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跟尚喜蓮還有周廣博夫婦比周子夜提前一天就從香港回了雲山,他們春節都沒有顧得回來,這個時候好歹也要回來打個照面。蔣悅一到學校,就也受到了學校的騷擾,不過她們學校要沒有底氣的多,只是從側面提出來學校的各方面教育資源的短缺,希望蔣悅可以聯繫一下週子夜,給學校提供一些幫助。
蔣悅無比煩惱,她又不知道學校的嘴會張多大,要是小的話,她都想把自己的零花錢拿出來給學校。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到周子夜曾經給她的一張卡,這還是前年的時候,蔣悅到香港,周子夜拿給她的。她天天又沒有花錢的嗜好,周子夜出名了,她連逛街都不方便了,平時的衣食住行又不用她操心,就把這張卡給忘在了腦後。
在櫃員機裡查了一下,蔣悅就覺得有些頭暈,數了半天,才數清楚竟然是一千萬。她想直接把這筆錢給了學校,可是後來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能操作這樣的事,交給周子夜來處理要好的多。
跟着保鏢於青回到了在學校旁邊的房子,尚喜蓮已經把飯給做好了,看蔣悅悶悶不樂,尚喜蓮問道:“怎麼了,今天報道晚了,老師說你了。”
“沒有。老師們現在哪個不是在好好巴結我,沒意思極了。我都想趕快畢業算了。”
“那你做出這幅表情是給老孃看的啊?!我跟你說,你要是給老孃甩臉,老孃還不伺候你了,跑香港去享清福去。”
蔣悅把學校裡的做法跟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立刻受到了尚喜蓮的嚴厲批評。“憑什麼啊?!你在學校上學,也是交了學費的了,憑什麼問我們要贊助?!一千萬啊,你老孃我一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呢!你要是給學校,還不如給老孃呢,反正我也養了你這麼大,也該享享你的福了。”
蔣悅把錢包扔在她身上,“拿去,拿去,你眼裡就看到錢了,也不想想,憑我們自己,那裡有本事掙這麼多錢?!還不都是多多哥掙的?!我們有手有腳的,幹嘛要靠多多哥養着?!”
“我又沒有靠他養!你爸來了幹了半年,他過年給你爸發了五百萬,老孃也不是差這點錢的人。”
“切,你得意什麼?!年紀輕輕的你就在家當闊太太了啊?!人家徐阿姨都還知道到基金會工作,你就天天無所事事了?!”
“怎麼了,老孃伺候你還伺候出仇來了啊?!你也不想想沒有老孃哪來的你?!現在都看老孃煩了,以後還不是翻臉不認人了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養了一個你這個白眼狼的女兒啊!”
保鏢於青從她們一開始鬥嘴,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已經見識多了這對母女的爭執,也知道蔣悅不會是尚喜蓮的對手。果不其然,最後還是蔣悅率先認錯,一會兩個人又和好如初。
尚喜蓮一個勁鼓動着蔣悅給周子夜打電話,看他是什麼意見,蔣悅拗不過她,吃完午飯就給周子夜打了電話。
周子夜正在陪母校的領導和老師們一起吃午飯,由於下午還要跟同學們會面,還要演講,所以中午的酒席就都沒有上酒。
沈乃芳是周子夜一直都比較敬重的師長,今年已經六十四歲的她在周子夜入學的時候就已經是校長,將北外的工作都抓的井井有條。並且由於她又具有女性特有的感性與細膩,給北外的教育注入了特有的活力。
北外是一所很特殊的學校,在衆多的高校裡,她一開始並不隸屬於教育部,而是歸外交部管轄。學校裡的畢業生,有許多成績好的直接就被外交部招聘。當初周子夜因爲英語出色,形象也不錯,一開始就被外交部挑中了。不過他纔不想在部委裡慢慢熬資歷,選擇了回家自找職業。
陰差陽錯之下,現在成了校領導的座上賓,也讓他感慨萬千。接到蔣悅的電話,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離席接聽,而是跟沈乃芳告了聲罪,直接就接通了電話。
聽了蔣悅的訴說,周子夜隱晦地說道:“這件事我考慮一下,晚上告訴你該怎麼做。你的錢就不要拿出來了,我怕還不夠呢!”
