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休息,陳衛這才走出了客棧。在下邳的時候,陳衛信誓旦旦,自信的向陳宮保證,但是現在卻是頭疼起來了。
這說是一套,做是一套。現在陳衛孤身來到這繒國縣,沒有任何的幫手,再加上,自己又是在暗處,行事都不方便,這如何能夠查清楚魏續是否叛變一事。
再說,這等絕密之事,魏續不可能不妨,消息如此絕密,自己又無法掌握。該怎麼辦?陳衛在心中思考着對策。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大街上的喧鬧聲小了很多,行人也少了許多。一行十幾人兵丁的打扮,簇擁着一個年輕的將軍向着城中而去。
而人羣之首的那個年輕的將官則是一臉的享受着衆人的恭維,臉上不時顯出得意的笑容。
這羣人正好是朝着陳衛所在的客棧而來。細細一看,陳衛當下心中樂呵呵的笑了一下。這不是柳歸嗎?陳衛忽然想到這柳歸倒是可以幫助自己打探消息。
靜等着柳歸等人進的客棧。片刻,一羣人鬧哄哄的簇擁着柳歸進入客棧。柳歸一臉的得意,被衆人捧着,頭向上翹着,鼻子也翹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那柳歸根本是看都不看小二和掌櫃的一眼,任由身邊的人史渙那掌櫃的和小二。
“柳歸!”陳衛突然站了起來,大叫了一下柳歸的名字。正在洋洋得意的柳歸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名字,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心想那個不開眼的東西,敢直呼本大爺的名字。身旁的兵丁聞言也是停止了說話,衆人頭擡起頭來,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惹他們的柳將軍。
柳歸想教訓教訓敢直呼自己的名字的人,轉過頭來,向四周看了看,當看到自己的右側陳衛時,臉色的再次一變。不過這次,那副豬肝色的臉立刻變成了一副笑臉,猶如九月裡盛開的石榴花燦爛。在手下人和掌櫃店小二還沒反應過來時,柳歸立刻笑臉迎了上去。
柳歸剛想說話,陳衛一個箭步上前,攔在柳歸面前,低聲道:“到包廂內再說!”說完還點點頭示意。
柳歸一愣,不知道陳大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現在可不敢惹這陳衛,當然還是佩服多一點。第一次被陳衛揍了後,柳歸似乎很怕陳衛。前幾次都是他和自己的妹妹二人之間的關係,讓柳歸一直吧陳衛當做大哥,在陳衛面前,柳歸纔不敢囂張,反而恭敬。彷彿,陳衛纔是大哥,他柳歸纔是小弟。
看陳衛率先走到廂房內,柳歸這才直起腰。看着手下等人一臉驚疑的目光,冷哼道:“你們在這兒好好的吃喝,不要打擾本將軍,知道嗎?”
“知道!知道!”這些跟隨柳歸的兵丁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見柳歸的臉色不善,立刻點頭應道。生怕說慢了,回去扣糧餉,還要挨鞭子。
柳歸這才甩甩手,再次的挺胸收腹,昂着頭,向廂房而去,進的廂房內,見陳衛坐在主位上,柳歸不敢在陳衛面前囂張,立刻裝成一副很恭敬的樣子,來到陳衛面前。
“坐!”陳衛指了指自己案前的席位。柳歸一臉笑容,連忙謝道:“多謝大哥!謝大哥!”
“柳歸,知道今日我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嗎?”陳衛離席站了起來,來回的晃盪着,慢悠悠的說道。
“呵呵,大哥,小弟不知道。不過大哥要是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小弟定會爲大哥效勞的。”
“嗯?真的?”
“真的!”柳歸拍着胸脯保證道。
陳衛微露笑意,道:“那好。我正好有件事要你去辦!你可助我?放心,到時候事成後,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柳歸聽了喜笑顏開道:“只要大哥吩咐一聲,小弟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衛停了下來,看了柳歸一眼,語氣突然一轉,森寒道:“今日之言,出了我的口,入你的耳,不可對第三人說!知道嗎?”
柳歸嚇了一跳,被陳衛這突然的變化,一時心中像六月裡的烈日,突然氣溫一下降到了零點一樣,讓人感到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柳歸猜到肯定是什麼重要的事,心中懊悔極了,好歹也說句要是我辦不到,那就無法幫你了這句話啊。不過,由於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過,此刻又被陳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所嚇,柳歸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了。嚥了咽口吐沫,小聲道:“嗯!”
“那我問你,魏續是否和曹軍密商,企圖叛亂?”陳衛湊到柳歸面前,雙目發出厲芒,看的柳歸心中直打顫。柳歸的後背都溼了不少,額頭上的汗珠斗大如豆珠。
越來越感受到陳衛的氣勢下人,像是要殺人似的,但柳歸還是小聲道:“沒……沒……沒有!”
