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了?”秦宜把臉湊了過來,一臉的關切的樣子。
陳衛這才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急了,被別人當做了白癡。但是此時的陳衛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這上面了。
錦帆賊甘寧,那可是陸上爲將,水上爲賊的兩棲動物啊。有了甘寧,那日後,呂布大軍橫跨長江,進攻江東,便會容易得多。現在呂布帳下的士兵都是北方人,而北方人不熟水性,在陸地上可以也許可以保持很強的戰力,但是到了水上就不一定了。而要想進攻江東,沒有水軍保駕護航,又怎麼能夠橫渡長江呢?而甘寧正是這方面的將才,如果將甘寧收入帳下,日後就可以爲呂布訓練出一支精銳的水軍。一想到此,陳衛就忽然如吃了蜜桃般,心情愉悅。
“走!”陳衛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便轉過身來,重新坐到了馬上。留下了一臉困惑的秦宜。
秦宜撓了撓頭,嘀咕道:“大哥怎麼了?”想不通的秦宜,只能無奈的和黑騎營士兵又重新翻身坐到了馬上。
陳衛做到了馬上後,一旁的郭嘉問道:“陳兄,發生了何事?爲何……”
陳衛知道郭嘉指的是自己傻笑的事,反而故作一臉的嚴肅,正色道:“我們遇到了一夥厲害的盜賊!”
“陳兄怕了嗎?”郭嘉微笑問道,還是那一如既往的放蕩不羈中帶着點自信。
“呵呵呵,郭兄此然差矣。我到不是怕,反而很有心想結識這位盜賊的頭領。”陳衛淡淡的道。
“嗯?”郭嘉被陳衛的話弄得有點不明白。饒是智計百出的郭嘉,怎麼也不會想到陳衛早早的就知道這錦帆賊甘寧甘興霸了。而且,對甘寧的早已有了‘覬覦’之心了。陳衛其實此次南下去襄陽,然後沿長江去江夏,看能不能找到甘寧,然後想辦法將其裹挾到呂布陣營中。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又豈能不讓陳衛興奮。只是陳衛想不到的是,這甘寧真的就那麼好收?
二人聊着聊着,忽然從道路兩旁涌出上百人,人人穿着錦衣華服,但手中握着鋼刀,攔住了去路。身着華麗的服飾,卻手中拿着把殺人的大刀,給人明顯一種很困惑的感覺。
當然陳衛卻是知道這是錦帆賊的慣有作風。要不人也不會被人稱之爲錦帆賊了。
陳衛看着這些人個個都是精悍,壯碩的漢子,渾身散發出一種彪悍的氣息,這種氣息能夠讓人無形之中感到一股壓力。當然,他們面對的是黑騎營士兵,比之這些錦帆賊,黑騎營士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絲毫不遜色,因爲黑騎營士兵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是經歷過生死,是從戰場中搏殺後所形成的,反觀,錦帆賊,面對不過是寫世家大族的一些家丁或者護衛。
陳衛仔細的從這人羣中來回的掃視着,想看看誰是甘寧。左右掃視,並沒有發現樣貌或者服飾異樣的人,暗道難道這甘寧不再這兒?
就在陳衛左右顧盼之時,這時候從後陣又有上百餘人涌了出來,擋住了正前方。從這些人羣中,有數人騎着馬走到陣前。而爲首之人,卻是身材魁梧,樣貌堂堂,威風凜凜,肩上扛着把重大幾十斤重的大刀。陳衛感受到了此人身上所發出來的剛猛的氣息,已經那種懾人的氣勢,這是一流武者所擁有的氣息。
難道此人便是這錦帆賊的統領甘寧甘興霸。陳衛可是記得,這甘寧是在長江的上某處做水賊,怎麼跑到這大陸上犯案來了?
史載,甘寧乃是巴郡臨江(今重慶忠縣)人,祖籍荊州南陽郡。三國時期吳國大將。他爲人暴躁記仇,少有氣力,好遊俠,爲人勇猛剛強,忠心耿耿,勇往無前。年少是時,曾聚合一夥輕薄少年成羣結隊,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當時百姓一聽鈴響便知是甘寧到了。時人以“錦帆賊”呼之。後讀諸子,率八百健兒依劉表,因居南陽,不見進用。
難道就是在這時候,甘寧開始依靠劉表的?陳衛暗暗的目視着甘寧等人,心中在仔細的做着盤算。
對面的甘寧從看到陳衛時,就感受到了陳衛所散發出來的不比自己弱地氣勢,也在暗暗的打量着陳衛。
甘寧看着對面陳衛等人,猛的睜開雙眼。甘寧做了這麼多年的水賊,見過的人也不少。聽說過自己名號的人,絕不會表現的如此鎮定。甚至有的人一聽聞自己的名號後,就被嚇得四散逃走。當然也有見到自己沒有逃跑者的,通常是三種人。一是,愛財甚過愛自己的性命夫人;二是傻子或者沒有聽聞過自己的名號的;最後一種便是眼前的這種人,有實力,而且自信能夠擊敗自己的。
甘寧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與自己麾下的士兵不同。最後,甘寧的目光落在前排的兩人身上。一人年紀比自己稍大點,一身白色儒衫,風度翩翩,只是臉色有點蒼白,看來不過是個書生。只是此人自信,淡定的的表現,倒是不得不讓甘寧刮目相看。另一個人,就是一直在觀察自己的那個和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
待看到此人時,甘寧雙目一凝,目光如炬,緊緊的盯着陳衛。全身不自覺地開始沸騰起來,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有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武藝。
對於高手,甘寧並沒有顯現多少懼色。甘寧渴望和強者交手,這是所有武者的通病。當然陳衛除外。以陳衛的話來說,沒事的時候,幹嘛整天切磋,打打殺殺的,那樣不累嗎?還不如和老婆、情人整天打情罵俏,樂得逍遙,也比整天舞刀弄槍來的好?
