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宇臉上看不出情緒,他衝經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夏和,不出他所料,夏和似乎很愉悅,明明剛剛還緊張的抓着自己的衣袖表示害怕遇到白清媛,現在一臉看戲的表情。
他點了點夏和的額頭,把他覺得夏和會做的事情先拒絕了:“月黑風高夜,適合睡覺,不適合角色扮演輿論記者;還有,明天你肯定比他們起得晚。”
“你居然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夏和表示了自己的震驚。
夏和摸着自己的下巴,自我感覺自己也不是一個很容易懂的人啊,雖然很多時候那些想法可能不太成熟。
方澤宇讓經理先離開,他自己帶着夏和往樓上走,哎,想過兩天清閒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不過之前覺得是枯燥,現在多了一個夏和,他覺得有趣了許多,畢竟他可以陪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胡亂瘋一把。
其實夏和知道,自己生活在溫室裡太久,以致於現在面對****的時候要麼選擇找一個庇護點,要麼出於本能擡手擋住。要像老狐狸那般心狠手辣,夏和知道自己還遠遠不夠,影視劇了都是騙人的,哪有那麼容易就翻身。
兩人依舊睡一間屋子,方澤宇要的還是普通的商務客房。經過了那麼多次,夏和已經可以非常平靜的和他共處一室了。
一夜安眠,早上是被叫電話吵醒的,方澤宇接了電話,可能是經理親自問安,兩人說了幾句,才匆匆掛斷。夏和轉過身,睡意朦朧的看着方澤宇拿着筆記本電腦查看東西。
“早安!”她迷糊的問了一聲早,然後再轉過身去,繼續睡了。
夏和模模糊糊的想起那天白清媛帶着人來敲她的房門,再模模糊糊的想,也許是這個酒店住着的都是比較有影響力的商務人士吧,所以白小姐不敢隨意的在公共區域喧譁。
這麼說來,還得感謝方澤宇,夏和一迷糊,又徹底睡過去了。她久違的做了一個比較輕鬆的夢,在夢裡,她和方澤宇從陌生到熟悉,然後重新把這段時間以來他們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遍,後來她繼續上學,然後在一個公司上班,幫着做了很多項目。可是在她想找李家的時候,夢裡卻沒有一個李芊瑤給她。
夏和驚出了一身冷汗,醒來時將近晌午,她摸了摸額頭,汗水打溼了頭髮,身上也黏黏糊糊的,睡衣早就被汗水浸溼。她撐起身體把自己放空了一會兒,方澤宇已經不在房內,窗簾被拉開了一個細縫,刺眼的光刺透厚重的簾布,直擊夏和的眼眸。
夢裡的臉是模糊的,但是夏和認定了那個人就是自己,即使那個夢沒有什麼可探究的,但是還是讓她幾乎虛脫。
夏和摸了摸額頭,剛剛夢裡還有什麼來着?好像誰給了自己一個早安吻,不是姓樑的,也不是自己的母親,好像是……方澤宇!
夢裡方澤宇把手放在她發頂,一臉溫柔的看着她,然後柔軟的脣輕輕印在她額上。他爲什麼會親吻她額頭,夢裡的方澤宇似乎是讓她去做了什麼難以讓人原諒的事。
“唉……我糾結這些做什麼,又不是真的。”夏和抱着衣服走進浴室。
發了好一會呆,才後知後覺自己開着涼水衝了好久。
夏和剛想動手把水溫調高,轉念一想,現在是夏天,也該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了,不能老是被亂七八糟的東西佔據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