陳衛見柳歸說話顫抖,語句不自然,知道柳歸是在說謊!心中微微一笑,直起身來,遠離了柳歸那副滿是油膩厚實的臉。
柳歸見陳衛拿走了那張欲殺人的臉,心中暗自抹了把汗。就在柳歸以爲陳衛相信自己的話,不再追問這件事的時候,突然,鏗鏘一聲,聲音清脆無比,柳歸下意識的渾身一顫,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把亮堂堂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通體寒光四射,發出幽幽的殺氣,着實再次的嚇了柳歸一次。
“大哥,大……哥,不……要啊,不要……”柳歸哀求道。
陳衛再次湊到柳歸耳邊,再次喝道:“只要你說實話,否則,我的劍是不會答應的。”
柳歸已經被嚇得只剩下三魂二魄了,連忙點點頭。
陳衛這才收回長劍,他的目的不過是想嚇嚇柳歸,並沒有的暗算真正的想殺柳歸。
“魏續和曹操手下大將往來接觸頻繁,此事我已經查探清楚。至於魏續的目的如何,我也已經知曉。我只想聽你說的真話,否則,你是知道的……”說着揚了揚手中青?劍。
陳衛這話說的很有水平。把話說的七分真三分假,他只是說魏續和曹操手下大將往來頻繁,並沒有說魏續造反,其實自己也不是很肯定。更多的意思,陳衛不過是在訛詐柳歸罷了。
柳歸這時哪還不敢說實話啊。
“魏續的確和曹軍大將往來密切,這也是我打聽到的。至於是否造反,這我真的不知道。不過,魏續的確是將繒國縣的兵馬秘密調走了,如今城中不過只有一千兵馬是屬於正規軍。其餘兵馬就是強徵的百姓。”
“這你怎麼知道?”這柳歸不過是一紈絝子弟,雖然現在是魏續的大舅子,但是沒有可能知道這麼多。
“大哥,這是真的。那天我去找魏續喝酒時,無意聽到魏續派自己的手下將繒國縣的兵馬調往別處。至於調往何處,我還不知道。”柳歸解釋道。
“那你可知道,魏續最近有什麼大的行動?”
“這到沒有。”
“姑且我相信你。那你可知道,此次和魏續接觸的曹軍大將是誰?”
“曹軍大將,好像叫…叫滿什麼來着,哦,對了叫滿寵!”柳歸忽然想起來了。
“滿寵?”陳衛可是知道這個人的。
陳衛低頭思考着,來回的走動着。
這時柳歸見陳衛不說話,小聲的說道:“大哥,我妹妹她……”還沒說完,陳衛忽的擡起頭來,道:“柳歸,你現在回到魏續身邊,如果魏續一有動向,就立刻將消息報告給我。如果你辦好了這件事,到時候,等我主溫侯回來,定會少不了你好處的。或者,你不是一直想跟在我身邊,做將軍嗎?只要你辦好了這件事,我就答應你。如何?”
柳歸原本想說他妹妹現在過得不好,想讓陳衛去幫幫她,可是被陳衛的話打斷。心下想了想,反正魏續不是個東西,自己還是他大舅子,沒想到他那麼對我,好,既然你這樣,那就別怪我。下定了決心,便答應道:“好,我幫大哥探聽魏續的消息,只要他一有動向,我定會報告給大哥你的。”
“那好。柳歸,你要知道,魏續如果真的有異心,跟着他只會受到連累。況且此人就算有異心,又如何是溫侯的對手。你要想清楚,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爹。”
“嗯,大哥放心。我知道。我一定會幫助大哥打探消息。”
“你能夠想明白就好。對了,如果有什麼消息,你自己來報告給我,不要通過你外面的那些手下,否則會出了什麼差錯,有可能性命不保。知道嗎?”、
“曉得,大哥放心吧。”
“那好,你現在回去吧,此事一定要小心,保密。”陳衛叮囑道。
柳歸站起來,剛想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對着陳衛道:“那個,那個,我妹妹,當日對你說的話,你不要當真啊。其實,我妹妹挺可憐的……”
陳衛沒想到柳歸提起他妹妹柳詩。對於柳詩,自從那件事後,陳衛似乎已經忘記了柳詩。忘記了自己與她曾經的山盟海誓,忘記了自己曾經親切喚她爲詩兒。這次來繒國縣,自己也沒想到詩兒。只因爲曾經的愛早已隨風飄蕩。
沒有了愛,也沒有恨,所有的一切都隨流水東去。
陳衛臉色恢復如常,拍了拍柳歸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不要對任何人說見過我。包括你妹妹!”
柳歸臉上閃過一絲憂傷,這與平日裡紈絝的柳歸簡直判若兩人。只是因爲這柳歸雖然外表囂張,不可一世,是人人害怕的公子哥,其實對自己的妹子還是最是好的。可以說,柳歸不是一個好人,但卻可以說是一個好哥哥。
自從柳詩嫁給了魏續後,柳歸就沒見過自己的妹妹開心過,整天少言寡語,不愛與人說話。柳歸還時常見到妹妹柳詩似是哭過,問她爲什麼,可是詩兒卻總是說沒什麼。柳歸雖然外表很蠢,但是也能夠猜得出,定是那魏續欺負自己的妹妹。
想找他魏續算賬,可是人家魏續手握幾千兵馬,自己這個小小的屯將還是他魏續給的。所以這次,柳歸決定好好的幫助陳衛,要教訓教訓那魏續。
“那大哥,我回去了!”
“好!”
看着柳歸走了出去,陳衛卻是在心中嘀咕道:“這小子怎麼和那秦宜一樣,都叫自己大哥?我還什麼時候成了他們大哥了?啥時候,自己身後跟着一羣人,見到自己的時候,全都鞠躬,並大叫一聲‘大哥’,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黑社會了大哥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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