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先天
一場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的小雨過後，之前的乾燥消失不見，天氣也變得涼爽起來。這時候，聚在一起擺龍門陣不再一味躲在樹蔭下了。早的時候，溫度沒有升起來，樹蔭下有一股子陰冷，這時候太陽也不烈，曬着正溫暖。
相比於李遠山他們萬年不變的喝茶聊天，長安這幾天在空間裡玩瘋了。
空間雖然因其特殊性顯得很神奇，但並沒有神奇到使得環境跟地球一模一樣。比如重力加速度，即使因爲空間的特殊性，裡面的重力加速度也只有地球的四五分之一。重力加速度是地球的四五分之一，那跳起同樣高度，落地需要的時間就是地球上所用時間的兩倍多；用同樣的力，跳起來的高度也是在地球上跳起的高度的五倍。在這種環境下，御風而行是不可能，但以長安的功力，一躍幾十上百米就變得尋常了。
凌空虛度來一波，簡直是裝X利器！裝完之後還不過癮，晚上吃飯的時候說要上網買一套滑翔裝備。
“買是可以買，不過不要直接送到家裡來。”李遠山提醒道，“要不然大家都會看到。買回來他們長時間不見你不用，還不把你當傻瓜？”
“還真是，那我去城裡接。”長安說道。
能裝的可不只是這一點，還有喝聲招雨。空間裡雖然面積不算小，空氣流動勉強形成了小氣候，但很弱，所以上空聚集了大量水汽，只要大聲呼喝振動空氣，就會有雨落下。呼風喚雨可是人們意淫的神話故事裡神仙的手段，在空間裡呼風雖然不成，但喚雨卻是可以的，這X裝得更高級！可惜的是，不能讓人看到。
當然了，裝X嘛，本來就是難以避免的，從古至今一直沒有消失過。那些花團錦簇的文章詩詞，其實就是裝X，而且是裝出境界了的！何況這種X，李遠山曾經也在空間裡裝過，所以，李遠山並不會阻止。而且這種裝X也不是完全無意義，還是有其作用的。可以提前適應這種未來必定會達到的狀態，做好身體和心理上的準備。
買裝備的錢是周明真出的，這事李遠山沒注意，他根本沒想過長安會不會缺錢，而且缺錢也可以跟他媽要。江明月本來是準備給的，不過長安畢竟長大了，覺得跟老媽開口要錢不如媳婦方便。
滑翔裝備到了之後，有了新玩具，長安拽着周明真進空間玩得不亦樂乎。緊接着冬季來臨，雖然冬天的溫度對於內功深厚的長安來說沒什麼影響，但正因爲是冬天，沒多少事情，於是把大部分時間都耗在空間裡面了。
這麼長時間瘋玩，也帶來了意外之喜——長安和周明真終於能夠做到保持心中空明靈機不滅的同時搜尋玄關竅了！
“沒想到他們兩個這麼快就開始搜尋玄關了！”李遠山笑道，“本來我估計還得兩年左右的時間他們才能做到這一步，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是呀！我們從打通任督二脈，到開始搜尋玄關，可是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江明月說道。
如果說意境是人爲想象，人爲賦予的有意的操控，那搜尋玄關就更進一步，是有意無意間的狀態了，這纔是這一關的困難之處。
李遠山和江明月能給長安兩人的幫助，也跟領悟意境之時一樣，只不過是展現有意無意之間的狀態，給兩人提供一個觀摩的模板。他們即使能將自己的領悟強行灌入兩人腦子裡，那也是在揠苗助長，起到的只能是反作用。
所以，長安兩人這麼快就能夠搜尋玄關，李遠山很高興。
“一年的時間應該能找到玄關了。”李遠山說道，“找到了玄關，這一關可以說是過去了。”
李遠山和江明月兩人從打通任督二脈到打破玄關，前後是用了七年時間。當然這七年時間不但是尋找玄關，還有增加先天真氣，畢竟他們沒有長安和周明真這樣的條件。
而因爲有他們的幫助，長安兩人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內功，都比他們當年超出不少。所以，只要長安兩人找到玄關，先天之路就已經鋪平了，立刻就可以着手準備打破玄關了。
李遠山的估計是預留出了一部分時間的，事實上，長安兩人找到玄關的時間比這早得多。七月末八月初，長安和周明真就相繼確定了玄關的位置，接下來就可以着手打破玄關。
