爲未來的大魔法師而培養的時候,馬上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魔靈學無論黑白魔法師,都可以學習,他們的技巧不變,原理都是一樣的,”
阿納托爾單膝下跪(又來一個朝他下跪的!),看着德朗科恩那雙勿忘草色的眼睛,
“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小德朗科恩,你當然有後悔的餘地,你還可以重新選擇人生髮展——”
“不,我願意,我想離我的母親近一點。”
(還不是爲了尋找改變命運的方式,不然誰稀罕接這樣的苦差事?!)
德朗科恩回答的時候一點都不猶豫。
小巧飛在空中,看着德朗科恩堅定的樣子,她的心也軟了:“也許主人是想知道教主爲什麼要成爲大魔法師吧?”
她是不知道她的主人是重生者的事情的。
“好吧,可憐的孩子。我們的師生關係就這麼建立了。”阿納托爾彎下腰來摸摸德朗科恩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