這邊尚喜蓮一聽周子夜說不要蔣悅動用她自己的錢,立刻就神氣了起來,拿出了蔣悅的錢包,問道:“哪張卡是一千萬的?我先替你保管到,別被腦門一熱,就給你捐出去了。”
蔣悅懶得理她,哼了一聲噔噔地回了房間,將門狠狠碰了住。尚喜蓮卻樂滋滋地在一疊卡里挑出了那張最少用的卡,蔣悅的身家有多少,她恐怕更清楚一些。反正她也沒有花錢的地方,這張卡就被她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周子夜他們很快就結束了午餐,兩桌人井井有條地撤離,先來到了東校區。北外的校區分爲東西兩個校區,東邊的稍微大一點,主要的設施場館也在這邊。但是周子夜作爲國商院前身畢業的學生,今天的主要活動還是會放在西院的國商院舉行。
吃飯的時候閒聊中,周子夜已經知道了,今天他的到來吸引的不僅僅是北外的學生,不知道有多少的學生都千方百計想混到一張票,近距離接觸一下週子夜這個新晉首富。連國家的好幾個部委都求到沈乃芳的面前,要求前來旁聽,雖然國商院的大禮堂能夠容納兩千多人,但是也有僧多肉少的感覺。
學校的校區在周子夜的印象裡沒有太多的變化,後世那所全國著名的圖書館也還沒有建設。遊覽了一圈,周子夜也不想再跟她們這些校領導賣關子,畢竟這些人都還是他比較尊敬的人,除了教過自己幾年的老師,無一不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專家。自己可以擺一點架子,但是拖着她們一起在這寒冷的季節裡閒逛,對他們來說,就是受罪了。
就在體育場的旁邊,周子夜站住了腳步,指着東邊的方位說道:“我認爲,在這裡建設一座全新的數字體驗中心,再建設一座網絡教學中心,對北外的對外拓展,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沈乃芳笑說:“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花銷,僅僅是組建了一個校園網,我們都還從社會上募集了不少資金。”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學校的圖書館也太舊了,建設一座全新的現代化的圖書館,我認爲也是迫在眉睫的事。作爲北外出來的學生,我願意爲母校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
沈乃芳這次真的是開心而笑了,“你有這個心意,我代表所有的北外人,感謝你。”
“我可也是北外的人,沈教授這樣說是不認我這個學生了嗎?”
沈乃芳笑說:“以你現在的水平,我還真的不敢認你這個學生。不過你能始終將自己看作是北外的人,我這也是老懷寬慰啊!”
周子夜笑說:“除此之外,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可以得到學校的支持。”
“請說,只要是北外可以做到的,我們也將盡力爲你辦到。”
周子夜看了一眼國商院的院長樓志恆和副院長陸逸章,說道:“我希望能夠在國商院建立一個定向的委培中心,每年可以給我的公司提供各方面的專業人才。當然,由此產生的所有費用,全部由我的公司承擔。”
樓志恆笑着說道:“這是好事啊!小周你這是替我們來分憂解難來了,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們原則上都是贊成的,歡迎的。”
沈乃芳問道:“既然是定向委培,那麼你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周子夜笑着說道:“這裡風挺大的,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停留了,凍着我沒事,凍着那麼這些長輩可就是我的罪過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直接去國商院吧,那邊的學生恐怕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今天下午,我們當學生,可要聽你這個老師給我們好好上一課。”
一輛小中巴開了過來,周子夜堅持等各位老師上了車,最後一個上去。沈乃芳旁邊的位置留給了他,正對着車門。
周子夜坐了下來,沈乃芳就又問道:“說說看定向委培的事,如果有什麼困難,我們也都當盡力解決。”
周子夜說道:“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進入我的公司,需要精通最少一門外語,具有良好的國際視野,擅長與人溝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必須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沒有這種思想,再好的人才我也不要。”
書記孫學義問道:“爲什麼格外強調最後一點?”
“進入了我的公司,以後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全世界的各個角落參與國際競爭,因爲身處國外,所以會受到各方面的誘惑,如果沒有相當的自制力,往往會是糖衣炮彈下的犧牲品。”
他哦了一聲,沒有再言語。而車上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認真滴思考着周子夜的話。從東院到西院,中間也就只隔了一條馬路,只是校區有點大,直線距離也將近一公里,所以大家才乘車過來。不過開車的話,司機開的再慢,幾句話的功夫,衆人就來到了國商院大禮堂這裡。