“玄關的位置不同，現在你們已經眼見爲實了。”李遠山說道，“現在我再告訴你們，其實玄關的位置是可以移動的。以後隨着功力漸漸深厚，可以將玄關移動到自己想要的地方。一般來說最好的地方是頭頂的百會穴，因爲這裡符合習慣。以前修煉內功或者不管是坐是站還是走，頭總在最上端，天地元氣匯聚過來，通過玄關進入身體，正好形成一個漏斗狀。”
“太好了！”長安說道，“要不然，還真不習慣。”他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他的玄關在左腳中指上。
“你們現在暫停修煉幾天，做好準備，過幾天開始衝擊玄關。”李遠山說道，“找個藉口假裝離開，我會給你們請假的。”
長安笑道：“藉口是現成的，同學結婚啊！”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藉口。”李遠山點頭同意。
這時候雖然不忙，但事情還是有的，所以得給他們請假。
長安和周明真出寨子先去梨樹坪看了看，然後沿着樹林左轉右拐來到後山林子裡。未免被人發現，一直到天黑纔回到家裡，然後直接進了空間。
一連幾天沒再修煉，每天看看書彈彈琴，遊山玩水。
第四天，李遠山和江明月兩人分別看護着，長安和周明真開始衝擊玄關。
按照長安和周明真的真氣數量，即使是採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也就是野蠻地橫衝直撞，也能打破玄關，當年洪七公老爺子就是這麼幹的。不過這樣橫衝直撞，很考驗人的忍耐力承受度，這方面長安和周明真怎麼可能跟行走江湖數十年，經歷過無數危險的洪七公相比？差了一座珠穆朗瑪峰的距離！而且，橫衝直撞容易受傷。
所以，李遠山提供的的自然是更安全的方式——真氣內力纏繞形成鑽頭然後衝擊玄關。
一次次的衝擊，就像用大錘碎石頭。用大錘一次次擊打石頭，只要石頭不是太厚，重複之後終究會把石頭打破。衝擊玄關也一樣，玄關雖然是一個大關卡，但畢竟只是關卡，真氣內力足夠的情況下，終究能夠打破。
果然，經過一個多小時數十次的衝擊，玄關終究被打破了。
感受到這裡和不遠處江明月那裡一前一後天地元氣波動突然變強，李遠山知道長安和周明真都已經成功打破玄關進入先天。
天地元氣波動漸漸固定，並且開始形成兩個小小的漩渦持續着，李遠山放下心來，和江明月出了空間。
接下來長安和周明真最低還要修煉兩三個小時，將丹田裡的內力排除，換成先天真氣，同時以先天真氣洗滌身體。
祛除雜質這一步李遠山和江明月之前已經幫他們做了，但是先天真氣洗滌身體這一步只能他們自己來。這是因爲即使李遠山和江明月消除掉自己真氣所帶的個人意志，但每個人的真氣都帶有各自的屬性，並不會與另一個人完全契合，哪怕是子女。畢竟，染色體只有一半相同。
三個小時之後，長安和周明真修煉結束，感受了一番突破之後的不同，又適應了一下，纔出了空間。
“現在你們打破了玄關，內力全部換成了先天真氣，算是進入了先天境界。現在就跟你們講一下先天境界的修煉。”李遠山說道，“整個先天境界，隨着修煉繼續進行，功力會繼續增加，身體素質也會打破常人人體極限繼續提升。先天修煉，所需的天地元氣幾乎都是從玄關進入身體的，這個你們之前就已經試過了。”
長安和周明真點頭，打破玄關的時候，天地元氣就自動通過玄關進入身體，然後經過內功修煉所走的經脈煉化爲先天真氣，存入丹田。
“所以，達到先天之後所需要做的事情，第一個就是玄關化實，因爲只有玄關化爲實體之後，才能夠繼續擴大，以增加天地元氣的徑流量。這一步需要花費很多時間，我估計你們可能也需要三四年，才能將玄關徹底化成實體狀態。”
“我就說怎麼感覺玄關顯得很虛幻，就好似虛線構成的。”長安恍然道，“原來真是如此。”
“第二，自然是繼續打通經脈，這一次首先打通的是十二經別，十二經別之前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李遠山接着說道，“然後繼續打通其他經脈，直到全身經脈全通。”
這個長安和周明真想到了，先是十二正經，然後奇經八脈，現在接着就是十二經別，這麼下來，可不就是得打通全身經脈嘛！
李遠山繼續說道：“打通了全身經脈，全身經過先天真氣的洗滌，速度力量都會大增，但是，並沒有因此突破人的壽命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