甘寧將長刀從肩膀上拿了下來,遙指陳衛等人,一臉傲慢之色,大喝道:“不想死的,留下錢財,爾等便可自行離去,否則休怪老子刀下無情!”聲如洪鐘,高亢嘹亮,讓人忍不住讚歎。
陳衛忽然有點想笑,這甘寧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卻一副老子自稱。想笑,但是陳衛怕惹惱了這甘寧,會讓甘寧不顧一切的命人圍攻自己。當然最擔心的還是怕會和這甘寧接下仇,到時候,要想收服甘寧就麻煩了。
陳衛還沒說話,身後的秦宜可不幹了,剛想拍馬上前,想教訓教訓這甘寧,被陳衛一把拉住。陳衛知道,以秦宜的武藝,根本不是甘寧的對手。
此時身旁的郭嘉朝陳衛狡黠一笑道:“陳兄,你看……”
陳衛其實已經想到了結交這甘寧的法子了。當然,陳衛不會傻到一上來就對甘寧說:“甘寧老弟,跟我主公混,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富貴榮華傍於一生!”然後甘寧就屁顛屁顛的,率領數百錦帆賊就投靠了呂布,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史書上說這甘寧爲人有俠氣,重義,且此人也是一流武者。對於這些人,曉之以理,還不如用靠打來的實用。就是打出交情,然後纔可能讓此人投靠。這些武者,一般都是強者爲尊,只有那些強者,纔會讓甘寧等人敬服。
想到此,陳衛已經決定就是靠和甘寧來個比鬥。雖然陳衛不喜歡這樣,但是此時如果不這樣的話,估計,要想收服桀驁不馴的甘寧,會難如登天。
“大哥!”秦宜擔心的叫道。
陳衛只是朝秦宜點點頭,便拍馬走出陣前。於馬上先是抱拳一禮,不卑不吭,理直氣壯道:“閣下可是人稱錦帆賊的甘寧甘興霸?”
似乎是來者不善,甘寧眼中精光一寒,冷哼道:“小子,好大的口氣。爺爺行不改姓做不改名,沒錯,爺爺就是甘寧甘興霸是也。小子,你要是識貨,就乖乖的留下錢財走人,或許老子還可以放你一馬。”
“哈哈哈!”甘寧身旁的其餘錦帆賊大笑起來。
這甘寧開口一個老子,閉口一個爺爺,倒是讓陳衛不禁莞爾一笑。看來,這甘寧縱橫長江上慣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倒挺符合桀驁不馴的性格。但陳衛不得不佩服這甘寧,年紀和自己相仿,卻是做事爲人老辣狠練。
“素聞甘寧甘興霸,爲人仗義任俠,好劫富濟貧。從不欺負善良弱者。劫掠的也是劫掠那些奸詐的惡人,爲何要劫掠我等?我等一行,並無過多錢財,更生平沒有做過任何欺壓善良百姓,作奸犯科之事,不知甘英雄爲何要劫掠我等,此是爲何故?”
甘寧開始被說得飄飄然,臉上依舊傲慢之色,面對陳衛說的的針鋒相對,卻不予理睬,冷冷喝道:“小子,你是何人?敢管我甘寧之事?今日恁你如何巧舌如簧,也要留下錢財,否則,便留下性命!”
“兄弟們,動手!”
甘寧根本就是不講任何道理,直接下令。
見其餘錦帆賊蠢蠢欲動,身後的黑騎營士兵也開始掣出了馬上攜帶的長刀。而郭達則是緊緊的靠近郭嘉,護衛在郭嘉的身側。
“慢!”陳衛此時大喝一聲,目視甘寧,傲慢的道:“哼,甘寧,汝小瞧天下英雄。可敢與我一斗?”陳衛知道,現在唯有這樣,而且也是唯一的辦法。
甘寧知道陳衛打的是什麼注意。但是甘寧看着陳衛一副挑釁的神色,勃然大怒道:“哼,小子,你有種!找死!”說完,甘寧一拍坐下大黑馬,倏的一下,便竄到了陣前,以刀長指陳衛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哼,甘寧,你莫要小看我!”說着,陳衛取出了掛在馬上的白虎戟。一抹寒芒劃過白虎戟的戟刃發出耀眼的光芒。
甘寧臉上閃過興奮之色,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好久沒有遇到厲害的對手了。
“駕!”
“駕!”
二人同時大喝一聲,開始向着對方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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