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看着她一副想要爲自己分擔的樣子,翔太直接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記住這些事情都用你的名義去做。具體什麼流程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說完翔太有些疲憊的起身脫掉那件帶血的衣服朝衛生間走去,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跪坐在那裡神情滿是複雜的吉澤。
“你不要多想了,就算是爲了我們死後多積點陰德好了。我這種人這輩子註定是要下地獄的,你的話……沒必要陪着我!”
說完翔太進了衛生間,等他出來的時候吉澤已經不在了。看到地上有隱隱的水跡翔太沒有在意,拿出被褥鋪好之後他鑽了進去。
“還真是有夠可惜的啊。”
關於那筆錢的安排他考慮了很久,幾番思索之後還是決定讓吉澤去處理。
因爲在思索的那段時間裡,翔太仔細反思了自己爲什麼會做出拿錢的行動來,如果是保持絕對理智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關於白麪者的身份其實在最早之前是他在潛意識裡塑造出來絕對正義的英雄,是代表純粹的光。但是拿錢這種事情很明顯就和自己的理念不符了,況且翔太自己也能感覺到心底裡貪婪的那種慾望,其實他更怕控制不了自己的這種慾望。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口頭上安慰着自己翔太漸漸的睡去了,而因爲他惹出來的後續事情卻讓好不容易從劍魔陰影中恢復的名古屋市民再次引爆一顆炸彈。
……
“你看看!”
好不容易能夠休息兩天的日暮再次被媒體的頭條報道弄的焦頭爛額,看着面前一堆報紙上的文字,他幾乎快要被逼的喪失了理智。
“調查到什麼情況嗎?”
把桌子上的那堆報道往前一推,日暮靠着背椅點起了根菸。
“據目擊者描述,是一個穿着白衣服帶着白麪者面具的傢伙乾的,但是後來我們找到事發後的店鋪老闆瞭解情況時發現他們並不打算報案處理。”
“你說什麼!他們不報案?”
看着副手一臉認真的表情,日暮眉頭緊皺了起來。將嘴裡剛點上的煙猛吸了幾口然後按滅在菸灰缸裡,他將注意力又放在了面前的那堆報道上。
“有查到那家店的背景嗎?”
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凡是這種出了事選擇不報警的其背後一定隱藏着某些巨大的秘密,況且這次裡面還牽扯到那個白麪者,這讓日暮不禁有些頭疼了起來。
難不成這次又是那傢伙?
“關於那家店的信息我們查到了,那裡確實不是做什麼正經生意的。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家壽司店的真面目是九龍會用來洗錢的地方。”
“什麼!九龍會!”
聽到這個消息日暮這個人立馬警覺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最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稱了,結合之前翔太的詢問和這次穿着白衣服的白麪者,他有些不安起來。
“是善信吉龍名下的企業嗎?”
雖然有些不太想這樣問,但作爲一個警察日暮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
“善信吉龍?不是啊,這家壽司店的幕後老闆是源龍海。”
“什麼!!!”
……
翔太可不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被人盯上了,和往常一樣去上學的路上,這次他在熟悉的路邊遇到了久違的人。
“早啊,翔太君。”
“你也早啊,宮……薰!”
看着她眼睛裡的複雜眼神,翔太馬上想到了什麼於是趕緊改口,這才讓宮園薰的臉色從多雲轉換成了晴。
喊出正確的稱呼之後宮園薰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默默的跟在翔太身後,而他只是用眼角瞥了一下並沒有在意,相比於她現在的這種狀態翔太更好奇她不在的那段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薰!”
說實話這個名字真的讓翔太被難爲到了,好在是走在宮園薰前面讓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要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被翔太現在的樣子所誤會到,說不定就會問出來奇怪的話。
翔太君,你是吃壞肚子了嗎?
“啊?怎麼了,翔太君是在叫我嗎?”
不!沒有,我只是在對空氣說話。發現原來她也是在心不在焉的,翔太之前的那些小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轉眼間,他又變回那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模樣。
“前段時間薰沒有來上課是因爲什麼呢,我可以知道一下原因嗎?”
雖然是這種詢問請求的口吻,但是翔太的語氣卻一點也沒有請求的意思在裡面,反而語氣裡很明顯就是在說趕快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要不然……
翔太本以爲這件事情會很簡單,就像他不想上課隨便編個理由請假一樣隨意,但是就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把宮園薰難住了。
“翔太君我……”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見她這幅左右爲難的表情翔太的好奇心反而愈發強烈起來,就連他也沒有在意到自己明明就是一個非常討厭麻煩的人,爲什麼會突然對薰的事情如此在意起來。
而宮園薰擡頭見到面前的翔太正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時,她心裡某個本該堅硬如鐵的角落突然崩塌了。
突如其來的驚慌失措讓她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翔太,不顧此時正是紅燈的人行道朝着馬路對面跑了過去,留下翔太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
納尼?這是發生了什麼?
在引起了一陣交通騷亂之後翔太的視野中漸漸失去了她的身影,而他只是站在原地遠遠的望着這一切。
既然是她主動將自己推開那翔太就沒有再追上去的必要了,此時的他反而在意起剛纔突然發生變故的那一幕。
“宮園薰她……是哭了嗎?”
心裡帶着這個困惑他慢悠悠的朝學校走,可等到了門口之後他又隱隱發覺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裝作和往常一樣走進了櫻井道的校門,可是這次卻沒有人再主動和他打招呼,甚至所有被他掃視的目光都進行了迴避。
翔太所經過的地方几乎所有男生都會默默地站在路邊朝他鞠躬,就連走在他前面的傢伙被人跑過來小聲的告知之後,也會趕緊退到一邊恭敬的朝他鞠躬致意。
翔太突然發現有些看不懂這些傢伙了,但老實說這種感覺其實他並不排斥,畢竟這樣未嘗不是一種減少麻煩的方式。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在鞋櫃前面換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